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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阳间的“暴力拆迁”(一)

  西水村里李仙姑把好话说尽、才哄得“花花”答应离开,不过“花花”有一个条件,要求李仙姑他们去一个地方——宏发殡仪馆。

  此刻,黄山公安局的胡队长正带队隐隐包围了宏发殡仪馆。

  这件事,还要从几天前的一个深夜,黄山公安局接到的一个奇怪的报警电话说起。

  “你好,这里是黄山公安局警情处,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

  滋滋……滋滋……

  “我打东北来滴,到徽州城了。”

  这嗓音不男不女,尖锐而刺耳,仿佛夜枭啼哭,又似孩童嬉戏时的尖笑,交织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怖与滑稽。

  “先生,嗯,女士,请问你是喝醉了吗?你需要帮助吗?”接线员还以为是喝醉酒的人开的玩笑呢!

  “我在东北嘎嘣儿了,醒过来发现自己搁徽州城的宏发殡仪馆里头呢。殡仪馆地下有个屠宰车间,我让人扒皮削肉、剁骨头了。”

  滋滋……滋滋……

  “喂喂,先生,你喝醉了在讲恐怖故事吗?你现在在哪,需要帮助吗?”

  接线员虽然觉得这是一个醉酒的人的无聊消遣,但还是本着负责任的态度耐心询问。

  “我搁哪呢?好像在一个小姑娘的下巴壳子里头呢,我也有点儿不好意思,整得人家小姑娘都长胡子了。”

  对面的声音像是在思考,停顿了一下回答道。

  “请问你的地址?”接线员认为电话对面的人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了,又是大晚上的不太放心,需要派出警员接应。

  “姑娘,打听个事儿,你家搁哪嘎达呢?你愿意告诉咱不?”

  “什么……”接线员疑惑不解。

  这时,电话那头的嗓音变成一个甜美的女孩子的声音。

  “徽州城,青石巷,37号。”女孩果断地给出地址。

  “好的,请不要乱走,警员马上到达!”

  ……

  这晚上刚好是黄山公安局的刘队长值班,接到警情后,带着他的徒弟汪华一起出警。

  而今晚刘队长遇见的情景,他毕生难忘,也从此打开了黄山公安局接触神秘事件的大门。

  黄山公安局,办公室,深夜两点半。

  “你叫什么名字?”

  一个年轻女孩,但她的下巴上,一丛丛黑色的胡须异常浓密,与她细腻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眼睛翻着白,只有眼白在灯光下反射着冷光,没有瞳孔的注视,给人一种空洞而又诡异的感觉。

  女孩静静地站在那里,用她那翻白的眼睛打量着办公室中的每一个角落。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徒弟汪华被这冷飕飕的打量弄得全身打寒颤,自以为没人发现,一步一步悄悄地移到师父刘队长身后。

  刘队长对这个有时候莽有时候胆小的徒弟无奈得不行,翻了个白眼。

  “小兄弟,别害怕,就是我活着那会儿没进过公安局,这回死了还能进来,有点儿激动。”

  “别装疯卖傻,问你名字!”刘队长严厉地询问。

  “俺是赵大雷。”女孩用一种吊诡的、不男不女的声音回应。

  “不对,不对,他叫赵大雷,我叫江雨晴。”女孩转而用甜美的女声反驳道。

  刘队长和徒弟汪华面面相觑。

  徒弟汪华此时神使鬼差地问出了一个21世纪的难题,“你怎么证明你是你自己?”

  刘队长听到这无脑的提问,抬手就是一巴掌削过去。

  汪华早就留心刘队长的动作了,此时恰恰躲了过去,讪讪地、讨好地笑着回复,

  “师父,别动手呀,我可不是捣乱,这不是他们自己说的吗?”

  “赵大雷”急了,“我真叫赵大雷,你要不信的话,我给你背身份证号儿XX……”

  “江雨晴”也着急呀,这可是她的身体,“警官,我也真的叫江雨晴,我也给你背身份证号码……”

  ……

  刘队长在电脑上查询了这个“赵大雷”的身份证号码,通过全国公安联网调阅了东北公安局内部关于“赵大雷”的死亡档案。

  档案上面显示“赵大雷”于三个月前在东北因为下河救了一个落水的小孩儿后体力不支,不幸溺水身亡。

  而这一切都和面前这个有时自称“赵大雷”的“女孩”说的对上了。

  可面前这个女孩如果去掉下巴上浓密的胡须,显然又是徽州城里的江雨晴。

  而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江雨晴有胆大妄为到报假警、甚至在公安局里谎话连篇吗?

  江雨晴又怎么对见义勇为不幸去世的东北人赵大雷的信息了解得如此详细?

  这些疑问压在刘队长心里,他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来,小徒弟汪华此时蠢蠢地看着他。

  “警察大哥,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此时听起来,“赵大雷”的声音带着东北特有的豪爽和幽默。

  “赵大雷”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我这心里头憋屈啊,跟吃了三斤辣椒似的,火辣辣的。”

  “哎呀妈呀,你说我这点儿背的,搁东北那旮旯儿的河里头救个小孩,结果一个不留神儿,咕咚一声儿自己就没影儿了。”

  “等我再睁开眼,我这心啊,扑通扑通的,差点儿没蹦出来。眼前这帮人儿,一个个儿长得跟阎王爷似的,凶神恶煞的,给我吓得直哆嗦。”

  “有那拿刀的,咔嚓咔嚓,把我身上的肉一片儿一片儿往下削;有那拿电锯的,嗡嗡嗡,在我身上割筋;还有那拿斧头的,咚咚咚,抡圆了剁我骨头。我这魂儿啊,直接就飘起来了,跟个气球似的。”

  “我寻思这是哪儿啊?咋这么吓人呢?后来听他们唠嗑儿,我才知道,敢情这是徽州城的宏发殡仪馆啊。我这心里头那个苦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死了还得受这罪。”

  刘队长面对这番诡异的哭诉,面上不动声色,顺着“赵大雷”的话问下去,

  “那你又是怎么和江雨晴扯上关系的?”

  “赵大雷”又拉高那吊诡的声音,激动地说,

  “我哪儿知道咋回事儿啊,再一睁眼,我就搁医院手术室里头了。一个镊子夹着我,嗖嗖的就往那姑娘下巴里头塞。哎呀妈呀,那血呼啦的,我瞅一眼就迷糊了,我这不是晕血嘛。”

  “再一醒过来,我就在人家姑娘家炕头上了。这时候江雨晴那下巴,好家伙,跟个胡子拉碴的大叔似的,浓密的胡须都长出来了,出门见人都不好意思。”

  “我在梦里头跟江雨晴哭诉,我说我这命咋这么苦呢。还好这姑娘胆儿挺肥,我俩一合计,得,报警吧!这事儿得找警察叔叔给咱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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