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如的事情,总算解决了,孟长笙心中悬浮的大石,终于落了下去,张昀忌终于死了,哪怕人不是他杀的,但结果是一样的,李相如的大仇终于得报,李相如几乎已经了无遗憾了。
孟长笙丝毫都没有同情张昀忌死于非命,他几乎恨透了张昀忌,哪怕张昀忌与他无怨无仇,但李相如确实是死在了张昀忌的手里,而如今张昀忌终于死了,他竟然特别的高兴,想必像张昀忌那种十恶不赦的人,也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
孟长笙没有多做停留,他带着阿灿离开了怡红院,哪怕怡红院里歌舞升平,几乎也都与他无关,他没有心情赏花抚柳,他一脸的疑惑,他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张昀忌,那个人的内力太深厚了,他估计张昀忌恐怕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力,他也不想继续深究这个问题,反正张昀忌已经死了,李相如的仇恨也解决了,他觉得没有什么遗憾了。
阿灿还在回想张昀忌被杀害的情景,阿灿总是有些疑惑不清,阿灿慌忙问孟长笙,“二少爷,张昀忌到底是谁杀的啊?如果不是紫嫣,那到底会是谁呢?”阿灿想要弄清楚张昀忌死在了谁的手里,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阿灿绝对不会相信张昀忌死了,毕竟,张昀忌是一个谨慎而又缜密的人,张昀忌本来就是一个特别难以对付的人,张昀忌怎么那么随便就死了呢?阿灿有些不明白。
孟长笙勉强挤出一抹笑意,他盯了阿灿一眼,“无论是谁杀的,反正张昀忌已经死了,那种十恶不赦的人,早就应该是这种下场。”他认为张昀忌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张昀忌早就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阿灿不想再遗留在维赫了,阿灿觉得这里的人和事都特别的离奇,阿灿再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二少爷,我们什么时候回漠源,我们都出来这么久了,老爷一定会很担心你。”阿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孟有益,以孟有益的脾气,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阿灿,阿灿想到这里,突然感觉心惊肉跳般的难受。
孟长笙抬头望了一眼,只见夜空中悬挂着一轮弯弯的明月,而周围的星星特别稀疏,他几乎只看到了几颗隔着一些距离的星星在闪烁,“夜空中的星星怎么才这么几颗啊?今天的月亮也不怎么明亮。”夜晚的寒风迎面而来,他突然感觉有些冷得瘆骨,他裹了裹身上的披肩,一股细微的暖意油然而生。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戌时,辛玖客栈几乎已经没有一个客人,孟长笙摸着有些苦逼的肚子,他冲小二喊到:“小二,还有菜肴吗?今天就简单一点。”他看着小二收拾完最后一张桌子,他尴尬的笑了笑。
小二听到孟长笙的吆喝,小二也没敢怠慢,“客官,只剩下一些凉菜了,不知还能不能凑合?”小二快速端来了一些茶水,小二客气的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孟长笙见都这个时候了,他索性也不再挑剔,“不管什么菜,你只管给我们拿来就对了,我这个人比较随意,我不喜欢挑剔。”他几乎是在安抚小二,也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他不喜欢太过于挑剔,他这个时候也无法挑剔。
阿灿不想麻烦小二,阿灿慌忙抢过小二手里的茶壶,“没关系,我自己来。”阿灿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水,阿灿一副饥渴的模样,阿灿一口气喝完了杯里的茶水,阿灿接着又给自己添了一杯茶水。
只是才几分钟的时间而已,小二就把饭菜端上了桌,孟长笙几乎已经饿得有些难受,他大口的吃着饭菜,阿灿也没有客气,只是两分钟而已,阿灿就将一盘凉菜吃光了,他有些见不得阿灿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样,“阿灿,你能不能慢一点,又没人跟你抢。”他一气之下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他有些见不惯阿灿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阿灿只顾着吃菜,阿灿几乎舍不得停下手里的动作,“不能。二少爷,我根本就学不会斯文,我可不想为了斯文而饿肚子。”阿灿将最后一口饭送进自己的嘴里,阿灿打了一个饱嗝,阿灿突然感叹起来,“唉,真满足。”阿灿这才放下手里的饭碗和筷子,阿灿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阿灿正想要上楼,可阿灿突然犯了酒瘾,阿灿一副委屈的模样,“二少爷,我突然想要喝酒了,你能不能满足我的这个小愿望啊?”阿灿几乎在央求孟长笙,阿灿就是改不掉嗜酒如命的坏习惯。
孟长笙见阿灿终于吃完了饭,他这才拿起筷子继续吃菜,由于他恶疾缠身,他几乎很少喝酒,他害怕阿灿喝酒的同时自己突然也犯了酒瘾,于是,他几乎不准许阿灿喝酒,“你不是已经吃饱饭了吗?还喝什么酒?我跟你说,你想都不要想,上楼睡觉去。”他不想满足阿灿,阿灿虽然是他的书童,但他平日里也没有亏待过阿灿,他本来也不怎么喜欢阿灿,特别是因为阿灿的一些不良习性,他时常会感到厌烦。
阿灿见孟长笙不满足自己,阿灿知道自己就算是乞求,也不一定会得到喝酒的权利和自由,阿灿没有办法,但阿灿还是有些不死心,“二少爷,我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喜好,我只不过就是想要喝点酒,你为什么就不能答应呢?”阿灿有些不理解他,阿灿几乎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酒瘾了。
孟长笙盯了阿灿一眼,他不想让阿灿彻底失望,“想喝酒,不是不可以,但要等到明天,今天就别喝了,早点休息,明天早一点起床,我还要去拜访名医。”他寻名医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治病,而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只要他回到漠源,就要跟孟有益交代,他不想遭到孟有益的责骂,他只想糊弄过去。
阿灿突然来了兴趣,阿灿早就听说维赫的名医遍布,阿灿猜想这一次,孟长笙的恶疾肯定会被治愈,阿灿几乎特别的坚定,“二少爷,这是好事啊!如果你的恶疾被治愈了,那老爷自然也就不会把你囚禁在家里了。”阿灿似乎已经看到他的病疾被治愈了一般,阿灿特别的高兴。
孟长笙觉得治愈自己的恶疾并非那么容易,他不敢抱有太多的希望,他害怕希望越多,失望也就会更多,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他没有指望维赫的名医能够把自己的恶疾治愈,“少说废话。时候也不早了,早点去休息。”他嘱咐阿灿早一点休息,他明天还要去寻访名医。
阿灿此时毫无睡意,阿灿在孟长笙的对面坐了下来,“二少爷,你明天准备找哪一个名医呢?是街头的那个阮志梵吗?哪怕他确实是维赫远近闻名的名医,可他分明是一个没有医德的人,那个人肯定治不好你的恶疾。”阿灿一脸担忧的看着孟长笙,阿灿害怕他找阮志梵医治,阿灿不是害怕他浪费金钱,而是害怕越治越严重。
孟长笙几乎没有听说过阮志梵这个人,他不知道阿灿在哪里探听到这个消息的,他听到阮志梵是一个没有医德的人之后,他没有抱有任何希望去找阮志梵给自己治病,他平日里最厌憎没有医德的人了,“什么阮志梵?谁要找他医治了,我可不想把自己的命搭在一个没有医德的人那里。”他虽然还没有见到过阮志梵,但当他听说‘没有医德’这四个字之后,他就特别的厌烦阮志梵。
阿灿听了孟长笙的这番话,阿灿心中悬浮的石块才落了下去,阿灿特别担忧他的身体状况,阿灿舍不得他把自己的生命拿来开玩笑,“只要你不找阮志梵医治,我就放心了,那种没有医德的卑鄙小人根本就配不上医生的名号。”阿灿几乎还带有怒气,阿灿最恨的就是像阮志梵那样的卑鄙小人了。
孟长笙思索了一会儿,他从怡红院回来的路上,他看到了一家医馆,那家医馆叫同济,他觉得自己可以去那里试一试,“我觉得同济医馆还不错,我们明天就可以去那里试一试。”他几乎已经做出了决定,他想要去同济医馆试一试。
阿灿听到‘同济’这两个字,阿灿突然想到了一个叫孙元昊的名医,阿灿几乎惊呼了起来,“同济医馆有一个叫孙元昊的名医,你可以去找他啊,他是一个医者仁心的名医,说不定,他真能治愈你的恶疾呢。”阿灿的眼睛里突然闪烁着光芒,阿灿几乎看到了能够治愈孟长笙恶疾的希望一般。
孟长笙不敢抱有太多的希望,他没有阿灿那么坚定的信念,他并不觉得那个孙元昊能够治愈自己的恶疾,他总觉得希望有些渺茫,他几乎不敢轻易相信孙元昊,“我只是去试一试而已,能否治愈还不一定。”这些年里,他几乎见识过太多的名医为自己治病,可没有一个名医能够治愈他的恶疾,他几乎已经彻底的失望了,他根本就不敢抱有太多的希望,他害怕失望到来的时候,太过于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