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褶皱的老脸,还没有现代社会的照明灯……李面的面前,一盏并不是特别透亮的火烛映衬在了冼夫人手持的酒盏之中……这一幕,直接将李面吓了一哆嗦,他好似看到了鬼片中经常出现的一幕……
“你是?”李面试探性地问询,却彰显出了好笑!是内心中的那股恐惧,让其瞬间失去了理智,早已忘却了当前的环境,触及心灵地问出了这么一句……
“小先生,恐不是喝多了!”这个声音,尤其被压低了说的……这让李面觉得,眼前,难不成真就穿越进了寂静岭!!!
方才要因恐惧而拿不稳酒盏的李面,正要慌张,可眼前这副枯树皮般的面容,却又微笑了起来,她向后站了站,这才露出难得的光线!由于光线的染指,眼前这个让李面感到恐惧的人脸才显得正常起来……
李面定睛一看……“原来是冼夫人!”李面马上站了起来说,“鄙人喝得有点多了,一时间没认出老夫人,说了些胡话……还望老夫人不要怪罪!”言闭,不等冼夫人如何说,李面倒是干脆地一饮而尽!
李面拿着一饮而尽的酒盏向老夫人展示,意在体现一颗真诚的心。老夫人则依然是慈眉善目不说话。这让李面觉得,这个冼夫人可真是个人精,尤其是这成府极其深厚,说个话、喝个酒,愣是看不出老夫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李面一看这样,又不想尴尬地找不到话题,于是思索了一番后说,“老夫人方才说我有些面熟,不知是在何时何地见过鄙人?”
李面边说边想,不会是认出了我的另外一层身份——盛唐李阔?
“不碍的!”谢天谢地,冼夫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可这第一句话,却让李面完全摸不着头脑!老夫人此言何意呢?到底是认出了李阔这个皇子的身份,还是什么别的?
在李面看来,冼夫人唯一能够认出的就是这个皇家身份,至于什么其它的成分……反正他自己是一窍不通的!
“让你去行事……”冼夫人说,“没什么大碍吧?”
碍不碍的,老夫人原来指的是这个!既然她就事论事,李面也就没有其他猜疑和疑惑了。
“哦,冼夫人,不碍的!”李面说,“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简单来说,拓拔将军这次之所以来到中原腹地,是我怂恿的……更何况,老夫人方才的分析,入情入理,晚辈受教,日后更要多多学习才行!”
“哪里的话!”冼夫人说,“如此年轻就有所作为,日后必成气候……”说罢,老夫人转头看了一眼那个面具佣人……“就像是,我身边的一些得力之才一样,少年歌行,成年则冠云天下!”
言闭,冼夫人伸出了褶皱的手,意在礼尚往来触碰酒盏,可李面酒盏内早已空空如也,于是就快速甄满了一杯。
“敬冼夫人!”李面说,“祝您身体康健、长命百岁,永葆青春容貌!”
“诶,我老了,不中用了!日后,这岭南,还要倚仗各个氏族同心协力!”冼夫人说,“说到你,这一次,我虽看好你的能力,但还是给你配了三人,他们三人各有千秋,定能助你一臂之力!此事,也就这么定了!待你成功之时,我们再在这里相聚!”
老夫人这话,是在给李面打气,不仅让李面的精神充实,牌面上也是给足了支撑!虽这一路早与拓拔英鸾形成了默契,但李面也知,老夫人这是为将军的前途考虑,因此,他也就不再计较!毕竟,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拓拔将军虽无法陪伴李面整途,确也是携手走过了一段,积淀亦师亦友之情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