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说,等着江期的下文,只见她缓了口气又说:“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但妈妈害怕,带你去救那对女尸,是想让你看着学着,教你更多的东西。你当时还小,说他丑,她才会疯起来。后来带你到了城里,就忘了她们。等你再大一点,妈妈带你回去,这件事必须你来处理。”
我想不明白,但好像记起了什么,头好痛,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抓不住。
我喃喃道:“小河边…油纸伞…”
可是怎么也连接不起来,江期很担心的问我:“阿黎,你还好吗?”
我摇了摇头,放弃去想这些东西,因为刚刚到变故变得,血红的眼睛流露出淡淡的痛苦。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嗓子很干,但还是努力的挤出一抹微笑:“妈妈,我没事,就是刚刚想起了点什么东西。”
说话的声音变得很沙哑,江期嘴上说着没事就好,可眼底的担忧却一丝不见少。
我没有瞒着他什么,只是有些东西不如说是我自己都说不上来。
江期也知道这些事情,并不能着急,也没再问我什么,只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你的吊坠可以挡住你的阴气,没有魂能靠近你,你也没有能力看到那些东西。这对现在对你来说是好事,希望你能明白。”
我木讷的点点头,今天的事情对我的冲击有点大,我一时半会还不太能反应过来。
“妈妈,今天帮你请了假,你的同学很担心你,你知道的,关于这个事情是我们的秘密。”
我起身了,边走边说:“我不会取下吊坠的,因为我发烧出了点幻觉,根本没看到什么鬼。”
我也没回头看江期的脸,直接走回了房间,带上了门就一头栽倒在床上。
我感觉好难受,就像要出土的春笋,被困在了木板下面,探不出头来,分明还有一点就可以看到光了。
江期告诉我了,但我更难受,知道了却又什么都不知道的痛苦。我感觉自己要疯掉了。
我躺在床上放空思绪,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梦里,那个女人再一次追着我问丑不丑,我毫不犹豫的摇头说:“不丑,一点都不丑,可漂亮了。”女婴停下来追我的步伐,也微愣了一下,然后她的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人也开始疯狂的变大,我顿感不妙,转身就跑。
只可惜我只有两条腿,人家用飘的根本跑不过。
她还边追边吼着:“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不久时,她的双手掐上了我的脖子,一阵窒息感袭来。我猛然惊醒,伸手在床头的桌子上抓了水杯,一阵猛灌,才稍缓过来些。
此时的我已经完全懵了,满脑子都是,“这鬼有病吧?”
我没有了困意,理了理被抓乱的头发,出了房间,“妈妈,妈妈…”连叫了两声都没有回应。不用想也知道,江期又跑回村了。
不过太阳已经偏西了,不久后她就该回来了。写了一会儿作业,看太阳快要落山了,就起身到厨房下了面。
面刚好捞起来,门锁就传来了轻微的响动,江期准时打开了房门。我已经捞好了两碗面:“妈回来了,来吃面,我刚煮好的。”
江期放好东西,洗了手就坐到我的对面,吃了两口就说:“我家阿黎手艺可真好。”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妈,我就煮了碗面,不带这么夸的。”
江期抬起头笑道:“咋了?我夸我家妞你有意见?”
我被逗笑了说:“没有,没有,你家妞真棒。”说完实在忍不住一阵笑,江期也很开心。
一场欢笑过后,我才和江期描述了我做的梦。
江期听完,就给了我一个类似什么动物的牙,叫我一直放在枕头底下。之后我也确实没在做过相关的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