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飞来横祸
问向天离开书房,快步来到偏院,敲了好几声门,没听到里面的响应,心起不安,直接推门而入。
快速环扫屋内一眼,不见端木滟踪影,觉得奇怪,暗卫说,没有见到她出屋。
脚步迈向内室,来到床榻,见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心头一紧,“端木滟!”
见她没反应,他干脆伸手抓住她肩膀拉起,这才看到她脸色潮红,额上一片汗水,像是在忍着极大的痛苦。
放下他,来到桌前,拿起雪山酒,暗呼不好,她竟然都喝完了!
转身来到床边,扶起她,看她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是药效发作了。
“端木滟,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端木滟睁开眼睛,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夫君。”
问向天脸色一沉,此刻厌恶极了她的笑容,宁可她喊难受。
端木滟见他不说话,脸色难看,深吸口气,压下体内躁动,“那瓶酒有问题。”喝完才发现不对劲,已经来不及。
“抱歉,我刚刚才知道。”说起来她这是无妄之灾。
“幸好你没喝下。”要不然现在痛苦的人就是他。
问向天愣了一愣,不快道:“妳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端木滟又笑了,“我就知道你会担心我。”
“我只是过意不去。”毕竟酒是他给的。
“放心,没事的。”端木滟安慰。忍一下就过去了。
“妳知道妳中的是什么吗?合欢散,****才能解。”问向天没好气道。
这时候他要上哪去帮她找合适男子,再者,她愿意吗?
端木滟从他眼中看出想法,恶狠狠地道:“问向天,你敢把我送给其它男人,我一定杀了你。”
问向天没有生气,毕竟这攸关女子名节,总不能强押她做不愿做的事。
“这没有解药。”如果她要选择这种痛苦死法,那也是可以。
“帮我准备洗澡的水,越冷越好。”又不是没其它解法,只是痛苦点罢了。
“妳想靠意志力?”问向天讶异。
“废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多?”端木滟不满道。他再啰嗦下去,她怕会撑不住。
问向天唤来护卫,准备冷水。
端木滟紧握双拳,深呼吸再深呼吸。
问向天喉头一缩,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妳真要用这种方法?”
她抬眼,“问宁可死,也不会妥协,你会妥协吗?”
“不会。”问向天回答得没有迟疑,正因为如此,才觉得奇怪,就算失忆,他也不可能莫名其妙娶妻。
“我也是。”端木滟扬起微笑,“当然如果是你的话,那就可以。”
“这时候妳还有心思开玩笑。”她明知道不可能的。
“我是认真的。”除了他,她宁可死,也不会让任何男人碰他。
“我也是。”问向天语气严厉。
端木滟笑了声,再深吸口气,“水好了吗?”
问向天抬头,瞧了送水的奴才一眼。
奴才点头。
问向天以眼神示意他们下去后,扭头看她,“好了。”
端木滟闭上眼又睁开,“你出去。”
“妳走的过去吗?”现在她光是抵抗合欢散就很吃力,他不认为她走得过去。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其实她自己也没把握,但总不能要他抱她过去,她怕会控制不住体内的躁动。
问向天扯了下嘴角,这丫头还真倔强。
端木滟下床走没两步路,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问向天眼捷手快的抱住她。
不知道是熟悉的怀抱,还是男性的独特气息,端木滟胸口一阵躁动,忍不住地呻吟出声。
该死!日后他恢复记忆,一定会笑她的。
问向天脚步一顿,低头看她闭上眼睛,紧咬着唇的样子,心有些疼。
迈步来到澡桶,将她放进里面,冰冷的水温让他的手不由得颤抖了下。
他知道她稍会武,但毕竟是个女子,长时间泡在冷水中,怕是会对身子有损。
“端木滟。”语气不由得低柔。
“你出去,我不会有事的。”话说同时,她忍不住颤抖。
“我在外面,有事可以唤我。”没见到她好转,他也不放心。
她点头,听到关门声响,这才闭起眼睛。
炽热的体温,冰凉的冷水,忽冷忽热交杂,让她整个人有种身体快要爆炸的感觉。
是谁,到底是谁下的药?
该死的!昏昏沉沉的,根本就无法思考。
她牙一咬,将脸埋进水里,企图让脑子能够清醒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燥热渐消,混沌的脑子开始清明。
她过滤一个又一个曾经向府所听到的消息。
向府没有主母,向百里、问向天皆没有夫人小妾,唯一有的就是住在别院的女人。
傅珍珠,据说是二皇子的表妹,从南方来,二皇子请问向天招待她。
招待也不需要住到向府来,但二皇子软硬兼施要问向天接受,明眼人都心知肚明二皇子的意思,招待不过是好听之词,塞女人才是目的。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就是美人计,将问向天迷得团团转,让问向天为二皇子所用,要不就是监视问向天的行动。
听说之前问向天不收任何的女子,但自从远行回来以后,就接受这个女人,她大胆猜测,应该不是喜欢傅珍珠,而是他有什么打算。
一个以礼相待,一个居心叵测,导致今天会有这种事发生,并不意外。
她初来的时候,曾经后院见过傅珍珠一面,长得美若天仙,态度温婉有礼,颇有大家闺秀之气质,但傅珍珠的眼睛还是藏不住那抹阴狠算计。
不过,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这么大胆下药,未免也太过着急了。
今日就敢这么做,下一次呢?问向天还会这么幸运吗?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问向天是她的男人,怎能容其它女人觊觎。
但是,傅珍珠是二皇子的人,如果在向府出了任何的差错,问向天难辞其咎,偏偏她言不正名不顺,就算有一天跟傅珍珠杠上,也讨不了好,问向天根本就不可能为了她,得罪二皇子。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不得不承认,问向天不是问,那个将她捧在手心呵护,极其宠爱她的男人。
问向天会审时度势,一切以不伤害向府为优先,就算是傅珍珠的错,她也只能吞下。问是她的夫君,会以她为上,绝不会让她受到这种委屈。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当日成亲时,问对她许下的诺言,现在他失去记忆了,就可以不算数吗?她才不要跟其它女人分享丈夫。
不甘心,这股闷气就要这么吞下吗?
思索中,哗一声的,她整个人被股拉力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