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你再说一遍?”
“额···不,没什么。”福雷克突然想起如果出现这种严重的精神问题可能会影响他的工作,连忙改口说道。
“你最好是,长官,你如果真的出现幻觉的话可能会···”
“不用说了。”福雷克打断了他,环顾四周看了一圈后说道,“我好像除了有些色弱外没什么症状了”当然,福雷克刻意的回避了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东西。
“好吧,我不信又能怎么办呢······嗷对了,这是你的临时证件。”莱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证件,只不过打开以后上面虽然有警徽但下面写的是“顾问”而不是“警探”。
“这种东西也就骗一骗不懂的了。”福雷克说着,还是放进了口袋里。谁知道他想再把自己的证件塞进口袋里多久了。
“总之······咳。”莱德小声说道,“探长偷偷把你的枪弄回来了,你以后就别把我的枪弄上口水了,行吗?还有就是把你的枪弄回来的过程是内部协调,目前还处于保密状态。”莱德向后看了一眼后从衣服内侧把枪掏了出来,偷偷塞进了福雷克的衣服里。
“情况紧急,我拼命把你的枪保出来已经不错了。”
“没事,我除了有点介意之外都不介意。”莱德说完站起身,“行了,你醒了我就走了,早点出院赶紧把这件衣服换了吧,我在警局就很想说了,你是去烧了一栋房子然后烧完还在灰烬上滚了一圈吗。”
看着莱德走出去之后把房门关上了,福雷克才再次望向窗边,可“法维特”已经不在那里了,他迅速向四周看了一圈,寻找着他的身影,突然发现他就坐在刚才莱德坐着的位置。
“噢···天哪,为什么我的大脑会创造一个你的幻觉来折磨我···”福雷克用一只手捂住了双眼。
“从理论上来讲,我是由幻觉、幻听和你的心理问题结合而成的,所以也许是你心里还是很愧疚呢?”“法维特”边用手比划着边开口说着,虽然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可能是真的太久没听过他的声音了。
“好吧,噢···幻听···所以你还会说话。”福雷克一想到旁边坐着的人的样子就有点想哭。
“所以,我得告诉你,福雷克·海登,那件事不是你的错。”他把手搭在福雷克肩上,福雷克把手拿开了,这种好像感觉到了又好像没感觉到的感觉还挺难受的。
“就算你这么说,法维特,我害一些人死了。”
“噢,海登,就算是你的错你也已经受到到惩罚了,我能看出来···在我离开前你还不是有这么多白头发的人呢,你再看看现在的你···五年过成了三十年的样子。”
“我说我染的你信吗?”福雷克鼓起勇气看向他的脸。
“用酒精脱的色?你可骗不了我,海登,还记得吗?我是从你精神中分离出来的一部分,我什么都知道。”他用一只胳膊支在桌子上然后撑着头,意味深长地说道。
“虽然你以这种方式存在有点侵犯我的隐私,但是···我真的很想你真的能再和我说一次话就好了,法维特。我想跟你道歉,我算什么呢,逮捕自己的搭档。”福雷克犹豫了一会儿,又说,“所以,既然你是我精神分离出来的一部分,那为什么我们不能直接在心里交流?”
“噢,福雷克,如果你的心里出现了两种不同的声音那说明你得了精神病。”
“难道我现在没得吗?”
“还没这么严重。”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我穿上衣服去办出院,还有案子没办完呢。”
“你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这么强吗?”
“工作需求。”
福雷克说完,从床上下来,绕开他从柜子上拿起了自己的风衣披上了。
“好脏的风衣。”他在一旁看着说。
“我暂时没时间换,因为···”
“因为基福德下落不明。”
“对,而且我已经耽误很长的时间了,多亏了你,法维特。”
“你要知道你现在能把错怪到我身上并不是因为你不再愧疚了而是因为你在心里一直让自己不把我当真的法维特来看。”
“你说话不用喘气的吗,不对,谁需要你告诉我啊!”
整理好衣服,福雷克去办了出院,在去前台的路上,“法维特”一会跟福雷克并排在一块,一会岔开些距离,又有时会突然出现在墙角后等着。福雷克很烦躁并表示要跟就好好跟着,不要整这些东西。只不过在别人眼里,他好像在跟空气吵架。
终于来到了医院外,福雷克在路边停住了。
“你的车呢?”他站到福雷克的旁边,双手插在口袋里说。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噢,我好像在自己问自己。我的车在那件事的时候差不多算报废了,我卖了。”
“走着去警局?”
“走着去···顺便在路上整点喝的。拿铁吗···额···没事。”
“没关系,我不需要咖啡,不是因为我没法喝。”
“我希望你能责怪我,那才是我应得的,法维特···算了,不要咖啡了,也不用回警局了,我想先回昨晚的现场去看看。”
***
他再次来到了基福德的家,向站在警戒线旁的警官出示证件后他钻过了警戒线,客厅里正站着一位穿着看上去很警探的···警探。
“啊,哈维警探,这个案子分给重案一组的你了?”福雷克走到他身后说道。
“我得提醒你一下,现在局里只有一个重案组了,只能分给我们组。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你也是我们组的顾问。”哈维警探略带些嘲讽意味地说道,“不过这个案子在我的调查下进展很快。”
“这是什么意思,嫌犯都没有一个还算快吗?”
“总会有的,小子,我已经查清楚我们的犯人是从门口进入,从卫生间的通风口离开,顺便还劫走了屋主。”哈维笑着说道。
“我去养老院找个年过八十,也就是比你大个三十来岁的老奶奶中风了都说不出这话来,哈维警探,我建议你还是往后退几步,让顾问来帮你参谋参谋。”福雷克拿出证件晃了晃。
“好啊,让我看看新来的顾问有多专业吧。不是警探的警探。”哈维向后退了两步,双手叉着腰。
“我不喜欢他。”“法维特”站在一旁一直盯着哈维,小声跟福雷克说。
“嘘,不要让别人觉得我疯了。”福雷克装作什么也没看到自言自语般地说。
昨晚比较着急,而且感觉脑子还没恢复过来,今天感觉那股干劲回来了,福雷克想要通过这次现场调查证明就算过了五年自己还是当年的传奇警探。
“你在这斗上了,那基福德呢?”
啧,要不是旁边沙发上还坐着个会读心术版本的“法维特”催促自己,这一次绝对要给一组的人露一手证明实力。可是眼下还是寻找潜在的线索更重要。
既然我已经有了嫌疑人(虽然哈维还没有),也知道了他是怎么进来的,那他从哪里来,又从哪个出口去了哪呢?这几个问题总有一个能找到基福德现在大概去了哪。
“你说得对。”“法维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出了一个好像在思考的动作。
可恶,不要回答我的心里话好不好。总之先大体观察一下。和昨晚一样,柜子都被打开且有明显翻找痕迹,所以犯人不是专业盗贼或很着急,从嫌犯家来看他确实不是个专业盗贼而是个···制毒师?那就合理了。
“可是越是新手干这种事不应该越小心吗?艺高人才胆大的之类的?”
我都说了不要回答我的心里话!不过说的有道理,如果这么做那么就算基福德没发现他潜入家里隔天也一定会发现家里进过人而且暴力开门是怕不被发现吗?一个没偷过东西的人应该更加小心,更何况这么重要的东西如果发现有人想偷肯定会被转移到保险库里面,到了那时候就算他们是恐怖组织也很难抢出来。为什么带走基福德?人质对于这种组织来说···或者干这种事来说一直算是累赘···也许他们就是想让文件加强保管进入警局保存?感觉客厅已经没什么好找的了,去阳台看看吧。
“我已经在阳台了噢。”“法维特站在阳台的玻璃门对面打了个招呼。”
头一次感觉他不在也挺好的。
“真不礼貌啊你!”
——阳台
这种公寓的阳台并不算太大,但是外面没有窗户阻挡···这是英国啊,这样真的不会冷吗?阳台下边正对一条大街,还挺宽的······
福雷克突然皱起了眉头。
这里也许会成为一个不错的逃生通道,但三楼还挺高的,如果没有一些设备可能很难活着下去。栏杆被蹭掉漆了?大概是太久了?
福雷克刚打算离开,转头发现墙上有一个地方掉了一块墙皮,正好可以和掉漆的地方连成一条垂直于大街的直线。
“滑索?”“法维特”在阳台边看向街对面说。
一个人单纯进来身上肯定不能带这么多东西,所以他应该有同伙接应,同伙站在楼下用压缩气体为动力的绳索枪把绳索带铁钩的一头打了上来,正好砸到了墙,他在上面捡起来然后固定在了栏杆上,那怎么回收呢?有同伙的话也许他就不用跟着下来了,他也负责回收和原路返回。
“聪明。”“法维特”拍了拍福雷克的肩说道。
——卧室
我一直很好奇,这位犯人是怎么做到在占据主动的情况下能被基福德打出血来的呢···基福德肯定没这么强能在被动的情况下反将一军,除非他有武器,但他又没拿枪。
“啊,基福德身上有小刀啊。”站在一旁的“法维特”又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的?你能知道我不知道的东西?
“因为他之前在聊天的时候说了害怕再被绑起来所以以后随身都带把小刀。你想不起来但你记忆里其实还是有这段记忆的,你懂的,深层记忆或者潜意识之类的。”
好吧,那被刀划伤了他不应该只出这么点血啊,应该会有不少才对。
“不是广义上定义的小刀,是一种很小的卡片刀,刀刃短薄,划人伤口也不会很深,他们打斗时可能只是划到了一下所以出了点血。”
我相信你···相信我自己,那既然他受伤了这里应该不是犯人来过的最后一个地方了。
——卫生间
打开药箱,里面的药品看不出什么,但是有一点很值得注意——有一卷弹性绷带的侧面沾上了点血。
福雷克笑了笑,然后朝卫生间门外喊道:“技术员!我需要这卷绷带上面血迹的DNA测试结果。”
当然,不用等结果出来福雷克就已经猜到这是谁的血了。
——客厅
回到客厅时,这次现场侦查也就算结束了,在哈维疑惑的眼光中福雷克坐到了沙发上,,并且招呼哈维也过来坐坐。
“别坐到这边,坐那边去。”福雷克阻止了哈维想坐在他旁边的想法,当然,不是因为他讨厌哈维到这种程度或者嫌弃中老年人,而是因为在他的视角里这里已经坐上人了。
“你直接说吧,大侦探福雷克。”哈维还是略带嘲讽意味地说道。
“好,你不要说话,听我给你说。”福雷克清了清嗓子,说道,“首先,我们的犯人···们,至少是两个人,一个人负责在阳台正对的那条街道上接应,一个负责行动,负责行动的人叫布鲁斯,你应该认识他,危害国家安全罪的案子是你带队逮捕了他,现在在保释期,他破门而入,并制造混乱的现场来引起警方注意,然后我们会把他想要的那份重要的文件转移到警局保存。”
“文件?什么文件?”哈维疑惑道,“保险柜我倒是找到了,可是技术组的打开之后可没找到有用的线索,都是正常的文件。”
“文件本来在保险柜里···额···总之现在已经转移到警局了。”福雷克想起昨天那属于违法行为,于是改口说道。
“那他们不就拿不到了?”哈维把两个胳膊肘支在两个膝盖上,故作沉思状的坐着。
“这就要说到计划第二步了,劫人。”福雷克向窗台的方向看了一眼,继续说,“绑架房屋的主人——检察官基福德·高尔特,这从一开始就是他的任务之一,并不是临时起意。他们在卧室里发生了打斗,应该是基福德在他进来时挥舞手中的刀片然后伤到了布鲁斯,布鲁斯立刻举起了枪威胁基福德。”
“那刀片呢?”
“别装傻,哈维,我看到你的人手里一个证物袋里有一个黑色长方形卡片了,怎么,你是因为上面沾了点血就直接装进去了?你也没粗心到那种地步吧。”
“额···那他是怎么带走基福德···”
“这就要提到我们说的接应者了,他把滑索头发射到阳台,而布鲁斯进入卧室前干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把滑索固定好。”
“滑索这种东西···运输人质?”
“面对拿枪的嫌犯恐怕是个人都要妥协,另一边的同伙在下面也拿好枪等着了,最后头套一套带人就走了,而布鲁斯收拾完滑索原路返回。”
“很精彩,福雷克,最后两个疑点,他为什么不带着人质从大门走,又为什么非要抓他当人质呢?”
“大门有监控,一个人走还能勉强躲过,两个人走就有些困难了,万一基福德在监控下搞小动作传递信息之类的怎么办,而且带着人质太明显,根据警员来到这里的速度来看很有可能就是他自己报的警,带着人质也有可能跟过来响应呼叫的警员撞个正面,总之变量太大。而抓人的目的···用人质交换文件吧。”
“说了这么多,文件到底为什么对他来说这么重要啊。”
“文件里有很多重要的证据的照片。里面的东西他们当然都知道,但有了这份文件他们就可以推测举报的人是谁,排除威胁让计划顺利进行。”
“计划?”
“额···不是,我是说···如果有什么秘密计划的话。”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细节的信息我就先不管了,反正你总有办法。”哈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好吧,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请你回来当技术顾问,福雷克。不过卫生间的通风管被打开,里面还有攀爬痕迹这条线索你没用上吧。”
“额···也许这是为了迷惑警方调查误判他的逃生路线的。”福雷克的目光躲闪,像是犯了错的人正在被审问。
“哈哈,我信了。”哈维站了起来,吐槽了一句福雷克给他解释案发过程都解释出了一头冷汗后便招呼技术组收队跟他一起下了楼。
福雷克很自觉地坐到了哈维的便衣警车的副驾驶上,哈维正想说点什么无线电突然响了起来。
“所有单位注意,所有空闲单位立刻响应伦敦警察部门的支援请求,情况紧急,所有单位以最快速度前往伦敦警察总局,在伦敦警局门口出现了炸弹威胁情况。需要警力和和救援单位支援,紧急代码,3.”无线电里的广播又重复了一遍,哈维愣住了,福雷克视角里坐在后座胳膊架在左右两边的驾驶位和副驾驶的座椅靠背上的“法维特”好像也突然定住了一样。
炸弹客?炸警局?有没有搞错?不对···炸弹客!
来不及多想了,福雷克向哈维吼道:“你在等什么?快,以最快速度回警局!”
哈维这才从思考中缓过神来,发动汽车拉响警笛向警局驶去。
那天,全城的紧急单位都在向伦敦警局总部聚拢,警笛声响彻整个伦敦。连临时医院都作为最后手段在警局附近的一个露天停车场里搭建起来,所有人都严阵以待。
一辆黑色的便衣警车停在了警局门口正对面的街道上,福雷克迅速下车,冲向警局那边,在大门外看见警局大厅里站着一个人,身上缠着很多电线和很多方块形状的用胶带缠起来的什么东西,细看是一个缠了很多炸弹的马甲,他双手高举,虽然背对着大门但福雷克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福雷克手里举着自己的证件不顾旁边警员的劝阻冲进警戒线内,走进了警局的大门里。
“基福德!”福雷克朝身上绑满炸弹的那个人喊道。
那高举双手的人缓缓转过身来,神情紧张,但他看到福雷克的那一瞬间眼里闪过了一丝希望,又闪过了一丝恐惧。
“不要过来,福雷克。”
“他们在哪?炸弹的起爆方式是什么?”
“不知道,福雷克,他们的要求是拿到文件就解除炸弹,但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看着,炸弹是定时的,还有三分钟。”基福德看了胸前的计数器。
“那就给他们文件,基福德,我知道它在哪里。”
“不,福雷克,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维护正义。”
“你在说什么蠢话,基福德。”福雷克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看向他背后被堵在警局里的警员问道,“危险品处理小组什么时候到?”
“他们不会来了···”后面一位手里拿着无线电的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们刚才在处理那个充满毒气的屋子,想来支援时被一名狙击手压制住了,他们不会来了,福雷克。”
“探长?”福雷克看到那个人一下认出了他。
“福雷克,离远点吧,这里已经没有你能帮上忙的了,就算你们给我文件我也绝对不会带着它离开,这是我的选择。”
“你疯了,基福德。”福雷克把帽子一下甩到了地上来发泄情绪。
“那你呢?福雷克,这个年纪就有这么多白头发,你的心理很健康吗?”基福德开玩笑似的回答他,他好像做好了面对死亡的准备。
“还有机会,福雷克。”福雷克眼中一直没说话在旁边观察基福德身上的炸弹的“法维特”说话了。
“我不会拆弹,法维特。”福雷克转过身去扶着警局门口的玻璃门小声说。
“不,你会,警校里教过一些紧急情况下的爆破物处理的内容,而且我相信你,福雷克。”他走过来把手搭在福雷克的肩上,说道。
“说得好像很简单,但他们肯定在不知道哪里看着呢,可能我一靠近就会直接远程引爆,到时候死的人反而更多了。”
“听着,福雷克,你好好看看这个炸弹背心,它根本不可能远程引爆!”“法维特”两只手分别搭在福雷克的左右肩上,让福雷克看着自己,然后又闪开,指着基福德身上的炸弹说,“快看看,想一想,我知道你能想出来为什么的。”
不能被引爆?恐怖组织肯定有能力制作有两种引爆方式的炸弹,但为什么法···我自己认为他不能被远程引爆呢?快想想,海登,你的朋友的性命正在你手中,时间正逐渐流逝···明明他有引爆模块···定时模块和计时模块也能轻松找到。那遥控装置呢?用来远程遥控开启和关闭的那个模块在哪?对啊,变量,他们讨厌让不可控变量增加,如果有这么一个遥控器可以直接关闭或启动炸弹那如果他们被发现之后被包围了,那个拿遥控器的人怕死或遥控器在内鬼手里呢?他们不是在找内鬼吗?换一个角度来说,他们根本没想过让基福德活着回家,就算拿回文件炸弹也不会被解除——炸弹根本没办法被手动解除或手动引爆!
想到这里,福雷克冲上前去,蹲到基福德面前开始检查他身上的炸弹。
“你疯了吗福雷克!你会把我们都害死的,他们会看到然后引爆的!”
“闭嘴,基福德,要赢算的话我早疯了,我现在保证他们没法远程引爆炸弹,原因等我把这个该死的东西拆了再解释!”
屋里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向走廊深处后退了不少。
“你真是疯了,福雷克。你可不是个经过专业课程学习的拆弹专家。”
“也许我可以是呢?可以等我救了你之后再给我颁个证书。”
基福德胸前的计时器正在一分一秒地减少,到目前没爆炸应该算是福雷克赌对了,可接下来更加困难,毕竟他没受过专业的系统化的拆弹训练。
“应该有一条线剪短后就会让炸弹断电,停止运行,而其他的剪断之后会立刻爆炸。”
“你还真懂点?”
“电影里都是这么说的。”
“公墓还是乱葬岗你选哪个?”
“我选择相信自己。”
肯定有这么一根线最特殊,应该是···贯穿所有模块的一根线?靠,这身上缠得像彩虹似的。得用那招了,我的余光!!!
“你要是这么称呼我我就走了。”站在一旁的“法维特”说道。
肯定有一根线连接所有重要组件的线,找到对的地方剪断就能成功了。
“你绕着他转几圈,别光看正面啊。”“法维特”有些急的样子。
福雷克站起身来慢慢绕着基福德走了几圈,最后在基福德的左肩后停下了。
“从左肩上方剪那根绿的,这个黄色胶带缠的像木乃伊一样的东西应该就是供电模块。”
福雷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黑色小卡片,一掰开露出了里面沾了点血的小刀片。
基福德歪着头看到了,说:“我的卡片刀?它不算很重要的证物吗?”
“厉害吧,从一个警探的车上顺的。”
福雷克屏住呼吸,一下把绿色的线割断了。
“不对,福雷克,倒计时变快了!快,做些什么!”基福德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比起自己被炸死他更不想牵连福雷克。
“这根不对就只有一个选项了,剪红色!”“法维特”喊道。
“红色?那也太老套了吧!”福雷克忍不住说了出来,“变量,变量,变量!他们讨厌变量,剪一根就能解除炸弹很容易被运气好的人拆除···只有这么试试了!他们一定会赌警方不敢太动这个炸弹只敢小心地剪,所以拆除方法是···”
福雷克走到基福德正前方,然后双手用力一把把定时模块连着计时模块一起全部扯下来了,扔到了地上。令人惊讶的是离开了马甲后它仍在计时,但时间到零时没发生任何事。
“呯!”
“别用幻听吓我。”福雷克如释重负,一下坐到了地上,而可怜的基福德经过长时间的精神紧绷最终还是支撑不住一下躺在地上昏了过去。鬼知道这两天他都经历了些什么。
“好吧,是我看错了,海登,但你仔细看看剪红线和这么做结果也许差不多。”“法维特”看上去有些不高兴,也许是福雷克没听他的建议的原因。
“别说了,法维特,让我冷静一下。”
看着基福德被医护人员带走,探长也走了过来。
“我们真该考虑一下证书的事。”探长开玩笑说。
“长官,证书不用了,我想让我的工作回来。”
“暂时不行···你还是跟我说说是什么让你选择了这么激进的拆弹方式吧。”
“长官,我从电视里学到一句话。”
“嗯?”
“和罪犯博弈就像打扑克,只要摸清了对方的心理,看透他们的底牌就变得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