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进来,慌慌忙忙对沈安安说:“左将军,不小心掉落城外的山崖下,听说那里的山,有很多的铁矿,左将军最近一直在那里。”
沈安安听到后,惊愕失色道:“在那里带我去。”
春花握住沈安安的手臂:“夫人,马上就要天黑了,危险,要不多派点人去。”
“不,现在我就要去。”
“夫人,我和你一起去。”
“春花,你留着,我和侍卫一起去。”
等赶到的时候,天早就已经黑了下来,整个林中黑乎乎的,沈安安提着灯照亮前面的路。
“我们先分开附近找找。”一侍卫说。
“好。“
沈安安心里都是不安,她提着灯,在树木中穿梭着:“左年,左年…”
雨也下了起来,这样不知道找了多久,沈安安都觉的自己的嗓子都干了。
突然感觉到后面的人在推了一把他的背,掉落悬崖。
悬崖下,掉在不远处的灯照亮了沈安安,只见沈安安的头不知道磕在那里,血和雨水混合着,那双杏眼无神,脸色苍白,被血染的半红的手,费劲的在地上画这什么。
我看到衣服染血的沈安安道:“你快要不行了。”
沈安安的眼皮艰难的抬起来眼皮艰难笑了笑:“终于成功了,是你啊。”沈安安并没有因为,快不行了,而感觉很难过,因为成功,她的杏眼,弯弯的。
“你见过我?”那她是不是知道我是谁?
“咳咳,见过,边境,我见过你。”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但是听到有人喊说你司遥,你为何变成了这样?”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出不去,摸不到东西。”
“马上你就可以出去啦,用我的身体,活下去。”
“为什么?”我很疑惑。
“我知道我撑不住了,我,我死了,我爹娘会伤心,左年会自责。”
“可是,我替你活着,你要付出代价。”
“代价,我不在乎,我知道,以灵魂为祭。”
“虽然我没有记忆,但是我也知道灵魂很重要,没有灵魂你就永远不在了,你也不在乎吗?”
回府的左年,听春花说他如何如何了,夫人去找他了。
“和谁一起?”
“侍卫。”
左年伞也不带,骑着马,到城外的一房子处,一路上他忐忑不安,推开门。
冰冰看到回来的左年,拿起帕子:“外面雨大,我给你擦擦,都被雨淋湿了。”
左年抓住冰冰的手,低吼道:“沈安安呢?”
冰冰的手攀上了左年笑的妩媚:“沈安安啊,左大将军不是一直都不喜欢她吗,如果喜欢娶了沈安安一年,不碰她,左大将军行不行冰冰可是知道的。”
“你这么知道的?“
冰冰在左年耳边轻声道:“我是在帮将军你,解决她。“
“她,我会自己来,不用任何人帮忙。”说完一把推开冰冰,眼神冰冷冷“下不为例。”
左年推开房门骑着马离去。
冰冰看着左年远去的背影笑出了声:“哥,真的越来越有趣了呢,我会帮你报仇的。”左年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一切才刚刚开始。
左年看到了提着灯,身形摇摇欲坠的沈安安,大步流星,一把抱住沈司遥:“安安,你没事,就好了。”
沈司遥,眸色乌黑,就如同远处林中的黑夜,被树木遮挡,看不到一丝光亮。
沈安安永远停留在二十一岁,回来的是沈司遥,不是沈安安,除了沈司遥,无人知道她的离去。
当替身的这二年里,我有时候在想我和沈安安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
我看到了那日我又碰到了那日我撞到的男子,他和左年站在一起看着我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好熟悉,对了,在边境我被他,他说:“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同一个声音在我的脑子里面一起响起,我撑着自己的头,我的头越来越疼。
左年看到沈司遥跌倒立马冲了上去抱住:“安安,安安。”叫了没啥反应,焦急的抱起:“皇长子,臣先带内子下去了。”
皇长子轻笑说:“左年,一开始我以为没给心,没有那么在乎,到后面才发现,心早就给出去了,还做了那些事,是会万劫不复的。”
左年脚步停顿了下,又继续向前跑去。
皇长子看着越来越远的左年低语:“不要变得和我一样万劫不复,左年。”
司瑶醒来后,眼泪不知觉的流下来,那些记忆真的是太疼,太疼了。是他。
司遥慌忙的爬起来,在去左年书房的途中碰到了冰冰。
“沈姑娘。”冰冰冲着沈司遥微微一笑。
“有事。”
“还记得,当年你独自一人代替新娘,有没有想过为何左年来的如此的晚。”边说冰冰边靠近沈司遥“那是因为左年是故意的。”
沈司遥冷声道:“说够了吗,说够了让开。”
沈司遥左年:“我们谈谈。”
左年听到我的声音停下脚步,转身直勾勾的看着我,并未说话,向边上的凉亭走去,我看着他的背影,一身蓝衣,穿在他的身上合适的不得了。
“谈什么?”左年低沉醇厚的声音传来。
“我同意你娶冰冰,我也不过问你以后的事,只求放过沈家,父亲已年高,经不起的。”沈司遥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充满着悲伤。
“放过沈家,那左家呢?”左年的咬牙切齿的说。
“所以,左年,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对吗?”
左年并没有回答,看着沈司遥的杏眼里,感觉被黑暗笼罩着,我轻笑了声:“左年,沈家知道我在你动不了的,我们和离吧。”
“不可能和离,那就拭目以待,不知道,在这后宅里面生活了三年的沈大小姐,如何力挽狂澜,左年,很期待沈大小姐接下来的表现。”左年的浑身上下充满着戾气。
沈司遥自嘲的一笑:“再问你最后一件事,你爱过沈安安吗,哪怕是一刻。”
左年的手指紧紧的握着拳,藏在衣袖下,眸子漆黑如墨,薄唇吐出:“没有。”说着和沈司遥擦肩而过道:“没有爱过你沈安安。”
留沈司遥一人,沈司遥感觉眼泪不受控制的翻涌而出,锥心刺骨。
声音很轻很轻:“好疼,疼,这么会这么的疼,我为什么也会疼?”声音消失在风里,风吹起沈司遥的长发。是沈安安的灵魂在疼吗?我算是明白了,左年和夏松一样的恶心。
悬崖下,那盏光,把黑暗驱散了些。
“谢谢,你的灵魂。”
“不,是我谢谢你。”沈安安继续道。
“替我完成心愿,你尽力就好,我看过那本书,以灵魂为祭,可让新的灵魂按照要求来做,三年为期,三年到了,自己以灵魂为代价召唤的新灵魂就得到了重生,三年到了那你的心愿的呢?”
“在我的记忆里,好像你是第一个问我的心愿的。”
“那你的心愿是什么?”我想了想,对沈安安说道。
“去广阔的地方,自由自在的,不为任何东西束缚住。”
“真好,你的愿望和我的差不多,会实现的,顺便也把我的那份也给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