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想要黄纸、朱砂,还有白酒吗?”一老头怯怯从墙角探了个头。
柯拾锦跟顾未乐对视了一眼,却发现对方眼里装着的都是疑惑的神色,便挪开了视线。
柯拾锦朝着老头走过去:“没错,我要买这些东西。您可知在何处有售卖那些物件?”
老头出现的突然,是偷偷看了多久?
老头道:“西山村有个陈二娘,她家就是卖这些的,不过打三年前起,她只制作,不售卖,也不知姑娘能否从她手里买到了。”
“陈二娘啊?”顾未乐听过这人,“陈二娘早年死了丈夫,把自己关在屋子,除了晚上出门,就一直待在屋子里面不出来,而且她还很抵触和陌生人接触。”
说到这,顾未乐拍了拍柯拾锦的肩膀,“不如我给你找找别的渠道,买你需要的东西?”
柯拾锦摇头,“我想去试一试。”
说完,她朝着老头走了过去,“我能询问你一些事情吗?”
老头心里门清,“姑娘可是要询问这槐树的事儿?其实我也不清楚这槐树什么时候出现的,大家伙也是半个月前发现这槐树不对劲的。
那天南市照常开市,还因为邻国来了个马戏团,导致人都多了不少。我也是看热闹的,正看到猴子变戏法呢,这槐树就突然伸出树枝困住了那只猴子。
姑娘你有所不知啊,那场面血腥得很,马戏团的猴子可是被槐树枝勒成两半的。大家伙看形势不对,立马就跑了,我也跑了。再然后我就不知道了,只听说这半个月里,槐树吃了人!”
顾未乐瘪嘴:“那你怎么还敢出来?”
他觉得老头说谎了。
要真闹的那么大,官府早派人来看什么情况,消息也都传开了。
怎么可能半个月什么风声都没有,安静的跟被毒哑了似的。
柯拾锦也感觉老头没说真话,她现在急着买东西,南市的槐树虽然已经除去,后续的事情她现在也无从下手,得缓一缓。
她垂下眼睛,从手袖里掏出一张黄纸符,“此符拿着,可保平安。”
老头伸手接过,看着手里的黄纸符缄默不语。
拾锦看向顾未乐,“带我去找陈二娘吧。”
“我真服了。”顾未乐念念有词,“等一下你吃瘪,别怪我没提醒你。”
老头方才是见过柯拾锦的本事的,对她递过来的东西也宝贝的紧,都说受人恩泽得报,可有些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老头斟酌了好久,还是想给柯拾锦提个醒。
他道:“谢谢姑娘。姑娘,你也别怪老头我多嘴,这南市的槐树砍了也就砍了,剩下的事情你就算发现有什么不对头,也别搀和进来。”
柯拾锦顿了顿,大抵明白了老头的意思。
可她这个人向来不怕事,“多谢。”
老头叹气,该说的也说了,剩下的他也无能为力。
朝柯拾锦鞠了一躬,老头便转身离开。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造化,他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顾未乐看柯拾锦一心要去找陈二娘,耸了耸肩,便也带着她去了。
顾未乐一边走,一边说道:“小娘子执意如此,那我便给你讲讲这陈二娘吧。虽然说她家经常来这南市售卖黄纸还有朱砂,但鲜少有出去进货。据说她祖宗是个造纸高人,造出来的纸,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