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跟毒蛇一样,声音也是阴兮兮的,李乾芝当即喊道:“姚红鸾!你住手,你有什么不愿意的冲我来,你不许碰红叶!”
“哈哈哈……”
她怪笑一声,不在看李乾芝,而是慢步的走过来。
蹲下身,他伸出一指挑起我的下巴,品泽道:“啧啧啧,果然是姚家那老东西的亲闺女,这皮囊确实精致漂亮。
你没出现在的很多年里,我多少次对着镜子自问,为什么姚家几个哥哥生的俊朗如玉,我那老爹也是俊朗非凡,可偏偏我却貌不出众,甚至比府里几个低等丫头的样貌都不如呐?原来,真的有血统一说,姚家骨肉,还真是”个个容貌精致。”
“姚红鸾,你放开她,你不许碰她。”
李乾芝急了,挣扎着大吼,那两个黑衣人不只是谁,在他腿上踹了一脚,他一下跪倒在地,被牢牢的按住。
姚红鸾回头看他一眼,微微一笑道:“芝哥哥,从小到大,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多瞧一眼,哪怕在街上调戏那些村姑,都不会和我喝一杯酒。我那时还以为你生性薄凉,不懂人间喜爱,所以我也没太在意。
本想着,你不爱我,却也不爱别人,就算糊涂了些也没关系。男人吗,只要晚上懂得回家,那就是好的。可是……”
她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只不过碰了一下,你就心疼成这样,如此可见,你心中是懂得情爱的,呵……”
她一弯唇,薄凉的道:“既然你懂得情爱,那今天我便让你看看,别人碰一下你都会心疼的女人,心里,究竟有你几分。”
说完,她“啪。”的一打响指,门口传来脚步声,又有两个黑衣人进来了,其中一个手里抓着根绳子。
猛的一扯。
绳子绷直,一个穿着棉麻衣衫的男子踉跄着进门,脚绊到了门槛,“噗通”一下跌倒了。
他倒的位置,下面也有很多镯子碎片,有一片正划破了他额头,血水便顺着太阳穴往下流。
“白牧!”
一看到血,我慌了,下意识的唤喊了一声。
白牧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赶紧挣扎着起身:“姚姑娘?”
“别动!”
黑衣人又使劲拽了一下绳子,他踉跄着歪倒,被拖拽着,往前拽了半米远。
“白牧!”
我心口憋闷着疼,忍不住又唤了一声。
“咯咯咯……”姚红鸾笑了。
她走到李乾芝面前,蹲下身,细声细语的说:“芝哥哥,看到了吧?你放在心尖里的女人,当着你的面,在喊别的男人名字呢,怎么样,是不是很震惊,是不是感觉一颗真心喂了狗?头顶上一片绿草原呢?”
李乾芝没说话。
他看看我,又看看白牧,寒潭一般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异样。
姚红鸾笑道:“其实,我也是偶然间,发现这个秘密的,那天,你将昏迷的姚红叶抱出酒楼,我也凑巧在附近,所以,就刚好看到,这个小药倌儿从地上,捡起了这女儿的一只帕子发呆。
我当只当偶然,并没在意。
可是连续好多天,我都在姚府的后门儿,看到这个男人在徘徊。那一天,你们俩见面的时候,我其实正好就在不远处的酒馆里,虽然没听到你们说什么,可是,这个男人离开后,你心间上的女人,便回头看了一眼。
呵……
芝哥哥,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爱慕了你这么多年。那一回头的眼神,我太清楚不过了,芝哥哥,你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心里装着别的男人呢。”
呼……
小屋里吹进一阵风。
有些寒凉。
李乾芝沉吟了一瞬,突然笑了。
他看着我,深情而专注的道:“那又如何?在认识红叶前,我是城中第一纨绔。什么样的糊涂事没干过?老天怜我,竟然让我此生遇到了心中挚爱,纵使,她心中曾有过别人,也是无妨。
我相信,她会看到我的好的,从此她会爱上我,余生相伴,眼里心里,就只有我李乾芝一人。”
“你无可救药!”
姚红鸾怒了,站起身大吼了一句。
李乾芝没理会她,依旧看着我,用十分诚恳深情的言语道:“心之所向,此生无悔,她就我的妻。”
“你!”
姚红鸾气坏了,伸出手指指着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下面的话来,她气的一甩手,三两步走过来,狠狠的一巴掌挥下。
“啪!”
我感觉右边脸一麻,还没等反应过来,“啪!”
又一巴掌扇下来。
嘴里有点腥甜,是牙割隔破嫩肉了。
“红叶!”
“姚姑娘!”
两个声音一起喊出来。
他们俩对视一眼,有异口同声的对姚红鸾喊道:“你这女人,不许动她!”
“噗……”
红鸾笑了。
她从袖兜里拿出一块帕子,仔细的擦了擦自己的左手,然后轻轻一弹,将帕子仍在地上,伸脚使劲儿的拧了几下。
雪白的帕子顿时皱着脏污。
她扑了扑手,讽刺道:“你们这次男人,眼睛真是瞎了。除了一张皮囊,她究竟有哪里好?值得你们一个两个的,巴巴的当成心尖肉,碰一下,就要咬人一样。你们这么担心她,想不知道知道,你们两个在她心里,究竟有几分地位呢?我们来做个游戏吧。”
“啪!”
她打了一下响指,又有两个黑衣人走进来,其中一个手里拿了个托盘,放着一把刀子,喝一杯酒。
她一点头,之前的黑衣人连拖再拽的,把白牧拉起来,踹跪在李乾芝的对面。
后进来发黑衣服走过来将我后背的绳子解开,一脚踢我膝盖窝上,也把我踹跪了。
另一个黑衣人将刀子拿起,把剩下的托盘和酒放在了我面前。
姚红鸾傲然一笑,看着我道:“我听说?你喜欢喝酒?还偏爱烈酒,所以,我就给你特意准备了这杯加了砒霜的烈酒。也算是 成全了你心中欢喜吧。”
“姚红鸾,你这个疯女人!”李乾芝大喊。
“哈现在,游戏开始了。”她看了一眼刀子,眼里笑的疯狂:“你说,先捅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