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玥被戳到了痛处,眼泪还是没有忍住流了下来,见她受了欺负,陆雪妍也坐不住了,一掌就将面前的石桌拍成了两半,凶狠的瞪着心儿。
“你......你想干什么?”心儿害怕极了,心虚的看着陆雪研,要是那一掌拍在自己的身上,估计得当场殒命。
“你要是再敢口出妄言,此桌就是你的下场。”陆雪妍也不跟心儿废话,直接放出了狠话。
看到这种情况,心儿也不敢再胡闹了,毕竟陆雪妍现在是烛龙面前的红人,就算她不在烛龙的面前煽风点火,就单凭陆雪妍现在的武力值,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立马就怂了。
“算你狠!”临走之时恨恨的瞪莫晓玥一眼。
在魔界待了好几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维护自己,莫晓玥的心中充满了感激,担忧的拉起陆雪妍的手,认真的检查了一番,看着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姐姐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无碍,她下次要是再欺负你,你就不用跟她客气了,你越是软弱,她就越是得寸进尺。”陆雪妍细心的叮嘱她,生怕她再受委屈。
“其实心儿本性并不坏。”莫晓玥又想起了她与心儿以前的时光,还是会忍不住为她辩解两句。“她以前也是很善良的,只是到了魔界以后就有些不一样了,我相信她都是迫不得已的。”
“人都是善变的,你能抵得住诱惑,并不代表别人也可以,不要太天真的,你的身体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但凡她还把你当做是朋友,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受病痛的折磨。”陆雪妍不屑的笑道,对她们之间的塑料情谊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
莫晓玥还想为心儿找借口辩解,陆雪妍无情的击溃了她。“就算你死在这里,她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她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不要再自欺欺人。”
莫晓玥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在这里一个亲人都没有,唯有心儿这一个朋友,无论如何都想维护这份情谊,就算一再退让,最后还是没能挽回心儿,看着她越陷越深。
陆雪研毕竟是一个外人,不好介入她们之间,哀叹一声后便去收拾残局了。
烛龙一连几日都没见到陆雪研的身影,便将葵姑唤了过来。
“阿研呢?怎么没见着她?”
葵姑笑意盎然的脸上立马染上了愁云,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呃......她......”
看出了葵姑的为难,素云挺身而出,不卑不亢的解释道:“阿研身子不适,不能来伺候神君,等她身子好转了,定让她好好给神君赔罪。”
一听陆雪研不舒服,烛龙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满脸担忧的询问素云。“阿研怎么了?”
素云没料到烛龙的反应这么大,都不知道该怎么圆了。“嗯......就......”
见葵姑和素云都有意帮陆雪研遮掩,心儿不甘心,立马说出了原由。“神君不用挂心,她好得很,就是不知道被哪个野男人伤了心,现在还躲在屋子里伤神呢。”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世上有哪个男人能容许自己看上的人心里还装着别人。
果然烛龙脸色阴沉了下来,葵姑怕得要命,恶狠狠的瞪了心儿一眼,正准备跟烛龙解释时,烛龙便站起了身,似有要离开的架势。
心儿急忙拉住烛龙的衣摆,带着几分委屈问道:“神君,您要去哪?”
“我去看看她。”烛龙头也不回的去了后院。
“哎~”心儿气得都快将手中的帕子搅烂了。
陆雪研学着别人买醉,将自己弄得十分狼狈,莫晓玥担心她出事,一直在身旁陪着。
“姐姐,你这是何苦呢。”莫晓玥一边收拾酒坛,一边小心翼翼的劝说陆雪研。
陆雪研全都听不进去,依靠在墙角,一口接着一口猛灌自己。
‘哎~’莫晓玥也没有办法,说也说不听,劝也劝不住。
烛龙来到陆雪研的门外时,大门紧闭,彬彬有礼的敲了敲门。“阿妍,是我,快开门。”
陆雪研神情涣散,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一点也听不真切。
莫晓玥赶忙蹲在陆雪研身边轻声提醒。“姐姐,神君来了,要不要请神君进来坐坐?”
陆雪研依旧没有反应,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阿妍?阿妍......阿妍!”烛龙连着叫了好几声都无人应答,还以为陆雪研出事了,情急之下一脚就将门踹开了,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酒气和药香,混合在一起着实不太好闻,烛龙下意识就封闭了嗅觉。
此时陆雪研披头散发,没有梳洗打扮,属实不太文雅。
莫晓玥担心陆雪研失宠,立即上前挡住了烛龙的视线。“神君,姐姐她......”
莫晓玥话音未落就被烛龙打断了。“你出去吧!”
“可是......”
“出去!”
莫晓玥还想阻拦就迎上了烛龙不耐烦的眼神,立马就怂了,不安的看了陆雪研一眼便退了出去。
避开了莫晓玥,烛龙光速变脸,一脸忧愁的坐到了陆雪研身旁。
陆雪研依旧不做回应,烛龙便拿起一旁的酒与她同饮。
“这副场景,是不是觉得很熟悉?”烛龙突然开口,声音回荡在闪着微光的房间中,几乎与罪神岛重叠,陆雪研还处在茫然中,烛龙又接着说道:“当年在罪神岛时,我们也是这样,经常靠坐在墙角,说说话,聊聊天;那个时候你很怕我,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但我又喜欢捉弄你,喜欢看你隐忍不发的憋屈样,当你真的生气了,我又害怕,害怕你真的不理我了。”
听着烛龙的话,很多尘封的记忆涌现出来,那是他们两人初遇,也是相互定情的时候。
“神君说这些做什么?”陆雪研很不理解,便询问烛龙用意。
谁知烛龙竟直接拉过陆雪研的手,温柔且耐心的安抚她。“那么难熬的日子都过来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陆雪研在别人面前或许还能故作坚强,但在烛龙面前却一点也沉不住气,情不自禁的哭了出来。“我不是放不下他,我只是觉得委屈,特别的委屈。我从十六岁就跟着他了,本本分分,我自认为我做到了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可我不是圣人,我无法容忍我丈夫的心里只有别人,对我冷言冷语,正眼都不瞧我,也无法在生死关头坚守本心;我是变了心,可我在与他了断之前并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他为什么要那么说,为什么要那么诋毁我?就不能体体面面的让我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