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并不代表她愿意心甘情愿的将洛梓瑜拱手送人,相反的,而是从心底滋生出了一种不服输,她想要做些什么,好让自己能与洛梓瑜相配,所以说出这话是十分的坚定。
县令原本是舍不得自己捧在手心长大的娇娇儿去做这事儿的,可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在看到李清欢那坚定的目光后,却化成了一声沉重的叹息溢出喉间,而后他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了杜沫和洛梓瑜,斟酌道:“洛公子,杜夫人,昨天那件事儿实在吓人,不如我派人保护你们,也省的下次再遭遇不测。”
杜沫楞了一下,没想到县令会这样为自己夫妻二人着想,不过她也不熟悉有人跟这自己,便坚定的摇了摇头,拒绝道:“多谢大人好意,不过夫君武艺高强,那些北狄人并不是对手,不必多费人力。”
听到这话县令也就不再坚持,毕竟洛梓瑜的本事他也是看见过的。
正事儿说完了,今天的事也就了了,夫妻二人跟县令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县衙。
走出县衙之后,杜沫却突然顿住了脚步,转过头对洛梓瑜说道:“夫君,咱们去商超看看如何?”
洛梓瑜一向唯娘子是从,自然没有什么意义,然而刚刚迈出步伐便听见了一声闷哼,音色听起来很是熟悉,便下意识的停驻了脚步,支着耳朵仔细听。
杜沫看到洛梓瑜停下,歪着头神色莫辨,不由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道:“夫君,怎么了?”
就这一会的功夫,洛梓瑜也已经分清了刚才那声音传来的源头,便伸手一指对面酒楼旁的小巷子里,低声道:“你看。”
杜沫顺着洛梓瑜所指的方向望去,便看见旁边那小巷子里有两个衣衫褴褛,身上到处都是泥泞的人蜷缩在角落里,旁边还有许多酒楼伙计打扮的人正在对那两人拳打脚踢。
原本还以为是偷东西或是吃霸王餐被抓的,可是当其中一人抬起头,脸上满是倔强的时候,杜沫却突然愣住了。
抬头的那人脸上黑漆漆的布满了泥泞,可是五官却是十分熟悉,可是他们离得有些远,杜沫看不真切。
于是她当机立断的拉上了洛梓瑜的胳膊,低声道:“跟我走!”
洛梓瑜别无二话,顺着杜沫的力道朝着那巷子走了过去,打人的伙计们看见有人过来也都忌惮了几分,停住了动作,所有人都齐齐的将目光落到了杜沫身上。
然而就在此时,刚才那个抬起头的少年却是在看了杜沫一眼之后立刻拔腿就跑,仿佛后面有鬼再追似的。
偏偏就是这一眼,杜沫立刻认出了那少年的身份。
就是原身的哥哥,杜年!
可是为什么杜年看到自己就要跑呢?
眼看着人都快要跑没了,杜沫又急又怒的叫道:“哥哥!停下!”
话音刚落便看见身边的洛梓瑜如同一头狼似的朝着杜年消失的方向冲了过去。
不一会的功夫,洛梓瑜便拎着蔫头耷脑的杜年回到了杜沫身边,朝着她身边一扔。
洛梓瑜皱着眉蹲下身子,刚准备问哥哥怎么回事。
他的同伴却好像看出了什么似的,立刻挣扎的要从酒楼伙计的手上挣脱出来,口中还大声喊道:“救救我们!”
话音刚落,便看见酒楼的伙计一个巴掌落到了那同伴脸上,口中骂骂咧咧的说些污言秽语,听得杜沫直皱眉头。
不过她并未多言,而是直勾勾的看向了杜年,目光沉沉道:“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杜年却只是一声不吭的望着地面,表现的像只被锯了嘴的鸭子,目光执拗无比,杜沫有些头疼,语气也软化了许多,将杜年从地上拉了起来,一边给他拍身上粘上的尘土,一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杜年还是不说话,眸光却是隐约有些动容。
就在此时,被酒楼伙计压着的那伙伴却是不服气的开了口,先是对杜年说道:“你不肯说,我却是要说一说的。”
说着那伙伴又将目光转到了杜沫的身上,苦大仇深道:“之前我们拿了炼油的新方子找到了酒楼交易,一开始都说的好好的,钱都谈妥了。”
说道这里那伙伴挣扎了两下,见没能从酒楼伙计的手上挣扎开,恼火之色更重,粗喘着气道:“没想到这酒楼的人狼心狗肺,拿了方子便翻脸不认人,我与杜兄相约前来讨个公道,却被他们按在这巷子里打,还语言恐吓,让我们休要再闹事,否则……否则就让我走不出这巷子!”
听到这里杜沫小脸都气红了,愤怒的瞪了那为首的酒楼管事一眼,喝道:“简直大胆!谁给你们的权利这样草菅人命?”
那酒楼管事见惯了来来往往的人,所以在看到杜沫夫妻俩打扮的时候便已经认定了这俩人不是什么权贵富商,还未开口心里便已经带上了几分不屑。
不过在看到杜沫气的小脸通红,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惊艳,整个眼睛都被杜沫的容貌给吸引住了,语言更是轻佻的厉害。
“小娘子休要恼,我们可从未收到过什么方子,你可别听这穷小子胡言乱语,不过若是今天想要我放过你哥哥的话,不如陪我一夜,兴许我一高兴便同意了呢。”
那酒楼管事不仅死不承认,说话的时候还慢慢的在朝着杜沫的身边挪动,话音要落下的时候那双咸猪手已经伸向了杜沫。
杜沫却毫不避让,准备等着他靠近的时候,给这色胚子点颜色瞧瞧。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便看见旁边迅速的伸来了一只健壮的手,直接捏住了那管事的胳膊,用力一拧,手上青筋暴起,显然是下了狠力气。
接着,下一秒那令人牙酸的疙疙瘩瘩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那管事犹如杀猪般的惨叫声,他身后的那些伙计们便发现,管事的手骨被生生的捏碎了!
顿时众人吓得倒退了一步,他们本就是些乌合之众,见状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