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羽见金逸尘依旧板着脸,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然而这一切都是韩羽臆想出来的,金逸尘将拽着衣袖的双手狠狠甩开,“你一个姑娘与男人拉拉扯扯成和体统,哪有半分贵族气质,待明日便差人将你送回去,好好学学礼仪。”
金逸尘刚回来便听见管家说是公主来了,公事繁多,如今又有个来添乱的。
“我不!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回去,你是不是还是跟那个狐狸精在一起,跟你讲,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如愿!”
韩羽坐在榻上,手紧紧握着床榻的边角,看样子时铁了心了要留下来。
“那个狐狸精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我到要同那个狐狸精必是一番,看看到底有什么狐媚本事。”
韩羽见金逸尘态度这么坚决,稍微一想,便猜到是因为被狐狸精绊住了,所以才会这般待她,
金逸尘见此,头疼不已,拿韩羽毫无办法,正欲发火,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似是有要事回禀。
告知管家让那人到书房等他,一会儿便去。
目光无奈的扫过撇嘴的韩羽,吩咐下人好生招呼,摇头踏步离开。
韩羽见人走远,听不见脚步的声音才慢慢的松开手将头探出门外,见四周无人,才放松手脚,刚才抓的太紧,弄得她的手现在又酸又麻。
片刻,下人便将水果茶水换了新的,饭菜也备了些,恰好她肚子也饿了。
见周围站在一边的下人,眼睛转了转,问道“你们可知有一个叫杜沫的姑娘?她可曾常出入府中?”
下人相视一眼,皆是摇头,不知是不知还是不敢说。
韩羽见问不出什么,自觉无趣,便不再多说。
算了,问这些人还不如她自己亲自去探听一番,吃完饭便吩咐下人找了一套新的男装换上,便出了门。
下人不敢阻拦,便使了个眼色,告知公子。
韩羽来到梁记医馆,虽然昨日来了一趟,依旧迷糊,还是一路询问过来的。
韩羽到了门口,四下徘徊,想着如何找个完美的借口进去,若是她说自己生病,万一被看出来,那岂不是被当做闲杂人等给赶出来不可。
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之中,便没看路,撞到了前面的人。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韩羽立马道歉,见着面前是个姑娘,心中愧疚万分。
“无妨,可是来求医?不如随我进去,看看一二。”
杜沫见此人徘徊许久,想必是有事,也许是有什么隐疾也未可知。
杜沫来梁记已经多日,但并不常来,偶有空闲便和梁大夫学习一二,未曾想到她天赋过人,就连梁大夫也称她是难得一见的鬼才,别人三年五年才能了解的透彻,但是她只用了三日便将整本书参悟了个明白。
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只要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杜沫都能勘探一二,而且药到病除。
中医自有博大精深之处。
韩羽正愁没有理由进去,如今杜沫的邀请便是给了她一个台阶,立即欣喜答应。
杜沫进去便忙碌起来,韩羽待在一旁,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正是她想要的,四处寻看,发现装修还挺不错,就是浓郁的药香有些呛鼻。
其中有一个病人极为特殊,脖子粗肿厚大,饮食难咽,甚至喝水也是异常艰难,而且脾气还变得十分暴躁易怒,以前脾气还算不错,但是最近时日,别人见到他都躲着走。
更是让他烦闷不已。
梁大夫看了许久,摸脉探查,观看舌象,却始终不得症结所在,这种病状他实在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如何根治。
无奈摇头,刚要判为绝症,让病人做好心理准备,杜沫瞧着奇怪,便走过来。
这不正是甲状腺肿大嘛,俗称大脖子病。
此病是由于长期缺乏碘导致的甲状腺过度增生,从而导致颈部粗大的一种疾病,临床上,判断大脖子病的的主要方法有两个,一时仔细观察自己的颈部,有明显粗大,二是做甲状腺功能检查。
虽然在这没法检查,但是此人症状明显,一看便是典型的病证。
“梁大夫,这个病我知道,而且也有治疗方案,是我从一本书经上看到的。”
古医术上却有记载,名为痄腮,但是由于不太常见,所以便被众人忽视,而起上面的内容少之又少,也是一笔带过。
若不是经验使然,她也是毫无头绪。
梁大夫知道杜沫的本事,知道她能治,眼前瞬间一亮,仿佛发现了新事物一般,情绪激动异常。
杜沫在众人灼热的注视下淡定的坐下,不卑不亢的模样惹得梁大夫频频点头。
此人不过豆蔻年华,便本事通天,却又如此平静,想来日后定是人中龙凤,难得,真是难得。
韩羽也被吸引过来。
杜沫取了两幅药材,取适当的金银花,牛蒡子,并吩咐病人用水煎煮取汁后,再加入粳米,禁忌辛辣,注意休息,饮食清淡,大鱼大肉切忌。
病人一听立马皱了眉头,他本就是无肉不欢的人,要他改吃素食可怎么承受的了。
似是被看穿了心思,面若冰霜,“若是戒不掉便不必再来,直接准备后事吧”
三言两语便打发了病人。
韩羽目光微闪,莫名的觉得杜沫有种星光闪闪的感觉,满是崇拜的望着杜沫。
“哇,姑娘当真妙手回春,如此疑难杂症竟也能治,当真是再世华佗啊。”
杜沫对韩羽微微一笑,目光略带柔和。
“岂敢与华佗并肩,公子谬赞了,在下只是恰巧看到此证而已。”.韩羽只当杜沫谦虚,毕竟看病就诊不是什么都可以的,当时那个情况,若是庸医定然不敢上前挺身而出。
“哎,哪里,不如姑娘替我也查看一番可好,我最近总感觉自己身子不适,却不知是何原因。”
杜沫示意韩羽做下,将脉枕放在她手腕下面,将手搭在三尺上,眉眼上挑,有些出神。
见这位公子面色红润面向却如此微弱,不像是该有的脉象,男子脉象应当孔武有力,轻取可触,但此人面向绵细而软,手保养的比女人还要精致,若不是个书生便是个男扮女装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