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在各方的动作下就这么结束了
有着和她存在千丝万缕的‘主上’,在谋划着什么,也涉及了与她死斗过一场的‘同族’
当然也有她根本还没接触过的人或物,可能在发生着,不过
不知道的也只能随它去不知道了呀,因为生活还要去过的嘛,前路也需要去走,没能让那些烦恼分了你的心也不是件坏事。再说了,无法预料的事又怎么去提防呢?
所以,美好的一天还是那么的美好,一切都照常进行着。这不,昨日来敲门的人,现在又来了
“方印?”
可这第一下还没敲下去呢,他就被一个没注意到的人拦了下来
“你是?”“你找她是来干什么?”没有回答,反问道
“来找她请教几个问题”“向她?一位师兄向新弟子请教?”“有何不可,她陆婉凝在偃道上颇有天赋,能为派中做出贡献不好吗?”“你怎么知道她颇有天赋,就我所知偃术是很难学的吧”“不在于难,只看你能不能下功夫了”“我问的是前半句”
“...从箐心那所知,后于昨日探讨完确定”“你们昨日谈了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是‘师兄’的”到这,方印也不答反问“偃术难学,精通者自然就更少了,不是在昆仑呆上几年你怎么会来问”“散于这世间的偃道大成者不在少数,我又能算得了什么”
不打算多说,方印的手又打算去敲门了
“诶、王育!”
就在这时,可能是听到谈话的婉凝前来开门,见到外面的来人后面露欣喜
“还有这、哦,是昨日的方印”撇头又注意到“你们这是?”正好看见了前者抓住了后者的手
“没什么,这不早起就过来看看你,正好遇见了师兄”
“师兄?那我昨天直呼你的名字不就失礼了吗”“不用,叫我名字就好了”刚想改口,就被轮椅上的少年阻下了
“好吧,那你今天过来是又有什么事吗?”
“离你师叔所定的测试可只有两天了,还不抓紧时间?”不等他开口,王育就转移了话茬,提醒他身上还有‘要事’呢“就一会儿嘛,耽误不了什么时间”
可婉凝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打算多嘴了
“那就算了吧”结果这里却改了口“没事啊,不麻烦的,我都说了不耽误”“相比还是磬真的事比较重要,而且我是想请你到洞中细说的,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洞中?”“不多说了,既然你没时间,那就改日再约吧”
说罢,也不再多逗留,推着轮椅就走了
“你干嘛吗,别人还没说什么事呢”“可你确实没空啊”“可等他说完我再回绝也不迟呀”“那全怪我,行了吧”“什么就怪不怪的,我就是这么说”“好好好,你说的都对。是我唐突了,是不该这么的没礼貌,我改总好了吧”
这么积极的认错,婉凝还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能嗔怪的再给他一眼
“好了别生气了,再站下去早饭都要凉了,赶紧给缡萝端过去一起吃吧”“你不来吗?”接过盒笼,却发现王育像是要走了“我就不用了,师傅催的太紧,已经在路上解决了”“起那么早都来不及?”“所以说呢,我都不知道你哪来的时间,明明昨晚还练得那么久,夜半了还在浮台上”
“你怎么知道的?”“猜的~!”给了一记脑瓜“还在这问东问西的,我先走了不然真的来不及了,晚一会儿都免不了训”
“告诉她今晚别来了,磬真可没你们师傅那么好说话”
临走,最后又交代了一句
.
“啊~!那是王育送来的早饭,你怎么不早说呀~”
最后,就因着缡萝赖床,结果王育的这份特意起早还被浪费了
“还不你死赖着不起,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说是他送来的我不就起来了吗~”“噢!意思就是我送的你就起不来?”“那能一样吗~”言里话外都充满了懊恼
“不行,我得回去”她记得还剩一点留在桌上的“诶、算了吧!”拉住了她的手“你还真回去啊?昨晚又不是没见过,就差这一会儿半会儿的吗?”“啊?你怎么知道的啊?”
被拽了回来,继续往昨天那个洞的路上,师傅说了在那碰面
“知道什么呀?”缡萝这一惊后,婉凝就开始使坏了“没、没什么...”笑着个脸,略显紧张“没什么你慌什么?”“我、我哪有慌啊”“呦~还脸红了”“诶呀、要你管!”
说的急了,竟都动起了手推搡,那婉凝就更不放过了
“还不肯说,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一脸看穿,得意的样子“昨个呀,不知道是谁的好姐妹,偷奸耍滑的骗她师傅说是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没想到一个转身就溜去了华凌宫,偷偷的不知道去找了谁,然后也不知道陪在那腻歪着什么,直到夜班才肯回来呢~。还是被被人陪着回来的,可开心了吧~”
缡萝怎么说,她能怎么说~,句句中地
“哈?是不是呀~?”还求确认般的盯着看,手肘戳了戳道“我猜的对不对?”“那、那,那也不是我让陪的呀,是他硬说天太黑了要送我回来的...”
说着说着,抿起了嘴,脸红的都像快烫熟了一样
“诶呦~,连话都说不出来啦!哈哈哈哈~!”
那当然是说不出了,这句句都被拿捏的节奏,你让一个因情而涩的姑娘怎么开口?尽管她再怎么大大咧咧,毕竟是女孩子呀~
“好了好了不远了,这有什么的呀。找就找呗,陪就陪嘛,我保证不跟别人说~”笑毕,给她缓和这讪意“你保证?”抬头,不敢直视“我发誓!”
举起三指,可缡萝好像说的不是这个
“那、那你就不生气吗?”“生气?我生什么气呀,有哪里让我生气的吗?”“不生气就好~”
这才像是放下心了一样,憨憨的笑了出来,搞得婉凝倒弄不明白了“
瞧你这笑的,那正好我把坏消息也一并说了吧,他让你今天晚上就不准去喽”“啊~?为什么呀?”
所以能不被拿捏吗,这一喜一落在脸上都太直白了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磬真师叔呗”“那个糟老头?关他什么事呀!”“你小声点~!”
恰好此时一位同门路过,缡萝这口无遮拦的也太不当回事了。婉凝只能尴尬一笑,打完招呼后匆匆避了过去
“这关他什么事呀?”不公的压低声音再问“怎么就不关了,你过去他就会分心,再送回来又得浪费时间,师叔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把缡萝给气的呀,还不能大出声“这能浪费多少时间?”哀怨“一会儿都不行!你以为像师傅那样好说话啊,还想着去骗他,王育可比我们辛苦多喽”
说的是一点没错,虽然是同在一派,但这差距可不是一点点哦~
“早知道当时进来就让他和我们一起了”越想越后悔“呵呵~”“你还笑!”越后悔就越生气了,婉凝还笑嘻嘻的“怎么了,你难过归你难过,我笑笑都不行了吗”“我难过你却想笑?”“不是不是,只是忽然想到开心的事了”
“开心?什么事?”一晃又来了兴趣,婉凝则是笑得更开了“我昨晚新交了个朋友”“昨晚?昨晚你不是一直在浮台的吗,谁呀?”难道不在的时候有谁去了吗“保、密~”
“还要保密?”兴致更甚“和我保什么密呀,快说快说,谁呀?”“我就不~”“好你个..!”“诶呀、好了好了别闹了!”眼见着又要嬉打起来“咱们已经到了”幸亏不知不觉已经赶到洞前
这才收拾了玩心,进去与师傅会和了
碧水外,瑶光海沙,与昨日相同的地方
一练,就又是一上午
“好了,先到这吧”
临近中晌,清一把她们叫了停,因为昨日一训已知了极限,到这里也就休息休息吧
“怎么样,能习惯了吗?”
两人不久后提剑跃出,师傅已经在树下等她们了
“累死我了~!”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都没能到跟前就迫不及待往地上一躺,答案当然是不言而喻了“我要累死了~,呼~、呼~...”
“剑不许扔”清一一如一贯的平气静和,倒也没责怪她什么,可是这随手的一甩他肯定是要指出来的
说是娇蛮,但师傅的话她还是听的。尽管多般的累,缡萝还是半撑起身,寻到剑后收入了鞘中
“你不躺会儿吗?”这同时瞟到了婉凝还站着,发问道“力尽后躺下再起来就难了,而且直立着才是平顺心气的最好姿势”“我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倒头,再不愿睁眼
就径直的睡了过去
瞬间四下无声,安静的出奇
“还握着呢?”“师傅说过,片刻、都不能离身”不多久的安宁之中,他轻声询问,她就轻声答道
“为何而握?”“明器于身、暗鞘于心,以身养剑、以剑通于行”“嗯”不经意间又是一问,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的话她是全都记住了
“师傅,执剑者何为?”又过了稍许,婉凝忽问“以求正道,以回护所近之人,忘记了?”“倒也没有,只是多听师傅说几遍,我才能更好的牢记住”“呵呵~”
最终是笑了出,一同的,背着身没有多余的互视。在这悠然的光景之下,时不时你我一句,师徒俩都乐得其中啊
一个提剑闭目的丽人,阵风频频撩拨她的发丝;站在声酣入睡的少女旁,小腹上的横鞘起伏有序;长者在一旁静候,用以岁月的耐性,携护着这两个孩子
听
此时此刻,时光正是安然
......
“好了,叫她起来吧”
再回神,树影已拉才一丈有余了
“这就开始了?再歇会儿吧,我可是练了一上午了呀”“不许为她求情,这惰性一但养成,往后就不好改了”这哪是婉凝会说的话啊,明显就看出这是在袒护她那好姐妹呢“不会不会,哪来的惰性啊。这不是刚开始吗,她只是没习惯而已,就让再睡会吧”“那你怎么就能适应了?”
要知道躺着的那个才是生龙活虎的主啊,这不是袒护是什么?
“好了好了,叫她起来吧,别再..”“对了师傅,我能向您问个事吗?”
为了能让她继续和周工下棋,婉凝真是煞费苦心啊
“哎,说吧”自然是看出来了,既然她那么坚持,自己也只能选择体谅了
索性盘腿坐,就当是谈谈心吧
“昆仑所教习的技艺,一共有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