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培育资本,其中的危害必须提前约束。
资本本质上就是剥削,放任自流会很快动摇国本,后世米国那么强大也才兴盛几十年。
最好的办法还是坚持集体,完全不让资本有生存的土壤,但朱雄英不是伟人,更不会永久待在大明世界。
如此一来,后世华夏的选择就成为朱雄英最好的选择。
只要发展速度超过剥削速度,国家就会发展,就不会崩溃,直到共同富裕到来。
如果国家只有一个饼,官吏贵族要占九成,那只有一成的老百姓就吃不饱。
可要是国家有十个饼,官吏贵族依然占九成,老百姓还有一个饼,能吃饱,国家就不会失衡暴乱。
要是国家有一百个饼,老百姓也能喝酒吃肉,他们就会更加拥护国家。
但随着发展的加速,剥削也会加深,总有一天会失衡。
当前大明国民最根本的需求是吃饱穿暖,这说简单也简单,大明的剥削模式还没到敲骨吸髓,可以承受。
在此基础上朱雄英改革社会,消灭原本的士大夫,塑造新的上层,削弱剥削力度,如此国民需求的增长速度将大大低于大明发展速度,爆发内部矛盾的时间将大大延长。
朱雄英还会带着大明走向世界,让全世界反哺大明,将被剥削的最底层变为国外,又可以大幅延长失衡的时间,甚至有可能让大明国民等到均富的到来。
等国民追求平等,追求公平,消灭剥削,需要发展让步的时候,朱雄英早就完成任务离开。
我走之后,哪管洪水滔天。
选定制度只是第一步,重要的是如何执行,如何改革,如何发展。
第一个问题:老朱家站在哪一边?
哪里都不站,哪里都有。
换个说法,老朱家不能过早下场,就像皇帝与士大夫争权夺利也会先打出太监牌,而不是亲自冲锋陷阵。
下场是一回事,掌控是另一回事。不下场不代表完全不管,相反想要不下场就必须彻底掌控。
所以朱雄英打算让老朱家的人一半去集体,一半去民族,剩下的搞资本。
如此才能更好地掌控改革后大明这架马车的缰绳,而他可以利用超前的知识于幕后遥控,最大限度为他服务。
就算将来其他人学会了,强大了,他的任务也早就完成了。
这就是为什么,朱雄英让爷孙三人分别掌控军、农、工商。
这同样符合大明当下的政治环境,等将来社会改革加深,灵气、高产作物推广,军户必然与农户合并,那时朱元璋退位,正好可以让朱标全盘吸收。
将来朱标退位,早已让农工融合的朱雄英也能顺畅继位。
晚膳时吕妃温柔贤惠,场面上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晚膳结束后朱元璋让吕妃带着其他人离开,他则与马皇后、朱标和朱雄英继续回宫议事,将吕妃到嘴的话堵在嘴边。
朱元璋摆明了不想吕妃和其他几个孙子参加家庭会议,摆明了分亲疏,让吕妃怀恨在心。
“乖孙,你之前让咱掌军,咱就只配掌军?”
“当然不是,整个大明都是皇爷爷的,孙儿说的军不只是军队,还包括涉及军队的所有权势。”朱雄英说道,“我大明各方势力可总分为城市派和乡村派,其中乡村派分为士绅派和军户派,城市派则分为皇帝派、勋贵派与文官派。
并非粒粒分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各派内部也并非团结一致,有利益争端。
勋贵派和军户派的利益与皇帝高度绑定,但勋贵派有些人有自己的想法,只要不触及他们的利益,他们一定拥护皇帝。
掌控了军队就掌控了勋贵派和军户派,还有一部分忠心皇帝的士绅派。
皇爷爷本身就是皇帝,所以绝大多数势力都属皇爷爷,至于剩下的士绅,他们本就极度利己,没有拉拢的必要。
士绅派有文官为他们摇旗呐喊,他们的野心很大,他们奉行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与皇帝天生就是敌人。
皇爷爷用勋贵对抗文官,就必须拿出自己的利益分给勋贵。
但文官有自己的基本盘,且会越来越壮大,然而勋贵手里的饼只有那么大,就算前期勋贵独大,百年后文官也会反超。
那时国家就会失衡,皇帝就必须亲自下场,皇帝一旦下场,国家就离动乱不远了。
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将文官的根刨了,让他们和勋贵一样,只能拿着一块饼雕花,而不是有源源不断的饼砸人。”
朱元璋说道:“行了,不用一再强调士大夫之恶。咱问你,你给了你父王那么大一个祥瑞,咱就没有?”
军队本来就是朱元璋的囊中之物,他向朱雄英要其他无可厚非。
“孙儿早就给皇爷爷备好了。”朱雄英拿出一份内功秘籍,“这是一份武功心法,能让修炼者刀枪不入。”
“不行!”朱元璋断然拒绝。
“皇爷爷莫急,这份心法不是修仙心法,是武功心法,只能培养武者。武者的最高境界也不过等于练气期,不会对我朱家造成威胁。这份武功心法更是粗浅功法,练气期也不可能到。”
“如此还好。”朱元璋问道,“所有人都能学?多久刀枪不入?”
“都能学,聪慧者一年,蠢笨者三年。”朱雄英说道,“皇爷爷,这份武功心法本身就是修仙世界矿奴学的,能让他们强健体魄,更好地挖矿、干苦力,简单易学,但没有后续,没有对敌功法,对修仙者没有任何威胁。”
“乖孙,这武功心法迁延日久,没有更快的?你也知道北方不宁,蒙元时常南下扰乱,百姓苦不堪言。”
“有!我让工匠造了一批新式火器,操作简单,易于培训,能快速形成战力。”
“火器虽然厉害,还无法取代士兵。”
“皇爷爷,孙儿造的火器非常好,对抗骑兵也不在话下,蒙元不足为惧。”
“哦?快拿来我看看!”
“不急,时日已晚,皇爷爷歇息一晚,明天去靶场检验。”
“行了,惫懒小子,快走!”
朱标与朱雄英离开,路上朱标问道:“雄英,你母妃……”
“父王,不必多言,许多事说再多不如做,只需要一个小小试验,父王就能看清。”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