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有点湿漉漉的眼睛,自嘲说:“左年,左大将军,可真的是好样的,沈安安这么会看上你,你居然不信我,你愚蠢,你……”
“啪。”左年的一巴掌打到了我的脸上,脸火辣辣的疼,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寂静了。
我反应过来反手用力的打了左年一巴掌,“你可真的让我觉得恶心。”
“沈安安你放肆。”左年眉头紧蹙着。
“放肆,呵,只许你打我,不许我打你,天下哪有那样的道理,成婚这三年,你从未碰过沈安安,说自己受伤不行,我到处维护着你的名声,如今到好,连孩子都有了,骗沈安安好玩是吧。”沈司遥盯着左年的一脸不屑道。
左年的头侧了过来,低声的在我耳中说:“骗你又如何,沈家如今没落,可能有通敌叛国的嫌疑,安安,你应该听话的。”
我一把推开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胡说,我爹不可能,他除了是我爹,还是你爹啊,你忘了,当时是谁带你回来的,如果不是我爹,你……”
“住嘴。”左年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要不是你爹,我会到如今的地步吗?”
春花看到左年掐着沈安安的脖子,立马去推左年:“将军,夫人最近生病,受不住。”
左年一把挥开春花,也一把把我推在地上,强大的冲击力,让我的手心,出了血,我感觉不到痛,在地上剧烈的咳嗽。
春花看到立马爬起来,扶我起来,顺我的背,等我的咳嗽缓解下来,看着我的手,立马掏出帕子,学着十岁时左年的样子对着伤口吹了吹:“不疼了,不疼了,吹吹就不疼了。”
听到声音的左年,看向春花,像极了曾经啊。眼泪不受控制掉下来,掉进沈司遥的手上,我低头看着眼泪,和伤口流出来的血合在一起,愣了下,随即一会低头边笑边哭,一会脸抬起来,仿佛这样眼泪就可以不出来拉,是沈安安的情感吗。记忆力的杀伤力真的有点大。
沈司遥抬起头,看着左年不可置信:“到底为什么?沈家从未对不起你,战争已经和平了,你这样做沈家背负不实的罪名,二国的和平也许会打破,左年你也去过战场,你也知道,和平是用多少的血换来的,你都忘了吗?”
冰冰看到了左年的不忍,低声说到:“左郎,我肚子疼。”
左年看了一眼咬着下嘴唇的冰冰,抱起,路过边上的沈司遥冷声道:“二国的和平是没有必要打破,但是沈家在劫难逃,你好自为之。”大步的离去,看沈司遥向左年自嘲的笑了下:“好自为之?”
咳咳,咳咳……
过了好一会
“夫人,好点没。”
“春花,男人的话并不一定都是真的,山盟虽在,又有什么用呢,只要一方说忘记了,那就是忘记了。”我看向庭院中从树上掉下来的桃花花瓣。
“夫人,在这么说,你是将军唯一的妻子,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
“如果我不在了,就不是唯一了。”
“像夫人那么好的人,是可以长命百岁的。”
我笑了下伸出手,把春花的碎发弄到耳后:“谢谢你,春花,我给你留了很多嫁妆,我走前,如果有心意的夫家可以告诉我,就算没有也没有关系的,你就带着我留给你的东西,好好生活。”可惜沈安安早就不在了,不过沈家我要护住,我答应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