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替身,一个不被左年期待的替身,多么希望是我不够好所以才会这样,可惜了不被左年期待是她沈安安。
我叫沈司遥,我为何会成为这个样子,我自己也不记得了,但是在我听完沈安安的故事,我下意识觉得不可以为所谓的爱情而放弃自我,我是沈安安以灵魂为祭,召唤出来的,那一天我和沈安安有个不为人知的交易,沈安安死在了大婚后一年的春三月,除了我没有人知晓。
这是成婚的第三年,我和左年过得不是如胶似漆,在我有沈安安情感的时候,我以为会很好很好,可以并没有,左年给我的感觉像对沈安安没多少的感情。
是因为我不是沈安安吗?
在皇宫里和姨母一聚后,走在金砖上我并不想左年这这
夕阳照在皇宫的红墙上,我一个转弯撞进一男子的怀里,抬头看着他的脸。眉眼修长疏朗,嘴唇抿着,我慌张的推开男子,男子被推也不生气道:“姑娘小心点。”
“刚才抱歉。”
“无妨。”
“我先走了。”
男子点头示意,站在原处并未离去,后面的太监跑了过来,拉着尖尖的嗓子:“皇长子,等等奴才。”
马车在街道上面缓缓的前进,我刚才好像见过那个人。
“夫人,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将军回来了吗?”我边说边走进去。
春花,头微低着边走边说:“将军是回来了,只是。”
我走了几步,也没有见春花说下去,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春花,眉毛微皱。“怎么了?”
“夫人,不要生气,将军,将军,他今日带来了一女子。”
“女子?什么女子?”
“夫人,要想知道可以来问我。”低沉带一点沙哑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只见,一身蓝衣的左年后面跟着一位淡粉色衣服的女子,衣裙上绣着好看的花纹,在光线下折射出光,外面披着白色的轻纱,脸上带着白色的面纱。那双眼睛让沈安安觉得有那么一丝的熟悉。
“夫君,这是?”我微笑的看着左年,等着他的回答。
“这位是我曾经救过我一命的冰冰姑娘,她如今没有依靠,无家可归,我想着她先在府中住下。”左年在说的时候,没有看向我,他侧着头,看向他口中的冰冰。
“救过夫君一命是应该要谢,可毕竟是个姑娘,住在府上怕是对冰冰姑娘的名声不太好。”
“夫人,我想。”
“我知道夫君的想法,等到时候我就去物色城中的房子,今日乏了,我先回去了。”我转身向前走去,春花跟着我一起走。
“夫人要我看,将军定是被迷住了。”
我看向春花,比了一个嘘的动作。其实我想,左年有新人也好,我终究是不能待一辈子的,而且我活不久,可惜了沈安安,想到沈安安我不由的心疼。
回到房里的我,看着因为我的到来,丫鬟点燃的香,空气中散发着甜甜的味道。
我闻了闻,打开窗户,站在窗户那里,看着桃树上的梅花,花瓣掉落下来,被风吹上去,在空中跳着华丽的舞姿。
“夫人,把窗户关上吧,风大,左大人交代过得,夫人要少吹点。”
我回头看向这个面生的丫头,轻笑出声心里自嘲左年啊,左年啊,丫鬟的命是命,沈安安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不再看丫头,看向远处,闭上眼睛,微微抬头,风吹起乌黑的发丝,沈安安啊是风的味道,也有可能是自由的味道,你感受到了吗?
这三年,身边贴心的人只有春花了,其他的人,在我房中伺候的会隔一个季节换一批,感受到关窗的动静,吹进来的风随着窗口越来越小到最后停止了,发丝也落回了原处。
“谢谢,我没事。”但是我还是从窗户那里走开,走向桌子边上了下来,倒了一杯水,东西滚动,消失在水里,这是缓解这万日红香的药。
“喝一杯水吧。”我的手伸向这个新来的丫鬟。
“谢夫人。”
“喝完,出去吧,我自己待会。”
“是。”
我找了个有光的地方,背对着光坐下,看着香升起来几乎看不见的烟。
我轻声自语用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说到:“这香啊,除了会绝嗣,到最后咳血而亡,闻了三年啊,沈安安真的值得吗,为了他,为了一个左年,做到这个地步,到底是识人不清。”
“咳咳”沈司遥拿出手帕捂住嘴,等咳嗽止住,擦掉血,动作熟悉的不行,轻笑了一声:“时间久了,药石无医,这香有多少是左年的手笔呢?”拿出一颗药丸吃了下去,心想,吃了比没有吃好,多活些时日。
沈司遥起身,拿起还未喝完的茶水,走在香面前,倾斜的茶杯流出来的水,浇灭了香。
在我代替沈安安的时候,沈安安的毒已经深入骨髓,药对于病入膏肓的人来说,最多也就是缓解。
在我发现香有毒的时候,我就找左年,左年不信,说我多虑拉,我不要点,每次,等我回来,屋里都是香的味道,有点甜甜的,但是夺人命,我曾大闹,左年,摔门而出,连解释都不让我解释,真的是,嫁的什么玩意啊。
那个雨夜沈安安躺在山崖下,雨无情的砸在她的脸上,感觉把她的生息又带走了不少。
“我最后问你一遍,真的觉得灵魂代价为交易值得吗?如果左年背叛了你,你也会原谅他吗?”
“不会原谅,谢谢你姑娘,答应替我守护我娘和左年,沈家,我娘亲很好,左年从小的性子就比较的冷,但是他也很好,谢谢。”沈安安的气息越来越弱。
“可是灵魂交易了,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你真的要如此。”
“最起码他们觉得我在,所以,我意已决。”
春花敲了敲门:“夫人,将军来了。”
我起身打开房门,看向站在门里的左年,这三年他更加的稳重了,他的眉眼修长,鼻子挺拔,英气勃勃,可他的身后还跟着冰冰。
这皇城中的人都知道,沈安安和左家遗孤左年情深似海,青梅竹马长大,一起从军,一起剿匪,在世人的眼中,沈安安可以说是左年的光。
在嫁给左年三年,左年也未纳妾,也从不去风流地方,可是啊,这到底是迷惑世人的,满屋的香,从不过夜的左年,都让我一人闻了去。
我垂眼看了下,左年下意识的把冰冰向后拉了下。冰冰看着我注意到左年拉她的手,立马跪了下去说:“请夫人...”
冰冰话没有说完,一旁的左年立马扶起了冰冰:“跪着作甚,地上凉。”冰冰的手扶着左年的手臂:“请夫人,可以收留我,让我留在府中,哪怕无名无分。”
我歪头看向左年带着似有似无的笑道:“无名无分,夫君可是做了什么?”
“安安,我,我,冰冰有了我的孩子。”
我感觉心很疼,很疼,可我不爱左年啊,爱左年的是沈安安,为什么我也那么疼,我一边捂着心口的地方,一边说:“好,选个良辰吉日抬进门吧。”
我抬头看向了冰冰,她的面纱,这时候掉落下来,看着她挑衅的眼神。
我说:“是你。”
“夫人认识?”
“认识,当年我们一起去围剿山贼里面的漏网之鱼。”我指着冰冰说道。
“夫人不要因为冰冰的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就开始胡言乱语。”左年冷冷的低声训斥着。
那一刻,如果沈安安她在,那么她得有多委屈,难过,以及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