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以后,我们从贵阳的火车站走了出来,此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左右,我们还来不及休息,我就带着赵越蕾在马路上拦出租车,汽车客运站离贵阳火车站有一段距离。
坐上出租车以后,我们才算松了一口气,我本来想在贵阳火车站附近的餐馆吃一点东西,赵越蕾不同意,赵越蕾说还有零食可以吃,我拗不过赵越蕾,我知道赵越蕾只是想节省一点钱,毕竟我身上没有多少钱,如果不是上海的一个大客户买走了我几千双的袜子,我真的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我算的2.5一双,我少赚了一块钱,如果不是那个大客户买走了我的袜子,我肯定会很缺钱。
没过多久出租车就到达了汽车客运站,我在自动售票机那里买了两张去开阳县的车票,我家在开阳县的双流镇的农村。我们回到双流镇的时候可能已经很晚了,我跟赵越蕾刚坐上汽车没有多久,那辆去开阳县的汽车就启动了,我们的行李放在车子的储物箱里,我只把背包带在自己的身边,赵越蕾手里提了一些零食,赵越蕾这个人不管到哪里就是撇不下零食,而我却没有吃零食的习惯。
我们坐的这辆车一会儿开的很快,一会儿又开的很慢,一路颠簸了几个小时,终于到了开阳县,我们到开阳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四点二十几分了,我不敢在车上多做停留,我跟赵越蕾下了汽车以后就去到了开阳县的汽车站的大厅,我在自动售票机那里买了两张去双流镇的车票,因为时间有些紧迫,我没有多做停留,我跟赵越蕾拖着行李上了去双流镇的汽车。
赵越蕾就坐在我的旁边,汽车开的不快不慢,赵越蕾说她有些紧张,赵越蕾害怕我的母亲不接受她,我让赵越蕾不要多想,我母亲是一个特别豁达的人,赵越蕾说自己毕竟怀了别人的孩子,我的母亲肯定会介意。我当然知道母亲会介意,不过像我这么穷的人不一定娶得到老婆,我想母亲看在家庭条件的情况下,母亲肯定会接纳赵越蕾。
赵越蕾双手抱住我的胳膊,赵越蕾一副紧张的模样,“尘哥,我还是第一次去你家,你妈会不会赶我走,毕竟我怀了别人的孩子,你妈可能接受不了。”赵越蕾多少有些自知之明,我其实不想给赵越蕾太大的压力,我的条件本来就很差,我能够有赵越蕾这样的女朋友,我真的很幸运。
我不想看到赵越蕾过度的紧张,我只能安慰赵越蕾,“你不用感到害怕,我妈那个人很平易近人,就算你怀了别人的孩子,我妈肯定不会赶你走。你不要太紧张,未来的路还那么的长,我一定会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我不会离开你。”我确实不想跟赵越蕾分开,我会一直陪在赵越蕾的身边,我逐渐接受了赵越蕾跟那个无辜的孩子,我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哪怕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越蕾还是不怎么放心,“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你会陪我一辈子,可是你妈那边不一定会接受我,你妈不会让你娶我这样的女人,我真的很担忧。”赵越蕾还是不放心,赵越蕾竟然害怕我母亲不会接受她,赵越蕾可能还不知道我的母亲的为人处事,赵越蕾不知道我母亲那个人很平易近人。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赵越蕾说了,我母亲那边其实我也没有底,就算这样,但是我坚信母亲不是一个冷血的人,我还没有把赵越蕾的情况告诉给母亲,我只是想给母亲一个惊喜,我想母亲肯定会接受赵越蕾,毕竟我自身的条件找不到黄花大闺女。我不知道该怎么让赵越蕾松懈下来,赵越蕾已经紧张的在掐我的胳膊,我忍不住提醒赵越蕾,“你能不能不要掐我,我的胳膊不会痛的吗?你不要过度的紧张,我妈那个人很好说话。”我知道母亲是一个仁慈的人,母亲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就算我把赵越蕾带回去,哪怕赵越蕾怀着别人的孩子,我想母亲肯定不会赶走赵越蕾。
赵越蕾这才松开掐住我胳膊的手,赵越蕾勉强挤出一抹浅笑,“你能不能不要告诉你妈我怀了别人的孩子,你就说孩子是你的,这样你妈肯定会高兴一些,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妈对我们感到失望。”我没有想到赵越蕾会说出这样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教育赵越蕾了,这是人格的问题,我怎么能够出卖自己的良心。
我真的不同意赵越蕾的提议,我很反感这样去做,“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欺骗我妈的,毕竟我妈年纪大了,我真的不想让我妈对我感到失望,如果谎言被拆穿了,我妈肯定不会原谅我。”我真的不能跟赵越蕾达成一致,我确实不想欺骗母亲,我母亲的年龄那么大了,如果被母亲发现我欺骗了她,母亲可能会指责我不孝顺。
赵越蕾见我不听取她的安排,赵越蕾显然有些失望,赵越蕾没有办法,赵越蕾只能随我的意,“我真的很担心你妈接受不了事实,既然你不想欺骗你妈,那我们就只能说实话,如果你妈怨怪你,那你到时候就不要来怪我。我怀了别人的孩子虽然对不起你,但是我真的很爱你。”我知道其间的利弊,我真的不想在母亲面前撒谎,我这些年本来就亏欠了母亲很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偿还,母亲虽然不会要我去偿还她,但是我的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我不在乎母亲会怨怪我,毕竟这条路是我自己这样选择的,我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到底。我只能实话实说,“我并不担心我妈会怨怪我,我只是害怕我妈接受不了我撒谎骗她,我们已经是成年人了,我们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如果撒了一个谎,还会继续撒另一个谎,等谎言被拆穿的时候,我们肯定会失去信任。”我真的不想看到母亲对我失去信任,我跟母亲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母亲吃过的那些酸苦,那是我这一辈子都抹不去的阴影。
我记得母亲每一次下班回来,都会累的气喘吁吁,母亲在工厂里搬货,那些货物轻的只有二三十斤,重的可能有一百多斤,母亲那么柔弱的身子却干着那么辛苦的工作,虽说母亲有时候会坐在岗位上悠闲的做货品,只是这样轻松的活每个月都不是很多,我一直以为母亲的工作很轻松,直到母亲瞒不过我的时候才跟我说了实话,为了还父亲欠下的赌债,母亲真的拼了命的工作,每一次想起母亲气喘吁吁的样子,我的心里真的很难受。
还完了债务的时候,母亲没有继续在工厂里上班,那时候的母亲已经五十来岁,可能是年纪大了,母亲真的搬不动那些货品了,母亲只能辞职不干了,我都不知道那些年母亲是怎么熬过来的。辞了工厂里的工作以后,母亲开始做自己的生意,只是母亲的生意没有那么好做,母亲一直都有一门手艺,听说是母亲年轻时候跟着一个姓陈的阿姨学来的,这门手艺就是踩缝纫机,母亲会做一些简单的衣服和裤子,找母亲做衣服和裤子的人并不多,母亲几乎招揽不到什么生意,有时候连房租都付不起,母亲从工厂出来以后就在双流镇租了一个小门面,母亲的生意并不好,每个月的房租都是一拖再拖,母亲从来不敢把自己熬不到头的事情告诉给我,还是我的一个表妹告诉我的,那个表妹说我母亲在到处借钱,我本来想帮助母亲,可是我的经济条件不允许,我连自己糊口的问题都解决不了,我拿什么帮助母亲,我只能默不作声的努力工作,不是每一次努力都能换来成果,我的努力终究还是白费,我被好多公司解雇,没有钱的那些日子我真的睡过大街,没有多少人帮助我,我那个时候对未来的希望真的很渺茫。
我都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没有金钱,我在沿街乞讨,很多的时候,我真的讨不到一分钱,没有人愿意帮助我,我真的难受极了,每一次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去,我真的太难受了,没有人安慰我,没有人同情我,让我遭受更多的只是别人的冷眼旁观,我已经习惯了那种被人瞧不起的日子,我只能对生活妥协,我没有余力去抗争,我清楚自己的条件,我不可能感动每一个人。
很快就要见到母亲了,我真的很高兴,今年终于可以陪在母亲身边一起跨年了,母亲应该很高兴,我们终于可以一起感受过年团圆的那种气氛了,我不知道母亲见到我会不会很欣喜,我就像一个流浪的孩子终于可以回到母亲的怀抱,不管在外面混的多么的不堪,母亲总是会接纳我,母亲理解我的疼痛,母亲总是会用她的爱把我包裹,我总是能够感受到母亲那无限的疼与爱。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到达了双流镇,车子在双流镇的车站里停了下来,我带着赵越蕾下了汽车,我快速拿出放在储物箱里的那些行李,我跟赵越蕾走出了车站,已经是傍晚的六点左右,距离我农村的家还有一段距离,虽然只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但是我不可能让赵越蕾跟着我遭罪,我们不可能走路回去。
我在车站外面遇到一个三轮车,我把行李放在了三轮车上面,我让赵越蕾先坐进去,赵越蕾挺着一个大肚子,真的很不方便,就连上三轮车都很吃力的样子,好不容易挤了上去,赵越蕾竟然说自己有点不舒服,我让赵越蕾忍一忍,我们很快就可以到家了,赵越蕾没有办法跟我抗争,赵越蕾只能迁就我,我快速上了三轮车,我害怕赵越蕾太过于难受,我招呼三轮车司机开快一点。
就在前几年,我们村修了一条直通双流镇的水泥路,三轮车在水泥路上很平稳。经过二十几分钟以后,我们就到了家门口,我快速下了车,赵越蕾跟着也下来了,我把三轮车上的行李都拿了下来,我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拿了一些钱付了车费,因为车主嫌弃我的东西有点多,车主多收了我三块钱,本来十八块钱的车费,我给了二十一块钱,车主收了钱以后,就快速的离开了。
赵越蕾虽然有些害怕见到我母亲,但是赵越蕾还是主动去敲门,我回来之前没有告诉给母亲自己会回来,我只是想给母亲一个惊喜,我知道母亲见了我肯定会很高兴,等待了两分钟,母亲才把门打开,因为夏天的白天很长,这个时候天还没有黑下来,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这么早就关门睡了,难道母亲这段时间很累的吗?母亲明显看到多了一个人,母亲忍不住问我,“尘尘,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有这个女孩我怎么没有见过。”母亲掩饰不了自己脸上愉悦的表情,我猜母亲肯定以为赵越蕾怀了我的种,这种事情说来话长,我本来想等以后再告诉给母亲,如果母亲问出来,我不得不真实的回答母亲。
还没有等我说话,赵越蕾就自顾自的介绍自己,“阿姨,我是尘哥的女朋友,我姓赵,你以后叫我越蕾就可以了。我们害怕你一个人在家过年太孤独,所以我们就回来准备跟你一起跨年。”赵越蕾在车上的时候还说自己很紧张,可是我看赵越蕾丝毫没有紧张的征兆。
我把所有的行李都拿进了自己的卧室,母亲跟了过来,母亲忍不住教育我,“还没有结婚,你就把别人的肚子搞大了,你难道不知道我们这边的习俗,别人看到了会嘲笑人家小姑娘,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我在卧室的床上坐了下来,我本来想过几天再跟母亲解释,我没有想到母亲竟然先发制人,我真的不想骗母亲。
我觉得有些丢脸,我真的难以启齿,我该怎么跟母亲说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我想了又想,我始终有些说不出口,还是母亲耐不住性子,“过年之前就摆几桌酒席,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亏待人家小姑娘,你这么大的一个人了,你应该知道一些礼节。”母亲越是这样说,我的心里就越难受,如果赵越蕾怀的我的孩子就好了,只是那个孩子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我无可奈何的摇头,我感觉自己好大的心理压力,我有些不忍心跟母亲说实话,可是我没有必要隐瞒母亲,“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我跟她怀的那个孩子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感觉两个人在一起,没有必要太在乎那些别人或许接受不了的事情,既然我已经选择了她,我就会对她负责。”赵越蕾一直躲在卧室外面偷听,赵越蕾不敢进去,赵越蕾害怕我的母亲接受不了她,赵越蕾不敢当面对峙事情的真实。
母亲一副很是气恼的模样,母亲忍不住训我,“你还是太年轻了,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不长脑子的人,你既然选择了人家,你以后必须对人家负责,你可以赔一些钱给那个姓赵的姑娘。那个孩子生下来,你以为自己就不会抚养了吗?你怎么能给别人当继父,你本来就还年轻,你有很多的选择,你何必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你听我的劝,你明天就把那个赵姑娘送回去。”母亲竟然让我把赵越蕾送回去,我这一次不得不忤逆母亲,我跟赵越蕾多少有了一点感情,我怎么忍心撇下赵越蕾不管。
我没有想到母亲会这么反对我跟赵越蕾在一起,我这一次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不会抛下赵越蕾不管,我想跟赵越蕾厮守终身,我不会成全母亲。我很是肯定的说话语气,“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我是不会丢下赵越蕾不管的,我这一辈子就认定她了。”我确实认定了赵越蕾,我真的不会轻易放手,我想跟赵越蕾白头到老,哪怕我并不爱赵越蕾。
母亲气的脸都绿了,母亲吼我,“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如果执意要跟那个赵姑娘在一起,你就不要在我的面前晃,你本来就年轻,你还有很多的选择,我怎么忍心看到你被别人耽误一辈子。”母亲始终不愿意跟我达成一致,我真的不想听母亲的劝诫,我是一个成年人,我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我觉得赵越蕾很贤惠,我不想放弃跟赵越蕾在一起的机会,我只能劝母亲,“我自身的条件那么差,如果我错过了赵越蕾,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娶到媳妇,哪怕赵越蕾怀了别人的孩子,可是赵越蕾真的很爱我,我不想错失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不管你怎么反对,我绝不会对不起赵越蕾。”我的态度已经很坚决,我不可能会因为母亲的反对就放弃跟赵越蕾在一起,既然赵越蕾把自己的余生都托付给了我,我自然不能辜负赵越蕾的一片真情。
母亲终究还是拗不过我,母亲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劝我,就算母亲再怎么反对,我都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决定,母亲无可奈何的说话,“咱们家确实很穷,可是你还那么的年轻,你还有很多的机会,你为什么要单恋一枝被别人践踏过的花,那花已经被别人摘过了,那花已经凋零不香了。”哪怕母亲都这样说了,我还是不会介意赵越蕾被别人采摘过,我真的只能违背母亲的意愿,我相信母亲想通了会成全我。
我丝毫都不在意,哪怕赵越蕾已经不纯洁,我并不是很在意这些,我选择跟赵越蕾在一起费了很大的力气,最开始我也很纠结,那个时候,我真的接受不了赵越蕾怀着别人的孩子,可是现在我已经不在乎那些了,谁都有不堪提起的过去,我不应该太过于在意这些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无可奈何的叹气,我不想因为母亲的反对而改变自己的主意,“妈,你还不了解赵越蕾,你都还没有跟她接触过就妄下定论,赵越蕾把我照顾的很好,我真的只想跟赵越蕾在一起,不管赵越蕾怀了谁的孩子,我完全可以不在乎这些。”我总觉得母亲还没有了解过赵越蕾,母亲不会觉得赵越蕾是一个特别贤惠的媳妇。
母亲只是叹了一口气,母亲一副烦躁的模样,“尘尘,你长大了,母亲年迈衰弱了,我管不了你了,你想怎么样都随你,只是婚姻不是儿戏,你一定要考虑清楚。”母亲总觉得我还没有考虑清楚,母亲以为我对自己的婚姻不负责任,其实这些琐碎的事情也不是没有想过,我确实想找一个自己爱的人,可是我爱的那个人已经成为了别人的贤妻,我只能退而求其次。
我理解母亲的用意,母亲觉得我还年轻,我不应该搭上自己一生的幸福,只是我都已经选择跟赵越蕾在一起了,我不想节外生枝。我知道母亲心疼我,但是母亲真的还是不理解我,我只能用肯定的语气说话,“妈,我已经不小了,我至少是一个成年人,我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我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你应该理解我,而不是来质疑我的选择。”我总觉得母亲在质疑我的选择,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不会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我只是希望母亲能够站在我的立场想事情。
母亲没有办法,我真的太有主见了,母亲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我的选择,“你自己的事情,我确实管不着,你既然想跟那个赵姑娘在一起,不管我怎么反对都没有用,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后悔。”我应该不会后悔,我跟赵越蕾的感情虽然不是很稳定,但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抛弃赵越蕾,我真的很想陪赵越蕾走完这一生。
母亲终于松了口,我真的很高兴,只要母亲同意了这种事情,我真的不用太忧虑了,我真的很感谢母亲的理解。我忍不住笑了,我的笑很舒坦,“妈,还是要谢谢你理解我,我们的家境本来就贫寒,如果不是赵越蕾选择跟我在一起,我真的不可能找到合适的女朋友,现在的女孩子的要求普遍都很高,你想咱们这样的条件怎么可能满足人家。”我害怕母亲会反悔,我只能把自己家的情况搬了出来。我相信母亲会尊重我的选择,毕竟我这样的条件不可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姑娘。
母亲真的没有办法,我说的都是事实,我真的没有想要狡辩什么,母亲唉声叹气的说话,“还是你聪明,我自然老态龙钟再不如从前,我只能随了你的选择,这条路是你自己的选择,如果哪天后悔了,千万不要来怨怪我。”母亲竟然担心我以后后悔会怨怪她,其实我猜自己可能不会后悔,这条路虽然有些曲折,但是我相信自己不会辜负赵越蕾对自己的信任。
我忍不住笑了,我真的很愉悦,只要母亲同意我跟赵越蕾在一起,我真的可以不违背母亲要求我做的其他的事情,“妈,你就放一百个心,我不会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我跟赵越蕾一定会幸福的走完这一生。”我恨不能在母亲的面前保证发毒誓,我相信自己真的不会后悔今天做出的这种决定,我跟赵越蕾真的会幸福,哪怕我不爱赵越蕾,就算婚姻里没有爱情,但是我相信自己跟赵越蕾也会有幸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