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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大叔的疼痛

在流浪,在漂泊 莫亦晗 7006 2024-11-14 01:26

  清晨六点的时候,我就睡醒了,赵越蕾已经没有躺在床上了,我知道赵越蕾这个时候可能又去做早餐了。今天上午九点左右的火车,我会从上海回到贵阳,我很快就能见到母亲了,我真的说不出来的高兴。

  我醒了以后,我躺在床上始终再也睡不着,我慌忙从床上爬起来,我快速的穿好衣服,房间里没有赵越蕾的身影,我去到了集体厨房,赵越蕾此时正在煎饼子,就是我喜欢的那种肉沫韭菜饼,我不得不承认赵越蕾很贤惠,赵越蕾把我照顾的很好。

  赵越蕾真的太好了,如果我爱不上赵越蕾就是我的过错,其实我的爱已经全部给了小陈,我不可能会爱赵越蕾,真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替代小陈在我心里的位置,在爱情这方面,我确实愧对赵越蕾,不过未来以后的日子还那么的长,我还有很多的机会回报赵越蕾,我只想对赵越蕾呵护备至,这样我的心里就不会愧疚。

  我大概的看了一下,集体厨房里没有几个人,我从赵越蕾的身后抱住了她,这种亲密的动作我很少做,我今天可能心血来潮,我想跟赵越蕾腻歪一阵子,我知道赵越蕾的心里一直都有我,赵越蕾对我的那份爱真的很真挚。我从最开始的无动于衷逐渐有了一些情感,我仅仅只是喜欢赵越蕾而已,我这一辈子不可能会爱上赵越蕾,前几个月里,我每当面对赵越蕾对我的那种爱的迁就的时候,我真的有一点抗拒,我很反感赵越蕾做的那些亲密动作。现在的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我几乎已经习惯了赵越蕾所有的亲密动作,我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赵越蕾对我的好,我不应该直接拒绝,我总觉得自己以前不懂的那种风情万种,而现在我改变了过来,我不再拒绝赵越蕾给我的那种爱情。

  赵越蕾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我没有松开自己抱住赵越蕾的手,赵越蕾有些不方便的给饼子翻面,赵越蕾忍不住提醒我,“你别在我面前腻歪了,我现在忙,等我忙完了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配合。”我听了赵越蕾的一番话之后,我只能松开抱住赵越蕾的双手,我这个人以前确实不太爱主动,每次都是赵越蕾主动跟我亲密,可是现在我难得主动一次,而赵越蕾却嫌弃我腻歪。

  我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我的笑没有掺杂什么情感,“我知道你很忙,我就是想依赖你,像你这么好的媳妇,万一飞走了,我就亏惨了。”我已经习惯了有赵越蕾陪伴的日子,我真的不想跟赵越蕾分开,我发现自己已经渐渐喜欢赵越蕾了,不管以后的结果会怎么样,我一定不会轻易跟赵越蕾说分手。

  赵越蕾笑了两声,赵越蕾可能已经意识到她在我这里的重要性,可是赵越蕾并不是一个恃恐而娇的人,赵越蕾轻声细语的说话,“你不用害怕我会飞走,我不会轻易离开你,我决定要陪你走完这一生,我真的很想给你生一个孩子,毕竟我亏欠了你。”我旁若无人的跟赵越蕾亲密,厨房里的其他人有些看不下去了,其中一个穿蓝色羽绒服的中年女人忍不住搭话了,“你们应该刚结婚吧,我还挺羡慕你们的感情,只是我们年纪大了,我们再也没有从前的那种感觉了。”那个穿蓝色羽绒服的中年女人名字叫心悦,我听说她姓陈,陈心悦跟赵越蕾一样,两个人经常在清晨六点起来做饭,如果陈心悦不是一个比较内向的人,我猜想赵越蕾跟那个陈心悦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我其实不想让赵越蕾起那么的早,毕竟冬天那么冷,那些自来水太冰了,我害怕赵越蕾摸了那些冰水会感冒,我真的很担忧赵越蕾本来就柔弱的身体。面对我的关心,赵越蕾总是说没有关系,赵越蕾说她到了清晨六点之后就睡不着觉了,赵越蕾害怕我出门早不吃早餐,赵越蕾说来说去都是为了我,我真的很感动,却又没有办法。

  我无可奈何的摇头,我跟赵越蕾的感情并不深厚,“我们还没有结婚,我想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再结婚,结婚这种事情真的不必急在一时。”我确实已经下定了决心。等赵越蕾生下孩子以后,我就跟赵越蕾结婚,我发现自己逐渐接受了赵越蕾跟那个无辜的孩子。

  陈心悦没有搭话,我知道陈心悦这个人内向,陈心悦跟不熟悉的人的话很少,其实我很少来这个集体厨房,陈心悦跟我没有见过几次面,我跟陈心悦还是第一次一问一答。赵越蕾就不同了,赵越蕾几乎天天都能在集体厨房遇到陈心悦,陈心悦这个人有时候会自顾自的说两句,有时候在厨房里一言不发,赵越蕾多少了解陈心悦那个人,如果不是陈心悦主动找赵越蕾说话,赵越蕾不会多言多语。

  我只能站在一旁看赵越蕾煎饼子,此时煮稀饭的那个锅在沸腾,我走过去揭开了盖子,赵越蕾煮的红薯稀饭,我小时候最爱吃红薯了。我母亲特别宠我,因为我爱吃红薯,我母亲就把家里的两块土地都种了红薯,那两块土地加起来可能有一亩多的土地,红薯丰收的时候,我总是会请假帮母亲收成,母亲总是会撵我,母亲总是说我不成气候,母亲还说如果以后长大了肯定没有什么作为,我真的就像母亲说的那样,我真的一事无成,我没有什么作为,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些艰难。

  我记得小时候,母亲总是会用红薯给我做很多的零食,母亲会把红薯煮熟切成片晒干,然后我就能吃到红薯干,母亲还会把红薯跟糯米粉混在一起做成小小的饼子,我觉得小时候的自己真的很幸福,自从出来打工以后,我就没有吃到母亲做的红薯零食了,我其实一直都很馋红薯做成的零食,我不敢告诉母亲,我真的很害怕母亲太过于劳累。

  自从我出来打工以后,母亲就没有种那么多的红薯了,母亲不是很爱吃红薯,母亲害怕种多了吃不完,母亲本来想把红薯做成零食给我寄过去,我拒绝了母亲的提议,我没有告诉母亲自己的地址,母亲三番五次的问我,我都不会松口,母亲没有办法,母亲从那以后就不种那么多的红薯了。

  我真的很心疼母亲,我很想陪在母亲的身边尽孝道,可是我没有那种条件和能力,我只能带着愧疚做自己的事,我知道母亲的身体不如从前了,母亲那样的年纪不应该过度操劳,我想为母亲减轻一些负担,可是我连自己的温饱都照顾不好,我真的不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稀饭煮好了以后,我关掉了燃气灶,这个时候,赵越蕾的饼子也煎好了,赵越蕾把昨天剩的南瓜饼热了一下,然后我们就端着饭和饼子去房间里面吃饭,因为我把桌子和凳子都卖了,我们只能在床上放一块木板,赵越蕾把饼子端到了木板上,我把稀饭放在了地上,我首先给赵越蕾舀了一碗稀饭,随后我才给自己舀了一碗稀饭,稀饭有些烫,我们不敢吃的太快,反正还有很多的时间,我们不用太着急。

  吃完饭以后,我就开始收拾东西,我们就要去上海南站坐火车了。赵越蕾把锅碗瓢盆都洗了一遍,赵越蕾洗完锅碗瓢盆之后就交给了我,我把锅碗瓢盆放在了袋子里。

  我的心里会一直过意不去,我决定把锅碗瓢盆带回老家,没有钱的我,真的舍不得丢东西,毕竟那是花过钱的东西,我只能带回老家,母亲还可以拿去用,这样一来至少帮家里省了一笔钱。

  我还有一百多双袜子没有卖出去,我前天买了一个手提包,我把袜子全部放进了手提包里。赵越蕾的东西有些多,我害怕自己没办法带去火车站,我昨天上午就把赵越蕾的一些东西寄到了贵阳老家。现在的赵越蕾的东西不多了,赵越蕾只有一个密码箱,我有一个背包,一个手提包,一个密码箱,还有一袋子的锅碗瓢盆,以及昨天在沃尔玛买的那些东西,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只是做好了随时出发的准备。

  我正坐在床上休息,李九走了过来,李九的手里还提了一些东西,李九把他手里的东西交给了我,我本来一再的拒绝,可是李九放到我的手里就走了,李九在门口说了几句话,“小叶,我就不送你了。如果你以后有机会回来,你一定要联系我,我祝你一帆风顺。”李九扔下话就走了,我一直看着李九离开的身影有些惆怅。

  我不知道该跟李九说些什么,我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我只能自言自语的说话,“这个九哥怎么会这样,我都来不及拒绝。”我打开李九给我的那个袋子,里面是一只烧鸡,还有一些炸好的鱼块,李九的这份情意,我确实没有办法拒绝,我只能在心里感激李九。

  赵越蕾见我不想收下李九的东西,赵越蕾只能劝导我,“人家也是一片好意,哪怕东西不贵重,那至少是一片情意,你如果还回去,那就等于在打人家的脸,大家都是爱面子的人,你不要做出让别人忌讳的事情。”既然赵越蕾都这样说了,我只能收下李九的东西,我把李九拿来的东西放进了背包里,我突然要离开上海了,我真的有一丁点的舍不得。

  一直休息到七点四十,我们才带着行李走出了房门,房门的钥匙昨天上午就去退了,房东昨天顺便退了一点钱给我,房东还说了一些吉利的话,房东说如果我以后不来上海,那就真的遇不到了,房东祝我早日发大财,一路顺风,还有事事如意。我很快就要告别上海了,我真的有那么一丁点的留恋,可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我不得不离开上海,可能以后没有什么机会来上海了,如果以后真的要来上海,我相信自己一定是来这边旅游。

  赵越蕾现在做什么都不方便,毕竟赵越蕾大着一个肚子,下楼梯的时候,我没有让赵越蕾拿行李,赵越蕾走一步路都挺艰难,赵越蕾一直扶着墙壁下的楼梯,我跑的很快,我把所有行李都拿下去的时候,赵越蕾还在下楼梯,我不想催促赵越蕾,我害怕赵越蕾太着急会不小心滑倒,坐火车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不怎么着急,赵越蕾下完最后一个台阶之后,我才拿起自己的行李往前走,我给赵越蕾留了一个行李箱,那个行李箱不是很重,那个行李箱里装的都是赵越蕾夏天和秋天用得着的一些东西,我本来想把赵越蕾所有的东西都寄到贵阳,赵越蕾不同意,赵越蕾竟然说能省一点就省一点,我真的拿赵越蕾没有办法。

  进到火车站里面的时候已经上午八点十几分了,我们经过检查以后去到了候车厅,候车厅的人很多,可能大家都急着回家过年,我拿着行李艰难的在那里挤来挤去。

  候车厅已经没有位置了,赵越蕾挺着个大肚子一直站下去很困难,最后还是一个小姑娘把赵越蕾拉去了她的位置坐下来,我只能感激的跟那个小姑娘说谢谢,小姑娘只是摆了摆手,小姑娘说没有关系,只是一点不起眼的小事而已,还是照顾孕妇比较好。我面对这么懂事的小姑娘,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赵越蕾终于坐了下来,我总算松了一口气,我真的害怕赵越蕾挺着大肚子坚持不住。

  我本来想买机票回贵阳,本来赵越蕾挺着一个大肚子就很不方便,如果坐飞机我们可以快一点回家,可是机票真的很贵,哪怕打折的机票都要比火车票贵很多,赵越蕾不让我买机票,我说赵越蕾可以坐飞机回贵阳,而我就可以坐火车,我让赵越蕾在贵阳住酒店等我,可是赵越蕾不愿意,赵越蕾不想跟我分开,我只能迁就赵越蕾,毕竟赵越蕾坐飞机,而我坐火车,飞机上可能找不到人照顾赵越蕾,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真的会后悔终生。

  我们在候车厅等待了几十分钟就开始检票了,我一手拿着行李,我一手小心翼翼的扶着赵越蕾,我们走的很慢,后面的好多乘客已经超过了我们,我倒是可以走快一点,可是赵越蕾做不到,我们努力了好久终于坐上了火车。我把行李放好以后就去帮赵越蕾接了一杯热水,早上吃的饼子,赵越蕾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渴了,火车上的人很多,确实也很吵,我害怕赵越蕾适应不了这种嘈杂的氛围,我从背包里拿出耳机戴在赵越蕾的头上,赵越蕾拿开我给她戴上的耳机,赵越蕾无可奈何的语气,“你不用给我戴这个,我真的不需要。车厢里确实嘈杂了一点,我至少还能够接受。”既然赵越蕾不需要耳机,我只能把耳机放回背包里。

  赵越蕾拿出一些零食,赵越蕾问我吃不吃,我只是摇了摇头,我其实没有吃零食的习惯,我跟赵越蕾坐的是三连坐,边上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哥。我本来就没有什么条件,我舍不得买卧铺票,我买的硬座,只是赵越蕾跟着我有些遭罪,赵越蕾只是说没有关系,赵越蕾说不管自己有多么的不适,只要陪在我的身边,赵越蕾才会踏实下来。

  坐在我对面的是三个男人,其中有一个六十岁的大叔,还有两个年轻小伙子,可能就是二十几岁的样子,我一直把自己的目光聚集在窗外,火车跑的很快,窗外的那些景物只是从我的眼睛里一闪而过,我真的看不清楚外面的景致。我耳边总是能听到卡兹卡兹的声响,赵越蕾这个时候在吃薯片,我向来不喜欢吃零食,我听到那种嚼零食的声音都有些反感。

  我的心情糟糕透了,这一次回去过年以后,我该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我没有多少钱,我真的有些不敢面对母亲,我害怕母亲期待的眼神里有失望的影子,我真的不想让母亲对我感到失望,我已经有二十几年的打工年龄了,我真的没有积蓄,我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跟赵越蕾结婚,我真的有些挫败感。

  我感觉自己被谁踢了一脚,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原来是那个六十岁的大叔,我不想过多的计较,我知道那个大叔不是故意为之,那个大叔忍不住跟我说话,那个大叔问我,“你今年多大了,你在上海那边做什么?”我其实不喜欢搭大叔的话,可是大叔就坐在我的对面,我不能把大叔的话当做耳旁风。

  我不想跟别人提起自己的事情,我真的很纠结,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情况告诉给大叔,可是我没有必要跟别人撒谎,“我今年三十岁,我前一段时间才去到上海,我在上海那边做点小生意。”我的话音刚落,乘务员就推着小推车过来了,小推车上有很多的饮料和零食,我知道火车上的东西不便宜,我跟赵越蕾昨天在沃尔玛买了很多的东西,我几乎不需要买什么东西了。

  那个跟我说话的大叔买了一包麻辣牛肉干,还有几包杂七杂八的零食,我没有想到大叔竟然会这么好吃,大叔似乎看出我的意思,大叔忙着解释,“我这个人向来喜欢吃牛肉干,这个鸡腿和瓜子,还有别的东西,都是带给我那个馋嘴的孙子,我有两年没有回去了,我还怪想念老婆跟孙子的。”没有想到大叔这么记挂自己的孙子,大叔的孙子应该很幸福的吧!

  大叔没有接着我的话回答,我确实挺在意被别人忽视,我只能接着大叔的话问下去,“你孙子多大了,我看得出来你很疼自己的孙子,我相信你孙子看到你肯定会很高兴。”我想着如果我以后有了孩子,等我孩子二十岁以后就结婚,我也很想带孙子,毕竟年龄大了会很孤独,如果我有孙子,我相信自己的老年肯定会很幸福。

  大叔只是欣慰的笑了笑,大叔一脸的骄傲,大叔意味深长的语气,“我孙子从小就很聪明,我在他六岁的时候来了上海,我今年回去他已经八岁了,我每次跟他视频都会很难过,毕竟我不能陪伴他成长。”原来大叔想要陪他的孙子成长,只是大叔可能为了生计不能陪伴在孙子的身边,大叔真的挺遗憾。

  我猜想大叔的儿子应该结婚比较晚,不然怎么可能有那么小的一个孙子,我只是这样猜测,我并不想刨根问底,“你在上海做什么,你这么大的年龄了,你为什么不在老家工作,那样你就可以一直陪自己的孙子了。”现在有很多老人都在家里带孙子和孙女,平时就指望儿女能够转一些钱给自己,其实老年人的生活本来就不易,如果遇到不孝顺的儿媳和女婿,那老人的生活就不会好过,毕竟儿子和女儿有自己的家庭,可能顾及不到自己的父母。

  大叔一脸的沉重,大叔可能有不愿跟人提及的烦恼事情,大叔无可奈何的摇头,“我只是在上海的餐馆里洗碗,一洗就是两年,最开始一个月才三千多块钱,那个时候我总是觉得工资太低了,我不想在那里做,可是我的年龄大了,我真的找不到工作。最近一年涨了工资,我大概能拿到六千块钱一个月,勉强能够糊口,家里开销太大了,我儿子又没有拿一分钱回来,孙儿的吃穿用度花的都是我的钱,我老伴五十岁以后就身体不好,风湿太严重了,我老伴干不了什么重活,家里的开支全压在我身上,我真的老了,我已经干不动了,我最多只能撑两年了,我都不知道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原来大叔五十几岁就在上海的餐馆里洗碗,洗碗的工作湿气太重了,我相信大叔可能坚持不下去了,大叔的儿子什么都不管,遇到不孝顺的儿子确实是大叔的悲哀。

  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上海明明有那么多的超市,大叔为什么不去超市里买东西,难道大叔不知道火车上的东西很贵的吗?大叔的家境并不富裕,我觉得大叔不是一个节省的人,难怪大叔家的开销很大,可能就是平时不懂的节约。

  我只能同情大叔,毕竟大叔的年龄大了,大叔可能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我其实很佩服大叔的毅力,毕竟洗碗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大叔竟然能够坚持两年,我觉得这已经是奇迹了,“你还是不要想太多了,我相信你的儿子不会扔下你不管,等你老了以后,你儿子肯定会放下工作照顾你,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相信像大叔的这种情况很多家庭都会遇到,我只希望大叔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大叔冷哼了一声,大叔似乎被什么事情给气到了,大叔眼眶都红了,“我不指望那个孽子来管我,他不再吸毒就是我最大的幸事。”原来大叔的儿子吸过毒,大叔自然给不了他儿子的那种条件,大叔真的很难过,我看到大叔一直在抹自己的眼泪。

  我不想提到大叔的痛处,我索性把头转向窗边,我把自己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窗外,谁都有不堪提及的往事,我真的不忍心看到大叔抹眼泪,像大叔那样的年龄本来就应该安享晚年,而大叔却还在上海那边过着漂泊的日子。

  我没再跟大叔说话,而大叔也很配合,可能大叔提到了自己隐忍了很久的痛处,大叔真的不想再说一句话,大叔始终有些放不开,我不想戳到大叔的敏感之处,我将来也是要结婚生子的,如果我也遇到那种不学无术的儿子,我肯定也会像大叔那样在陌生人的面前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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