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花香不停地用手中的丝绢擦拭脸上及淌至脖颈的汗珠……
“既然先生有所准备,小女子依你便是,请吧!”
听罢,小诸葛知道事情已成,放下手中的茶碗,半睡半醒的眯眼状,也瞬间睁开了,“好!花香小姐爽快!老十一,上契约!”
“诺!”
妙笔生花听到指令,迅速将契约递了上去。
“先生且待我一时,小女子去后房印红泥。”
“哦,花香小姐印去便是。”
小诸葛继续拿起茶碗品起香茗……其余三人则是心中各有疑问,但这一问还是出自了麻子之口。
“诸葛先生,您刚才这是使了什么迷魂计?让这小妮子俯首就擒了?”
“怎么样?!够你们学的吧?”小诸葛如此智慧过人,妙笔生花脸上也跟着沾了光。
“那自然是啊,白脸兄弟,诸葛先生何许人也,有勇有谋,是我等这帮粗人无法比的!”说罢,麻子斜眼示意了下怀仁,这意思是,“不仅我是泼皮,你也别想逃。”
“你自说自话便是,无需跟我扯上关系!”怀仁回击到。
“嘿,怎么着,一进鬼见愁,以为穿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安静!麻子、怀仁,事已办妥,你俩可屋外守候。”
小诸葛一句话,不仅压住了即将暴怒、准备还嘴的怀仁,而且,还明确表达了一层意思,“嫌你俩太闹,门外候着去!”
倒也正好,麻子和怀仁早就待的不耐烦了,一个手指不停敲击木椅,一个如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做生意,有些天机还是不泄露为好,因此,这俩人出去候着,让各方都能满意。先前留他俩屋内共事,此时又让他俩屋外等候,妙笔生花虽然一头雾水,但小诸葛内心却是明镜似的,这叫欲擒故纵。
“哥哥,方才你对花香说了吐蕃之事,似乎是她之软肋。”
“我也是诈她,没想到她竟然有如此大的反应,想必其中或多或少有所牵连。”
话刚说了两句,花香便拿着契约,掀开帘子从后房来到了前堂,“先生,小女子已按下手印,请先生过目。”
“不必不必,花香老板为人处世,先生我自是信得过的!”
这话说的,本是一句找补话、恭维话,但小诸葛在花香脸上,却未看出任何表情,这就有点尴尬了,不过,小诸葛自有化解的方式,而且,这契约已成,便不必多待。
“今日多有耽搁,望花香小姐海涵,我等还有要事要办,恕不停留,小姐告辞!”
“先生慢走,恕不远送!”
干脆利索,谁也都没有继续下去的理由,因此,早点散的“宴席”对谁的颜面都有好处。
事是了了,可花香始终没有明白一件事,即小诸葛说的那句话……他是真知道了,还是在诈她?反正,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事要是捅上天去,比她告小诸葛强买强卖更不划算,相比之下,反而同意这一纸契约对自己更为有利,最起码还能赚个三成市场份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