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在意的人误会、曲解,烛龙理解陆雪研此时的心境,夺下她手中的酒壶将她拥在怀中。“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纠结、伤感了,以后我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你知道他怎么说我吗,他说我不忠不洁,玷污了他的声誉,可这些事情我有得选吗?”
“我没有选择,我只能顺从,我连自己的生死都掌控不了,我还能做些什么。”
“我知道你们都爱干净,我又何尝不想干干净净,又何尝不想一尘不染,又何尝不想从一而终。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的权利之争却要我遭受折磨,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你们如此待我?”
“我从未想过要依附谁,也没奢望大富大贵的生活,我只想守着我爱的人,平平凡凡的过完这一生,这么一点小小的心愿,竟也如此艰难。”
陆雪研哭得声嘶力竭,诉尽心中无尽的委屈。
烛龙摩挲着她的肩头,长舒一口气,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安慰她。“当你们相遇的那一刻,便注定过不了平凡的日子,时光不会从来,过去也不会改变,与其被过往束缚,不如抛下一切向前看;你还有璟煜,还有我,我们都不会离开你,都会陪在你身边。”
陆雪研震惊,这一刻她想验证一个答案,她想知道在烛龙心里,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地位,费力的撑起身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烛龙的双眼,一字一顿的问道:“在你心里,真的在意过我吗?真的爱过我吗?”
闻言,烛龙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又有些心酸。“我做了这么多,你都选择了视而不见吗?”
陆雪研没有做答,依旧迫切的望着烛龙,似有一种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趋势。
四目相对,烛龙避无可避,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正面回应了陆雪研的问题。“如果你非得要一个答案才安心,那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在意的人,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我对你的心意从来没有变过。”
陆雪研听到了答案依旧不满足,这似乎不是她想要答案,准确是说,她更希望烛龙对她没有真心,只是将她当个玩物摆弄,这样她就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不会在意烛龙的心情,更不会再为了烛龙伤神,可事情偏偏没有朝着她心中的那样期望发展,她不愿意相信,疯狂的摇头否认。“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的,你们不过是将我当做消遣的工具罢了,又怎么可能真心待我。”
想要答案的是她,接受不了的也是她,烛龙急了,抓着她的双肩质问道:“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
“相信你?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我今日的境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若不是你,我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若不是你,我也不会经历那么多磨难;若不是你,我现在还在玄玉门,陪着师父他们,过着平凡无忧的生活;可这一切都被你打破了,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陆雪妍歇斯底里的喊叫着,没有丝毫收敛的喊叫。
莫晓玥就在他们隔壁的屋子里待着,听得真切,她同情陆雪研的遭遇,环抱着自己,眼泪大颗大颗的流。
烛龙心中升起愧疚,卑微又自责的跟陆雪研解释:“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会好好补偿你。”
“你要怎么弥补我?你能让时间回到从前吗?你能解开我身上的封印吗?你能让我的孩子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吗?”陆雪妍一连串的问题问得烛龙哑口无言,他不知所措的看着陆雪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见她接着又说道:“不,你不能。你是烛龙,是堕神,是神界的叛徒。为了一己所欲,宁可投身魔族,用尽肮脏的手段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你的话没有一句是可信的,所有人都是你手中的棋子,都是你权欲的工具,你没有心,你就是个魔鬼,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别人的诋毁烛龙从不放在心上,但这些话从陆雪研的口中说出来却像利刃一样,扎在烛龙的心上,让他痛苦不堪,态度也发生了改变,脸上尽显阴郁之色。“我是堕神又如何?我是叛徒又如何?我凶残暴戾又如何?谁又能把我怎么样,只要我想,这世上就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一样,若真将我惹恼了,连同你那废物儿子......”
看着烛龙轻狂嚣张的模样,陆雪妍笑了起来,笑声凄惨悲凉,和着眼泪在房间里回荡。“是啊,你们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想要什么便可尽力去夺;而我只是个普通人,又怎么能跟你们相提并论,又怎么敢要求你们对我和善以待?”
说着陆雪研便开始宽衣解带,雪白的肌肤在烛光的映衬下更显透亮。
陆雪研的反应在烛龙的意料之外,不知怎的,烛龙心里生出不详的预感,但他的背部抵在墙上,想躲都躲不开。
就见陆雪研动作缓慢的跪坐在烛龙腿上,那模样要多诱惑就有多诱惑。
“你这是做什么?”烛龙紧张了咽了咽口水,身体却实诚的起了反应。
“神君不是一直觉得我不够听话吗,以后我都听神君的,神君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不会再像以前那般不懂事了。”说着陆雪研便将手探进了烛龙的下身,传来的触感让她确信烛龙已经动念了,随后便去解烛龙的衣带。
换做平时,烛龙肯定高兴得合不拢嘴,但现在,他害怕,打心里害怕,迅速在脑中复盘他们刚刚的谈话内容,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现在的陆雪研敏感多疑,定是误会自己要对璟煜不利了,急忙抓着陆雪研不安分的手。
“阿研,别这样。”烛龙喘着粗气,隐忍又克制,不让陆雪研再侵略自己半分。
陆雪研一脸茫然,又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愠怒问道:“神君不是一直都想与我做那种事吗?怎么现在又不愿意了?是嫌我脏吗?”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烛龙慌得不行,急忙解释:“不是,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