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后
沈父沈母四十有余,想之前,安安承欢膝下,时间晃眼过去,沈安安如今已亭亭玉立,明眸皓齿,嫁给左年将军,嫁妆十里。
另外一边的临国,在殿中,坐着一身红衣的江夜凌,在红纸上写着,安安要无忧无虑,安安要……
一书桌的祝福语,落的很高,风吹动,一张张错落交叠的在地上,江夜凌,也并未理会,继续埋头写。
另一边换班的侍卫,在角落里偷摸摸的说:“公子,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说来也怪,殿下第一次穿红衣的衣服。”
“如今朝堂上可不太平,公子沉的住气,还练字。”
“谁家练字拿红纸练字,我这么感觉在写祝福,临国的习俗,新人新婚写红色贺词,表示祝福。”
“还有一件事,你别说出去,我听说殿下让临国的探子原先打听沈姑娘的人,不用打听。”
“那干嘛?”
“等沈姑娘的信。”
“还有呢?”
“没了。”
“什么就等信,啊,这活为什么轮不到我啊。”
另一边的左府,沈安安把自己的头发剪下来,和左年的头发扎在一起,下面用红色的细线,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弄好二份后分别装在绣着竹子和平安的香囊里,沈安安的眼角微微扬起道:“夫君,第一次绣,不是很好看,希望不要嫌弃。”
左年接过随意的看了一眼:“很好看,为何绣平安?”
“我愿夫君此生平安。”
在二人很甜蜜的时候,左年想到了,左家惨死的画面,一把推开沈安安,带着有些凌乱的发丝遮住了眼神中的阴鹜寒意。
“这么了?”
左年收住不好的情绪对沈安安道:“对不起,我之前受过伤,我以为会好的,对不起安安,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后悔了,我们之前的山盟海誓,都可以不作数的。”
沈安安过去抱住左年:“我不后悔,没事的,都过去了。”
在婚后的半年里,左年很忙很忙,早出晚归,每天同沈安安说话的时间都没几句,甚至到最后见不了几面,沈安安觉得不对劲,但是说不上那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你不去安抚下沈安安的情绪。”皇长子站在一边说道。
“安抚?为何要安抚?虽然她是我明媚正娶的妻子,但是我娶她本就不是因为爱。”左年冷哼出声。
“本以为最是无情的是帝皇家,没想到要加上一个你左年。”皇长子大笑起来,喝了一口酒。
“无情,才可以帮助皇长子夺得皇位,如今皇上看重宠妃李氏的儿子,殿下可要加把劲,得到助力。”左年说道。
“之前的边境一败,让父皇并不这么放心我,本殿刚去没几日,就在外逃亡,逃到最后被临司辰抓到。”皇长子思考着,轻轻的说。
“边境一败也许并不是坏事,臣斗胆想告诉皇长子,有时候功高并不是一件好事。”
“你觉得谁是很好的助力呢,我们已经有了沈家,就算沈家不站位,但是沈安安嫁给你,沈长静不得不站。”
“皇长子,可求娶温婉为正妃,早就听闻温小姐,很喜欢皇长子。”左年看到皇长子在思考,无所谓的笑了下:“臣还听闻,皇长子身边有一个医女,温小姐对于殿下身边的人并不是很放心,所以成大事者,付出些东西也不是不可以的,殿下。”
“左年啊左年,你可当真是个能人啊。那医女在之前救过我,就带着身边。”
“谢皇长子夸赞,左年愧不敢当,敢问殿下喜欢那女子吗?”左年一脸的谦虚。
皇长子拍了拍左年的肩膀:“你当的了,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对了听说皇城外有个山匪,除了收钱财,还逼着村民每月的二日,献上一女子。”
左年俯下身子,鞠了下:“定不负皇长子所期。”
七日后的剿匪,听说左年受伤,沈安安不顾最近下雨的天气,连夜就过去找左年。
“路上,雨水重,夫人不该来的。”左年看着给自己带了好多好吃的沈安安。
“没事,下雨天而已,我担心你。”沈安安的担心多么的明显。
左年看了一眼头发有点湿的沈安安道:“没事,就一些轻伤而已。”
“夫君在剿匪,我来的路上遇到一村民,这里的山匪,要每个月的二日,要娶亲,要求这里的村子送一女子过去,送过去的女子,无一人生还,山路崎岖,明天我愿意替那些女子去。”沈安安想了想。
左年看了沈安安好一会道:“好,到时候我们可以里应外合。”
沈安安感觉花轿走了好远好远的地方,才停了下来,被人拉下花轿,被边上的男子扯下红盖头,这里的男人,面部黢黑,随着走动腰上的刀晃来晃去。
“这次的货,不错,长的真漂亮。”边上的男子一脸猥琐的笑,想要摸沈安安的脸,沈安安往后一退。
“这不是你可以摸的,等我哥用完你在用。”一女子戴着面纱走了过来。
“是,三当家。”
“把她先带我房里去验身。”三当家转身离去,边上的男子压着沈安安想让她去三当家的房里。
“放开,我自己会走。”沈安安挣脱了,杏眼看着那猥琐的男子。
“你自己走,我那放心,当然得我压着你走,放心你是大当家,我可不会动你。”
到了三当家的房门,沈安安被推了进去,房门关上。
三当家抬头,看了一眼:“来了,把裤子脱了,躺上去。”
沈安安的杏眼睁的大大的,一脸的震惊道:“你要做什么?”
三当家眼睛撇了沈安安一眼冷静的说:“看你是否完璧,你最好自己躺上去,不然,到时候门外的男人就会来帮忙。”
过来好一会,沈安安问:“这位姐姐好了吗?”
“嗯,好了,裤子穿上。”沈安安看着三当家用手帕擦手,脸都红了起来。
“小花,你在检查下她身上有没有带刀。”说着把手帕扔在小红端的水盆里。
“是的,三当家。”
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沈安安心跳如雷。
大当家有点脚步不稳的进来,坐在沈安安的边上,看着沈安安那张明媚的脸说:“你是我娶的女子里面最好看的那一个。”
沈安安不语,心想,快了,我留了标记,左年快来了,快来了。
大当家拉过沈安安的手,沈安安立马抽开。
“美人,你的手出了汗。”只见有两个沈安安那么大的大当家,痴迷着闻了起来。“美人,你的汗,都是香的。”
沈安安看着大当家继续向前伸的手,脑子飞快的转动着一把抓住大当家的手坚强的扯出笑了声:“大当家,酒还没有喝呢?”
看着没动的大当家:“大当家,你放心,我喝了药没有力气跑不了。”左年,左年,我等你,等你来救我。
山寨里的人们围着篝火欢呼着,在山寨的不远处,有一群埋伏着,等着左年的指令。
皇长子看着早就到了,不进去的左年,压低声音:“左将军,来了多时,一切都准备好,在不进去,你的沈安安怕要被玷污了。”
左年就静静看着,看着沈安安被毁,看着沈安安和他一样活在黑暗中。
“皇长子,在等等。”左年压制心中的不安,冷冷的说道。
“世人都说,左将军和沈安安宜室宜家,没想到都看差了眼。”
左年的手,紧紧的握着,从光束明晰,到暮色降临。
新房里,喝完酒的大当家把酒杯一扔,拉过沈安安,撕开外面红色的红色嫁衣,沈安安一身白色的里衣,想要推开大当家,大当家不为所动,喝过药的她力气并没有很大。
大当家的牙齿咬上沈安安的脖子,沈安安一声惨叫,三当家推门取下面纱看到,大当家因为三当家的到来,动作停了下来,被禁锢在大当家怀里的沈安安杏眼里面都是惊慌失措,脖子上的血顺着雪白的脖子上滑落了下来,有几滴在白衣上开出鲜花。
“妹妹出去吧,今夜不用进来。”
等三当家一走,大当家继续吸食血。
沈安安的眼神不在有害怕,变的清明,在大当家闭眼吸食血的时候,轻轻的拿下头上的发簪,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用发簪扎向大当家的脑袋,在里面搅动着,手臂用力的把大当家的脸按在自己身上。
山寨外“还不进去吗,沈安安在惨叫,还不知道那个山匪能干出什么事来。”皇长子夏松说道。
左年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心脏的位置,好难受,好痛。
眼睛闭上,想起了惨死的左府,睁开眼睛里面的慌张不安被阴鹜替代咬牙道:“在等半炷香的时间我们就进去。”
皇长子不可置信:“半炷香,左年,你当真是疯了。”不过这样也好,左年故意让沈安安受到的伤害,到时候也不怕他不站在我这里,如果被沈长静知道,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半炷香香后,左年带着人杀了进来,左年冲进房门看着靠在沈安安身上的大当家,立刻,一剑刺向大当家。
“对不起,我来晚了。”左年看着白衣染血的沈安安,一脸的愧疚,心脏传来的痛,真的好疼好疼。
“不晚,我会等你来救我的。”
左年一把抱起沈安安,充满着恐慌:“没事了,没事了,我带你去找太医,对不起,对不起。”
休养了几日的沈安安,感觉生活又变的平静了起来,左年变的有时候很晚才回家,甚至有时候不回家,左府仿佛是沈安安的左府,看着天空中的飞鸟,目光跟着飞鸟,黄昏的光看起来真的很好看。
“夫人在看什么?。”
“飞鸟。”
春花一脸疑惑道:“夫人,飞鸟有什么好看的?”
“它是自由的,它拥有一切的可能,我很喜欢飞鸟的生活。”
“那夫人就去做那自由的飞鸟,沈将军和沈夫人那么疼小姐,会帮助小姐实现的。”
“春花,我出不去了,我自己的选择,左年和自由,我选择了左年,因为我很小的时候喜欢他。”
“可小姐,不是也喜欢飞鸟的生活吗?”春花一脸的疑惑
“喜欢并不是一定会拥有的。”
沈安安爱上了看鸟,从冬天,看到了春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