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草地柔软,而且根本没有什么小虫子之类的东西需要担心,杜沫午睡时都是直接躺在草地上,枕着洛梓瑜的大腿当枕头。
少女特有的柔软体香,氤氲在鼻尖。洛梓瑜眉目皆冷着,垂下眼,刀刻出来的轮廓越发显出冰冷疏离感来,他甚至伸手将杜沫托放到一边,虽然也放着外衫,不至于不舒服,但到底不如枕头一般。
杜沫便瞪起眼睛有几分抗议,杏眼儿圆溜溜的,倒像是那山间的鹿,带着一种纯真与懵懂。洛梓瑜喉结微动,声音略微低哑:“你别闹我。”
杜沫面上便显出几分笑了,倒像是玩一般,也没什么大的想法,偏偏就是想闹他,叫他这般冰山的脸,融化了出了丑,才算好呢。
少女柔软白嫩的手便轻轻地往上攀去,大胆的主动的奉上红唇。可是偏偏凑上去了,却又堪堪停在洛梓瑜的唇边,呼吸间相互的气息肆意的纠缠着,像是诱惑,又像是勾引。
洛梓瑜真真是使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的手没有动作,但是等了一会儿,确定她真是半点动作没有,不肯认输不肯吃亏一般,就等着他先有动作。洛梓瑜忍不住了,便一手将人搂进怀里
杜沫抬头亲了他一口:“夫君,要不……我帮你?”
她头一次说这么露骨的话,本意是想调戏洛梓瑜的。
这个禁欲系高冷夫君撩起来特别带感,想想就让人容易恶趣味。
洛梓瑜却垂眸封住她的唇,嗓音喑哑地性感:“好。”
“啊?”
这不是她计划的方向啊?
不是该亲亲抱抱然后安静地睡觉觉吗?
怎么有种要被生吞活剥的感觉呢?
“那你亲自检验一下,为夫的身体有多好!”洛梓瑜憋了这么许久,这会儿热情似火,吻也带着惩罚的味道。
自作孽,不可活。
一晌贪欢。
洛梓瑜到底还是节制了一些,但是杜沫依旧有些受不住。
一觉醒来,洛梓瑜睁着黑亮的眼睛看她:“醒了?”
“腰酸背痛,这比下地干活累多了。”杜沫咕哝一声,伸手去捏他的腰,“不是让你节制一点?”
洛梓瑜闷哼一声,因为疼她,也就没有再动:“别乱动,否则……”
“否则怎么样啊?”看出他的隐忍,杜沫笑容越发大了。
平日里越是冷心冷情之人,这时候似乎倒比旁人越发炙热,不过只要想到,这些皆是为了自己,便愈发让人得意和喜爱。
“你还想吃了我不成?”
洛梓旭目光炙热:“别惹火,娘子。”
找到心悦之人,无论是男是女,皆是有几分迷醉的。
便是平常冷的像是冰雕出来一般的洛梓瑜也不能免俗。
他闭着眼,却在隐隐约约中,好像看见了一个白衣的女子,也是极其美丽的面容,却只能在这迷幻里看见简单的轮廓。
至于眉眼,是瞧不清楚的。
虽说瞧得不分明,但洛梓瑜也很确定,这并非是杜沫。
那样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他从前毒发作的时候,见过那个女人。
那时候的回忆却是不好的。
洛梓瑜心中一凉,那些极暧昧的气氛便也凉了不少,就好像整个人都僵住了。杜沫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茫然的望着他:“怎么了?”
洛梓瑜自己也是十分不解的,不想说出来让杜沫烦心,便摇了摇头:“早些睡吧,下午还有事要做呢。”
杜沫倒也不疑有他,两个人便一同在这草地里休息了。
洛梓瑜对自己控制得向来不错,但是也不知为何,午睡时竟然也入了梦,在梦里头又再一次遇见了那个看不清脸的姑娘。
看身段,应当也是个极美的姑娘,打扮素净却并不低调,而梦中的自己,居然与这姑娘似乎极为熟捻。纵然听不清楚说些什么,但行为举止里确实是亲密的。
这让洛梓瑜心中不免有些惶惶然,甚至不敢猜测,若是在自己过去的记忆里,还有着这样一个与自己亲密的姑娘?
那么,当自己找回记忆后,杜沫要如何自处?
他如今已经有了杜沫,而且还得了她的身子,自然是要负责到底的。可是,若是以前也有这样的一个姑娘呢?
洛梓瑜简直不敢再猜想下去,但是脸色却比平常要更加难看。
从梦中惊醒,已经是一头冷汗。
“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杜沫与他相处多时,平常人也许没法从他这冰山的脸上看出什么情绪来,但杜沫却能够轻易捕捉。
“真的没什么事吗?若是有什么事,只管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杜沫有几分担忧的问道。
洛梓瑜却还只是摇头:“没什么事。”
其实并非没什么事,只是他不知该如何开口,也完全讲不清楚。
杜沫却只觉得他是敷衍,心里头不免有些想法,既然他不肯说,也不强求,只是脸色就难免带上一些不高兴的色彩。
“娘子……”
洛梓瑜自然是看出了她的不高兴,却偏偏不知该如何解释,张了张口,还是闭口不言。
“真的没事?”杜沫看他这个样子就更生气了,这明显就是有事情啊,有事情还不跟自己说。
洛梓瑜深呼吸,将人抱紧了:“没事,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不管前尘,他只知道现在的心意。
非她不可。
不过未几日,金逸尘便从京城回来了,顺道还带来了林旭杜殊二人的上任书:“陛下听闻此事也是十分欢喜,特地让你们两个一同去工部上任。”
金逸尘将这两少年制作了榨油机的事情告诉皇帝,皇帝倒也随口夸赞了句,十分欢喜倒是不至于,皇帝更感兴趣的反倒是杜沫夫妇二人,只可惜他俩死活不肯去。
杜殊还是少年心性,拿到了上任书是十分欢喜,甚至立下豪言壮语,要闯荡一番事业,给姐姐挣个封号,惹得众人谈笑一场不提。
林旭倒是真正感激的不行,与金逸尘道谢过后,又对了杜沫一番感激。
“林大哥,这是说些什么话,你与我大哥既是结拜兄弟。纵然是无血亲,但是皇天后土看着呢,你与我大哥是兄弟,与我自然也是兄妹。你我兄妹二人,又何须客气这么多?林大哥实在是太多礼了。”杜沫自己无心官场仕途,但也知道在这样的社会组成之下,与林旭这样有本事有前程的人多多结交,自然是大有益处的。
而且杜沫对林旭也确实有一份心中敬重,觉得他是实实在在做事的,这样的老实人是值得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