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厥词都已经放出去了,总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打脸……
可是要给杜沫道歉,一想到那个场景余秋兰便是一阵头皮发麻,只见她眼睛滴溜溜的左右乱转,而后行迹猥琐的开始往人群里面钻。
然而刚走了没两步就被杜沫一手拎出了人群,差点没吓得当场叫出来。
杜沫好整以暇的拎着余秋兰的后衣领,好整以暇道:“余小姐,是时候该兑现你的诺言了吧?”
余秋兰素来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东西,见杜沫态度坚决,便立刻识趣的露出了个讨好的笑容,小声道:“姑娘,我就是个跟你开了个小玩笑,用不着这么认真吧。”
杜沫脸上笑容愈发扩大,顺着话茬道:“就是个小玩笑余姑娘都玩不起,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说着她又态度坚决了几分,一把将余秋兰拎到了人群中央,厉声道:“刚才没拿出东西的时候你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今天必须给我道歉!”
此时围观的那些人也都纷纷开口声讨起了余秋兰,说得她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心里也在不住的盘算着。
这个女子这样凶悍,看来这条路是走不成的了,那么便只剩下那个男人。
想到这里,余秋兰将目光转向了洛梓瑜。
彼时洛梓瑜正站在门边,背脊挺得笔直,看着就跟别人有种不一样的气势和威严,而他的目光也只追随者杜沫,深情又克制。
余秋兰看见洛梓瑜那副样子,眼睛一转,扭扭捏捏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眼泪跟不要钱似的落了下来,看着倒是有几分梨花带雨的模样,只是眼睛里却是透着掩藏不住的贪婪。
“公子,劳烦您让她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快点结账罢了。”
听到这话,洛梓瑜终于将目光从杜沫的身上松了下来,慢慢的看向了面前的女子。
余秋兰见状心中激动了几分,立刻将衣服往下拉了拉,露出了隐隐约约的雪白,越发矫揉做作的往前靠拢。
在杜沫的角度看来,余秋兰几乎是一双眼珠子都要黏在洛梓瑜身上了,偏偏他还没有动作。
看着余秋兰那忸怩做作的劲儿,杜沫恨不得上前将她从自家夫君面前撕下来。
好在她还算有几分理智,心中虽然气得冒火,脸上却硬是装出了一副不动如山的表情,还扯了个异常宽容的笑,缓缓走到了余秋兰的身边。
“瞧余姑娘哭的这幅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让我看着都心疼了,快别哭了,我给你擦擦眼泪。”
说到这里,杜沫便趁着余秋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将自己手上那提前涂抹了药粉的手帕擦在了她的脸上。
余秋兰见到杜沫那副笑容便是浑身一悚,刚准备暴怒着将她推开,又想起洛梓瑜在自己身边,顿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而后想也不想的装作被惊吓过度的模样,弱柳扶风的朝着洛梓瑜倒了下去。
然而还没等她如愿的躺倒在洛梓瑜的身上,便看见身边一道人影迅速闪过,而后她便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这下是真的摔出眼泪了,余秋兰泪眼朦胧的抬头一看,便看见杜沫和洛梓瑜正一副恩爱夫妻的姿态站在自己面前。
杜沫更是故意的倚进了洛梓瑜的怀里,笑眯眯的说道:“余姑娘身子弱,这动不动就摔倒的毛病要好好治治,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夫君似的正人君子,要是哪天不小心摔在那个色胚子手里可就不好了。”
余秋兰听到这话,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洛梓瑜在一旁揽着杜沫,脸上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可是手上却是紧紧的将杜沫揽着,像只吃饱了的狮子。
看到这一幕,余秋兰更是觉得刚才是杜沫故意害得自己摔倒,心中更加恼火起来,可是又不好跳起来跟杜沫对骂,因为刚才自己摔倒的动静不小,那些看热闹的都已经走了过来。
最后余秋兰只好咬了咬牙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无比恼火的走了。
杜沫心满意足的气走了教训了一顿余秋兰,眼看着天色也快暗下来,便跟王掌柜打了个招呼,离开了商超,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二人刚刚靠近村口便看见那儿站着个身影,仿佛遇到了什么事儿,正焦急的在村子口走来走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杜沫定睛一看,发现那人居然是张婶,又看见她神色为难,心中顿时多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往前走了两步,问道:“婶子,我回来了。”
张婶一转头,看见是杜沫,立刻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沫儿,工地出事儿了!”
因为天气渐凉,杜家的茅草屋已经抵挡不了严寒了,杜沫便让人先起了四合院的一角,而后一家人搬了进去,其他的现在还仍然未曾竣工。
而杜年回来之后也就在工地上帮忙,所以如今听见张婶说出事儿了,杜沫第一反应便是自家大哥出了事儿。
想到这里杜沫便是心急如焚,连忙追问张婶道:“是不是我哥出事儿了?”
听到这话张婶瞪圆了眼睛,似乎讶异于为什么杜沫能够未卜先知,不过很快她又回过了神儿,回道:“是,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你赶紧跟我来。”
听到这话杜沫心中更像是平静的湖水落入了一块小石子,慌得不能自已,连忙跟这张婶朝着工地跑了过去。
远远的走到那儿便看见杜年正在跟杜长溪吵得脸红脖子粗的,还没等杜沫靠近,便看见杜年身边突然靠近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神色张狂的上前推了杜年一下。
杜年这段时间在外面流浪,吃不饱穿不暖,身子自然也不怎么见状,被这么一推顿时摇摇晃晃了两下坐在了地上,那壮硕的男子却还不罢休,狰狞着面目上前,朝着杜年伸出了拳头。
杜沫看到这一幕气得胸口不断冒火,立刻三步两步的跑上前,大喊一声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