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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章 魂归大漠

撞妖 月下小溪 2541 2024-11-13 20:44

  小孩子?

  是哦,几年了,他已经成婚了,有小孩子也正常。

  我有点尴尬。

  不过,叙旧是我提的,就还是笑了一下道:“我这几天,不一定会在哪个铺子,要不这样吧,街西有家小酒馆,二楼靠窗的座位,能看到半条街的景色,明天午后,咱俩就去哪儿喝酒吧,谁先到了,就坐着等一会儿。”

  “好,就这么说定了。”他点点头,眼里某色清凉,恍然见,仿佛年少时,那个爬在我墙头,拿着糖葫芦叫我红叶妹妹的小小少年。

  我心里有点堵。

  开口道:“那,我就先走了,刚想起来,铺子还有点帐没对完呢。”

  “嗯。”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送你吧,正好出去。”

  我们俩一前一后的出来大门。

  今天阳光不错浓烈绚烂,照的身上的暖洋洋的。

  李乾芝黑了不少,却壮了很多,体型很像外面穿了制装的他,不过外面的他,反而要白一些。

  我心思一恍,随口问他:“你怎么在这里做镖师?”

  他笑了一下:“镖师也挺好的,总要尝试点喜欢的,我在这里走远镖,专走别人不敢走的地方,这些年,见惯了山河湖泊,高山流水,也算别有一番滋味吧。”

  哦。

  已经送到街上了,我也不好多问,就跟他摆摆手道:“我先走了,别忘了明日午后的小酒馆,去早了就先等会儿。”

  “好。”他展颜一笑,黑谭一般的眸子里,闪着耀眼的波涛,仿如少年模样。

  有的话说的好。

  人生无常,说不定哪一次见面,就是离别。

  我那天心里很慌,也没跟他多说什么,心里想着,反正明天约的和他去小酒馆喝酒,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不迟。

  所以我走的很急。

  走了一会儿,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回头看了一眼。

  逆光里,李乾芝穿着一身粗布的黑盘扣褂子,手腕的袖口挽着,脸上微微含笑,竟然站在街心,看着我没动。

  熙熙攘攘的人群从他身边走过,只有他屹立不动,就仿佛山巅屹立的望夫石,坚毅,又执着。

  我的眼眶有点酸,赶紧转过头去,收了一下心思,神态如常的走出他的视线。

  假如,我知道第二天我会失约。

  假如,我知道他第二天晚上会接一趟远镖,从此销声匿迹,尸骨无寻。

  假如,我心在软那么一点点。

  他可能就不会枯骨大漠了吧。

  可是没有。

  我是姚红叶,倔犟如我。

  我再也没有回过头,而且大步的走出了他的视线。

  年关了,铺子盘点,出纳,事情多的很,但是我记着和他的午后之约,确实是一大早就起来了。

  我忙忙乎乎的,对完了一天的帐,又交代两个得力的助手去办些事,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门了。

  这时候,偏店的伙计慌慌张张来报,说在姚记布庄买的布,回去做了衣服,才第一天穿,布面就撑破了。

  客人在外面出了丑,正在店里大吵大闹,要说法呢。

  这是大事。

  如果处理不好,姚记布庄的招牌有可能就砸了。

  我赶紧跟着伙计去了偏店。

  这是个难缠的角色,嗓门又大,我到的时候,店门口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我检查了衣服的布标,确实出自我的布庄,我让伙计把这种布都拿出来,当着他的面做实验,却根本没出现布面破裂的情况。

  客人不信,非说是我调换了布样,后来经过我多方查证,才知道是,裁缝铺在中间搞了鬼。

  那家人之前在我家买过布样,可是屋里走水受了潮,这种布样很贵,裁缝店没舍得扔,恰巧,这位客人拿着同样的布要去做衣服,裁缝店心思一歪,就将两种布给换了。

  所以,这块布虽然出自姚记布庄,却并不是客人买的那一块。

  真相大白后,那位客人炸锅了,非要将裁缝铺砸了。

  大过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两边竟然都是我的客人,我干脆做了好事,送给他们一人一匹布,把两个人都感动的够呛,一直夸姚记少东家仗义。

  那个来闹事的客人还问我对大了,娶媳妇儿了没有,言外之意,竟然想把自己家闺女介绍给我。

  这可不行。

  我好一番推脱,终于把他们都哄走了。

  这么一折腾,天都已经黑了,我想着李乾芝还在小酒馆里等我呢,就管邻家借了一匹快马,策马横街的往小酒馆方向跑。

  可是,还是去晚了半步。

  酒馆的伙计告诉我,有一个青白色长袍的俊俏男子,午时不到就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等了整整一下午,后来自己点了一壶酒,喝完了就走了。

  不过他给我留了一封信。

  小伙子下了楼,很快给我送来一封封了蜡条的信。

  我哪有空看什么信呢,把纸页塞进兜里跨马上了马背,又往镖局方向跑。

  到了镖局,那个白面汉子见到我一愣:“唷?小伙子,是你呀?小李镖师今天不是去和你喝酒了吗?怎么,你俩吵架了?他怎么挺不开心的回来了呢?”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是这样,今天铺子有点事儿,我爽约了,所以想过来问问李乾芝家住哪儿。”

  他一愣,回道:“住哪儿?他一直是住在镖局里的呀。”

  我更是愣了,疑惑的问他:“不对啊,昨天他还说孩子有病了呢。”

  “孩子?”白面汉子笑了一下道:“哦,我知道了,他说的汗宝驹吧,那是他的一匹汗血宝马,平日里精心伺候着,跟伺候孩子一样,我们有时候就逗他,说那宝马是个孩子。昨天的马儿有点拉稀,可能他说的是马。”

  我赶紧问:“那他人呢?回来了没有?”

  他点点头道:“回来了,不过是有点不凑巧,他刚回来,就有人投了一比远镖。

  这比镖要横穿大漠,去楼兰送一颗珠子。这是贵重镖,也是急镖。所以在你来之前,小李镖师已经出发了,他骑的是那匹汗宝驹,差不多这时候已经出城了吧?”

  出城了……

  我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出门骑马往城外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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