华殹走出了小诸葛的卧房,穿过层层密室,走到了院中。此时,他的羊群正在院中食草,待他整顿好这群羊羔,便赶着陆续走出了庙门。
此别,再见……
“帮主,小诸葛有事求见!”
“哦,二弟,快请进!”
小诸葛揖礼拜请,“见过总帮主!”
“二弟,不必过多礼数,此为何事啊?”
“总帮主,有一事禀报!是关于华殹小兄弟的!”
“哦,十二弟有何事?”
“是这样,总帮主,华殹小兄弟尚有一位家师,现已入古稀,时日恐无多,小兄弟重情重义,将其师视作父,想养其晚年。因不想驳总帮主的面子,遂与属下说道了一番,此来代为转达!”
“哎,华殹兄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弃之可惜!待其家师驾鹤,再请他出山吧!”
“总帮主,好是好,不过……”
“不过什么?”
“在我看来,华殹兄弟生性自由,鬼见愁未必是他的心灵归宿!此行前往狮子岭,或继承老仙人的衣钵,驻扎在那岭子上,抑或是四海为家,羊群为伴,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行侠仗义,医治病患,唯有天下苍生,才是他心灵的彼岸!”
“那群羊,放于朝庙,或为要害,易引人围观,不易隐姓埋名,此行归附,华殹兄弟会全盘带回,一切将归于平静,此为他本人所说。”
“既然如此,便随人愿!”
“谢总帮主开恩!令,华殹兄弟以为,鬼见愁可有难处,尽管上岭寻他。”
“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重情重义这点,二弟你果然没有看错他!就如你意。”
“谢总帮主!”
话闭,小诸葛揖礼拜别丛朝迪。走出密室的他,望向湛蓝的天空,心中一块巨石像落了地,此时,他的心中所想,正随风飘向远方,飘向那曾经去过的狮子岭上的茅庐中……
按照华殹兄弟此前的嘱托,不出百日,麻子和怀仁两个泼皮终于痊愈,虽能追能跑,但能打能闹还需时日,毕竟俩人有些时日没有活动筋骨了,就这事,俩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行走江湖,靠的就是功夫,可现在,俩人没了金刚钻,不由得心里没底、发凉……
“麻子,待爷爷恢复功力,好好让你看看爷爷的本事!”
“怀仁,嘴巴就别这么硬气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界!”
“我管他谁家地界!爷爷行走江湖,啥时候服过软?!”
“呵呵,要我说,人家鬼见愁这帮兄弟,虽然捆了咱们尽百日,可也给咱们吃喝,给咱们瞧大夫,要不然,咱俩早就暴尸街头了!你现在几斤几两,心里还没点数么?”
这句话说的怀仁语塞了……
麻子一看怀仁没话了,便继续说到:“要我说,咱们自己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早就不是地头蛇了,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就老老实实的,争取在鬼见愁争一把交椅!”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不走了?!”
“对,不走了!虽然有些时日没去街上走走了,但我也能闻出风向,想必,鬼见愁早已是这一片的霸王了!咱们如若单飞,也只能苟活于世,还不如在这里抢个奔头!”
“唉,麻子,原先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般能耐?!”
“哼,那是!”
“麻子的话自是在理!”
“谁?!”麻子和怀仁异口同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