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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契友之专属司机

发带女 角落大魔王 3216 2024-11-13 20:40

  进了此处X空间来到一片空地上,只留下一堆男人在围坐在一个据说是定位装置的背包周围值守。

  ‘我们这是在干嘛?不是说来救人的吗?’

  而且在张浩然讲述到一半的时候,陈玄度注意到发带姐姐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此地周围。

  望着眼前的状况,一段远古的记忆不知不觉在陈玄度闪现。

  在幼儿园的时候,小朋友们就是这么排排坐、吃果果的,当时是老师给大家讲故事,现在是他们在交流每个人与发带姐姐相遇相识的经历。

  张浩然之后的闲话几乎与发带姐姐相遇的经历不太有关联,尤其是交谈中有了唐医生的乱入,话题偏离主题一路向北。

  反正,陈玄度怎么看都觉得这二位纯粹是来炫耀的。

  终于,张浩然拭去眼泪表示,

  “我说完了,接下去我给大家表演一段。”

  张浩然抬起双手摆了个亮相的pose,很快,X空间里回响起嘹亮悠扬的男中音,

  “.......风吹铜铃嗡嗡响,铜铃宝塔一层又一层........”

  在这空旷古怪的地方,这样的文艺演出显得有些不真实。

  而且陈玄度的耳中似乎听到了别样的声响,那声响不知是张浩然自带的鼻腔共鸣腔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同时间,对面的唐医生也扣起了耳朵眼。

  不过,唐医生的这种行为在当下无异于是对表演者的不尊重。

  一曲唱罢,知名演员张浩然如同舞台剧谢幕般,弯曲上半身给周围几人行了礼。他头顶的地中海完全暴露在大家面前时,四周掌声雷动。

  陈玄度瞥了一眼,感觉拍手最是热烈的司机老伯。

  “太精彩了!老好听了!”

  尽管只是坐着表演,尽管脑袋上的地中海很是违和,可不知怎么,张浩然的身段仍然十分有魅力。

  陈玄度望着这位演员,觉得不仅仅是那层面具起了作用,张浩然本身也是位优秀的好演员。

  谢幕完毕,张浩然立起上半身,拱手请身旁那位表情有些苦大仇深的司机老伯发言。老伯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子,抬了抬如霜打的枯草那般没精神的眉毛,认真讲述起来:

  “到吾了。嗯,吾是银山区百花泾人士,自我介绍一记,吾姓胡叫富根,今年刚好60岁。”

  胡老伯的塑料普通话里夹杂着浓重的雨澜市南郊口音,

  “吾是在2011年的时光认得小神仙的。”

  听到这里,陈玄度似乎明白了,这聊天的顺序是按照认识发带姐姐的先后来排布的。

  之前演员张浩然没说具体时间,不过从那部提名获奖的大电影的时间推算,应该就在去年左右。

  让陈玄度意外的是,唐医生认识发带姐姐的时间居然比胡富根还要早,并不是和医院的建成时间同步的。

  “现在吾是小神仙的私人司机。”

  根据胡富根的讲述,陈玄度渐渐明白了原本司机老伯是住在郊区银山的农民,有段时间下海来市区开过出租车。

  胡老伯三十一岁得子。儿子很争气,考上了市里的农业大学。他儿子毕业写论文做研究,课题选的还是为了治理村里的虫害,总之,是个热心肠的好孩子。

  可是十年前的一天晚上,胡老伯发现在田里做实验的儿子到家后,脸色看起来却不太好,头发湿湿地就像刚从外面淋了雨回来。

  第二天,胡老伯的儿子一大早就回了大学。三天后校方传来噩耗,说胡老伯的儿子死了。

  ‘什么!’

  听到这里,陈玄度惊呆了。

  过去,他从新闻也看到过类似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消息。

  不过,从相熟的人这里听说类似的事件,震撼程度远远超越听陌生人的故事。

  ‘十年前.......那就是说胡富根老伯失去儿子已经整整十年了。想不到他还有如此悲惨的经历。’

  陈玄度唏嘘之余,继续认真听对方讲述。

  “后来吾从村巡警的家主婆那里听说,前两天来旅游的人开车撞倒了一根电线杆,儿子正好在那里附近,伊拉全说小孩是被杆子砸到了头所以才死的。吾就不明白了,砸到了头那个戆小孩做啥不和家里人说呢?”

  胡老伯嘴里絮絮叨叨,眼睛里却渐渐失去了光彩,

  “吾觉得不太可能,还和家主婆吵了一架。吾你家主婆也是犟,闷声不响去市里评理。没过几天,伊也脑溢血走了。”

  说到这里,胡老伯忽然将头深深埋进了双腿之间。

  “吾不晓得事情哪能就变成这样的。”

  似乎胡老伯陷入一种深深地自责之中,之后的讲述也变为了自言自语的嘟囔。

  后来循着老婆的足迹,胡老伯在城里打听到那天车里的有一位是雨澜市重要人物的公子。认识的人都说这官司打了也不会赢,胡老伯越想越觉得无望。儿子死了,老伴也去了,他一个人活着没意思,就打算去一死了之。

  陈玄度越听胡富根的讲述,越觉得不对劲。

  他在脑海中迅速记起了先前在医院里偷听到的关礼荣夫妇之间的那段对话,以及发带姐姐反复询问“迷你大佬关”的那些问题。

  难道说,十年前让关礼荣夫妇结缘的那场车祸,实际上导致了一个年轻人的死亡?

  而那位死去的年轻人正是这位胡富根老伯的亲生儿子?

  所以说,不论是关主任的巨大改变,还是如今关太太做的那场整容手术,其实都是发带姐姐在为司机胡富根复仇所做的局?

  有了以上的推断之后,陈玄度更是联想到关太太如此巧合地选中了那位有过“黑历史”的女主播“薇罗尼卡”的整容模版,多半后续也不会简单收场。

  “我想不开,想了很多方法去结束一切,可是我每次都下不了手。”

  胡老伯很认真地同周围人解释自己的困扰,听得让人心酸。

  这样的一个老好人,这样活着,实在是太累了。

  所以说,任何事都要有底线,超出底线的忍让,等于是对自己和家人的不公,对外人恶的纵容。

  陈玄度转脸看了看周围的老四位,加上现在在小楼外等候的那些个,这些人大概都从发带姐姐那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他们就像众多故事里面和恶魔签订了合同的契约者,不知道他们失去了些什么或者即将失去什么,作为履行契约的交换条件?

  他们同发带姐姐的关系或许可以从“契友”字面上的意思来解释,那就是契约朋友。

  由此,陈玄度又联想到了自己与发带姐姐之间的关系。

  那他现在算不算在纵容一个恶魔,为虎作伥呢?

  这大半夜不睡觉的,他又在这里干什么呢?

  他是不是有点吃饱了撑的?!!!

  想到这里,陈玄度忽然觉得屁股下面的小板凳有点硌得慌,大长腿弯曲的角度也很是别扭,反正摆出什么姿势都不怎么舒适。

  他很想找个借口离开此地,不想再去管那位“恶魔”姐姐的闲事了。

  不知为何,陈玄度的内心升腾起一丝少有的情绪。

  那是一种对整个世界的失望,以及觉得全人类都没得救的感觉。

  这一念头的产生本身与发带姐姐没有直接的关系。从逻辑的角度来分析,发带姐姐出手教训关礼荣夫妇也和陈玄度没有直接的关系,甚至对于胡老伯来说更像是某种正义之举。

  陈玄度顿时察觉有些不对劲。

  ‘这些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吗!!啊?为什么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了?!’

  同时间,陈玄度的眼角余光中看到自己的后背多出了一道虚幻的身影。

  那身影似乎有着一个大大的脑袋,麻杆一般细的身子。

  ‘负能量?!’

  陈玄度悚然一惊,因为就在抬眼的功夫,他瞧见不止是他自己的后背,而是在在座这群人的外围,密密麻麻站满了同样的身影。

  ‘我去!我们被负能量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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