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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7章 障眼法要失灵

撞妖 月下小溪 2535 2024-11-13 20:44

  随着血婴煞的脱离,裹在林老爷子左腿上的层层阴气也跟着散开。

  最后符纸炸开口,那些四散的阴气也随之消殆。

  桌子另一边,一直用热水温着热黄酒,我一鼓作气,直接将准备好的一钱朱砂,一滴黑狗血融进酒中。

  “妙道真身,紫金瑞相。随机赴感,誓愿无边。大圣大慈,大悲大愿。十方化号,普度众生。亿亿劫中,度人无量!赦!”

  我端着黄酒杯,另一手以双指执动符纸,心无杂念,大声唱念御符咒,随着一声赦语,朱砂符纸猛然间窜起一簇火苗,等到火苗快燃尽时,我将符灰扔进酒中,两步迈到林老爷子面前。

  “喝了它!”

  林家老爷子是被我用符纸开过眼的,刚才种种,别人可能看的云里雾里的,但是他却看的清楚。

  不疑有他,老爷子接过酒杯,仰脖灌下。

  血婴煞是至阴的邪物,这黄酒里的东西,都是至阳之物。阴阳互搏,就如万年冰川遇正午烈阳,数九寒风酷夏炙风。

  老爷子的脸一下子就被憋红了。

  他闷哼了一声,一把扶住旁边的桌子,脸色时青时红,只是片刻,额头便漾起豆大的汗珠。

  那汗珠顺着鬓角向下,划过腮际,滴落在他长褂的肩头,很快蕴成一片水点。

  突然,他痛苦的捂住心口,身子略一踉跄,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沫子。

  “老爷!”

  “叔父!”

  老管家和陈凌淮同时上前,,一左一右的扶住老爷子。

  “叔父,你没事吧。”陈凌淮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棉帕,一边替他抹着腮边的血沫子,一边急色的吩咐道:“小橘快去拿参汤来!”

  “是!”门口一个穿藕粉色衣服的小丫头应了一身了一声,转身就跑。

  “等一下!”我喊住她,转身问老爷子:“林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血气不畅,足下异样凉寒的感觉吗?”

  老爷子吐过血沫子后,身子应该还是不舒服,他被人扶着坐下后,先低头看一眼自己的双腿,发现阴气和阴斑都不见后,仔细的感觉了一番,这才点点头道:“确实好了很多。”

  这就对了。

  我适时道:“老爷子,那东西在你腿上许久,阴气已侵入血脉,我刚才帮你逼出你身上的血淤,但是玄门秘法,自有其中奥妙。

  三天之内,你身体里剩余的阴邪气会逐渐散出,表面看,会有些轻微伤寒症状,你可以服用药物。可是,在这三天里,你万万不能吃任何食物,茶水参汤等补品都不能用,每天只能喝半杯清水顺理肠胃。”

  “啥?三天不能吃喝,为什么呀?这,这人能受得了吗?”管家皱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陈道长就是这么和阿晧讲的,我只能这么传达……

  我沉吟了一下,一时也找不到好的借口,便学着陈老道的模样笑了一下,看着十分高深莫测。

  林老爷子缓了一会儿后,气色明显回转很多。

  他看了一眼管家,点点头道:“不就是三天辟谷么,没事,按她说的办。”

  “好的老爷。”管家点头应着。

  陈凌淮微微皱了一下眉。

  他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门外,随后走去桌子处,用茶杯倒来一杯清水:“师父,您漱漱口吧。”

  “嗯。”老爷子接过杯子,马上有小丫头拿了盆盏过来伺候,我也趁着这功夫,用帕子将手上的鸡血擦净,并将铃铛收进衣兜里。

  方桌小鼎上的细香已经燃尽。

  淡白色的香灰被风一吹,无力的倒在小鼎里。

  风吹过。

  我的肩头和后背,丝丝缕缕的凉,我摸了一下额头,这才发现,脸上身上,早已经出了一层细汗。

  这是我第一次诛妖。

  虽然拜到了师父门下,又是陈道长的关门徒弟。这段时间,跟着他们,我也算见识了不少妖邪,练出了不少胆气。

  可是,若说本事,我连他们身上的九牛一毛都没学会。

  几首调子,几种简单的符咒,一张开眼符,几张辟邪符。

  在今天之前,我从没想过,我竟然也能御符念咒,替人消灾解难。

  真危险阿。

  我刚才,真是把所有看家的本事都使出来了,在多一个符咒我都不会念。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连补救的办法都没有。

  真是胆大。

  怎么就敢和人家讲条件,稀里糊涂的作法诛妖呢?

  更惊奇的是,我竟然成功了!

  我是该惊喜,还是该后怕呢。

  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我看着如众星捧月一般被伺候的林老爷子,心里莫名的,就产生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林家既然能弄出一个祈福万人宴,说明,还是信奉道人方士的。

  陈师父说过,万人祈福的符文阵法很是奥妙。那个人,既然能给林家前院的地面上,画那么多祈福咒,怎么会看不出林家老爷子腿上的东西?

  这双婴煞,是个慢慢吞噬人气血的邪乎东西。林家老爷子天庭饱满,地格圆润,且龙行虎步,身子骨看着还不错。

  他撑着这么大一份儿家业,却没有亲生骨肉,虽然留了一个侄子在身边,也难免会被有心人惦记。

  这一次,我阴差阳错的帮他解了围,以后呢……

  这种豪门大院儿,随便有人吹一口气,刮起来,就是一阵妖风。

  林家这潭水,很深。

  哎……

  “姐姐……”

  我的手臂一疼,阿晧突然在旁边扯了扯我衣角,我转头一看,发现她脸色苍白,额头已经泛起了一阵细汗,脸上更是若隐若现的泛着青黑的阴气。

  “阿晧,你怎么了?”我心里一紧。

  刚才情况紧急,我倒不出手用辟邪符镇婴煞,就只好喊她。她吞下婴煞后,一直没有做声,现在又突然这样。

  难道……

  “我没事。”

  阿晧急声的道:“姐姐,两只不太厉害的煞,阿晧还是能消化的。只不过,我的伤还没好,吃太急逆了气血。

  我之前和你说,脸上的障眼法能维持四个小时,但是现在维持不了太久了,最多三分钟,咱们就要变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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