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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心力无边

三世修得花月圆 慧心融明 7340 2024-11-13 08:38

  “紫竹禅林结深缘,同心相印感仙班。为济苍生同历劫,风霜雪雨初心坚。”

  玄宗离开洛阳后,梅妃走出闭关佛堂,开启玄宗留下的书信,看到四句如偈般的诗,还有那份原封退回的书信,心中犹如万箭穿心般痛到无法呼吸。玄宗写这四句如诗如偈的书信,源自他来洛阳路上的梦,坐在离洛阳越来越近的轿辇上,几夜未安眠的他进入了深度睡眠,梦中将玄华与紫玉在紫竹林初相识的美好情景再现,他终于知道了这种难以割舍、难以放下的真情来自前世的心心相印。

  “采苹屡屡违背誓言,无法放下情执,辜负佛菩萨,误己误人,罪不可赦,甘愿接受佛菩萨惩罚。”采苹申时晚课长跪佛堂发露忏悔。

  “无法无天,竟敢到皇宫来逞凶。”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等受朝廷俸禄,为朝廷效力,今遵圣旨行事,望萧姑姑以大局为重,不以绚私之嫌难为为贵。”

  “皇上和姚相刚离开,你等就这般迫不及待吗?”

  “正因为圣上和姚相刚离开,我等才要抓紧按圣上交待办事。”

  萧彤与洛阳刺史俞聪道在客厅的对话,采苹听得清清楚楚。

  “萧姑姑,清净之地怎容浊气熏染,请他们速离开。”采苹的声音从佛堂传来。

  “娘娘是大处来的贵人,应知秉公处事乃臣子之责,还没有开始履职就打道回府是失职呀!还望娘娘体恤为上。”

  “没想到我朝竟有如此忠义之臣,本宫还得重新认识一下了。”采苹走出佛堂坐在客厅正堂的椅子上眼皮微垂着说。

  “为大唐尽心、为圣上尽忠,是下官的天职。”洛阳俞刺史坐着应答,并不施礼。

  “擅闯皇宫、慢怠娘娘,忠心何在?”萧彤的声音在提高。

  “萧姑姑,俞某行走官场多年,还是认得秤的,该尊重的娘娘俞某定会倍加尊重,这位以带罪之身来洛阳的娘娘,又新添了五大罪状,凭什么让俞某敬重?”

  “与你等同污谋五大罪状的娘娘已在长安入了冷宫。”

  萧彤此语一出,采苹大吃一惊,一向守口如瓶的萧彤,怎么在情急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

  “萧姑姑别糊弄人了,俞某也不是吓唬长大的。来人,进佛堂将所有经本拿出来。”俞聪道无视梅妃的存在,吆喝着就要动手。

  “禀娘娘,姚丞相特派人送来拜谒书信。”就在萧彤与俞聪道对峙之时,荷月上前禀报。

  “传请!”

  “梅妃娘娘,下官奉姚丞相之命前来送信,明日一早姚丞相前来拜谒娘娘。”

  俞聪道一看,来人正是随姚崇到河南抗灾的户部尚书李宜正,便十分吃惊,刚才的盛气也消了大半,忙起身施礼。

  “俞刺史对朝廷和圣上的忠心令人感动,可不能将圣上的心脉把偏了,圣上因急事回长安未能见到梅妃而遗憾深深,更是放心不下,特命姚相再来宫中看看。看来,圣上的担心是对的。”

  “敢问李大人,姚丞相不是随圣驾回长安了吗?”

  “洛阳的事没处理清楚,姚相怎可放心离开。”李宜正说着话便按梅妃的示意坐下来,岚芝忙端上热茶。

  “禀娘娘,乔欣乔尚书拜见。”萧彤话音刚落,乔欣便从门外径直走来。

  见过礼后乔欣坐在了李宜正旁边。

  俞聪道起身施一礼说:“乔尚书别来无羔!大人常在洛阳却不给下官同行的机会,实令下官无颜,是下官妨碍了大人办事?还是下官入不了大人的法眼?俞某百思不得其解呀!”

  “难道洛阳刺史与宰相同品级吗?”俞聪道的言辞令所有在场者极不舒服,李正宜直视着俞正色说。

  “折煞下官。李大人有所不知,乔尚书忠心死守洛阳皇宫的壮举,民间赞声不断啊!”俞刺史神情诡异地说。

  “大唐盛世,全凭忠义之臣对朝廷和圣上的忠诚。”

  “李大人,稍等等,我们共同见证乔大人的忠诚吧!”

  “那三幅画带了吗?”

  “大人,三幅画在卑职这里。”站在俞刺史旁边的随从从袖中取出卷起的三幅画呈上。

  李、乔二人对视了一下,不知俞刺史葫芦里卖什么药。二人再看梅妃,却见她低垂眼皮、手里转着念珠,对俞的一切视而不见。

  “娘娘,您该认得这两幅画吧?”俞聪道与随从将两幅摊开的画拿到梅妃跟前说。

  “这是本宫与萧姑姑所画,每幅宫中仅一张,怎会到了你手中?”

  “娘娘美妙的语言,掩盖不了事实呀,洛阳城所有的宗教场所都挂着这两幅画。下官窃想,乔、萧二位贵人定为此用了不少心思、化了不少功夫!”

  听了俞刺史莫名其妙的话,萧彤走过去往画上一看,正是梅妃画的神龟将宝瓶隔空递于梅妃治疫患的故事和自己所画梅妃与窦太后面对面打坐问答《妙法莲华经》的故事,画中的宝瓶和《法华经》封面的颜色均为紫色。萧彤当初画这幅画是为了传呈窦太后,画好后连同采苹之画放在则天皇后佛堂之中,等有机会一同送于太后。存放之处,除了梅妃及两个丫鬟,不会有任何人将此画拿出,难道画长了翅膀不成?

  萧彤思忖着便招手唤来荷月耳语一番,荷月点头退下。

  “萧姑姑讲一下画中的故事可好?”俞聪道斜视着萧彤说。

  “萧彤从不会将灵魂高贵者的故事讲于下劣之心者听,怕辱没了。”

  “姑姑莫激动,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姑姑,画在佛堂。”荷月手拿两幅画跑进来说。

  萧彤接过细看后说:“刺史大人,娘娘雅作和萧某拙作在此,你手中之画从何而来?”

  “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黄河心不甘心啊!带白马寺、龙马负图寺、下清宫、吕祖宫主持。”

  俞音刚落,就有人将两僧两道带上。看到手被捆邦的出家人,采苹和萧彤吓得魂飞魄散,采苹本能地起身合掌躬身道:“罪过!罪过!如此对待出家人,天理难容!”

  “俞刺史何故难为方外大德?”李宜正强忍努火起身质问,身子因努微微颤抖。

  “让他们自己说说下官对他们礼敬之缘吧!”

  白马寺主持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梅妃娘娘、两位大人在上,请恕贫僧因手被反绑不能合十作礼。”

  “快松绑,请法师坐下说话。”梅妃言出,俞刺史毫无反应,李宜正上前亲自松了四人的绑,并请四人坐下。

  “本寺因感恩梅妃娘娘得上苍之力救疫患苍生之德,在寺中为圣上和娘娘做顺心增寿大法会,祈圣上、娘娘灾星退散、吉星高照,为苍生多植福。不料此事被俞刺史闻知,三天两头亲临或命人来寺中训话,说将带罪之身的梅妃与圣上放一起是大逆不道。前天傍晚,有人送来两幅画宫中所赐之画,贫僧便将两幅画挂在大雄宝殿侧墙,不料刚挂上,俞刺史便带人前来,没收了画、封了大雄宝殿的门并要贫僧对所做逆天之事好好忏悔。今天,便命人将贫僧绑了带至此处。”

  李宜正又问了另三位出家人,遭遇与白马寺完全一样。在场的人都听得毛骨悚然,唯有乔欣一脸淡定,似乎对此事早已知晓。

  梅妃、萧彤皱眉对视,对宫中秘画洐生众多赝品而百思不得其解。

  “带余氏!”乔欣一声令下,两个随从带一女人上来,女人进门便低头跪倒。

  “余氏,抬起头来,你可认得此人?”乔欣指着俞刺史说。

  “民妇认得,他是民妇的表哥俞聪道。”

  俞刺史半瘫坐在了椅子上。采苹、萧彤及两个丫鬟大吃一惊,异口同声道:“这不是上阳宫的哑巴厨娘吗?她怎么会说话?”

  “俞刺史,向娘娘忏悔一下你的欺君之罪吧!”

  “乔尚书,你唆使刁妇血口喷人,是想掩盖你的所做。”

  “她还没有说事,何来血口喷人?是你做贼心虚吧?”

  “大家看看这幅画,乔尚书的故事可是传遍洛阳呀!”

  大家一看,乔欣背着一着男装却长发披散的女子穿行在闹市,再细一看,伏在肩上的长发女子是梅妃。

  李宜正看到在场的人都很平静,便问俞:“这也是宫中的画吗?”

  “非也,非也。有一天,洛阳繁花街市上演一出最精彩的故事,一潇洒俊美男子背起一女扮男妆的美女穿行在人群中,吸引无数眼睐。后来,人们才知道是乔尚书背了与他在闹市并肩招摇的梅妃,于是,好多人按记忆画下了那精彩的一幕,下官只是在众多画中挑了一张而已。”

  李宜正望了一眼乔欣,乔欣淡定地说:“李大人,不可让聒噪之语冲淡了主题,你我同审余氏为重。”

  “请将从各宗教场所收集的那两幅画呈上。”俞聪道吆喝随从。

  “大人,来人报,今早搜查,所有宗教场所连画的影子都没有。”

  “这……,乔大人,你在袒护梅妃。”

  “俞刺史,请自重身份,你在说什么乔某听不懂,但你用词欠当,对梅妃娘娘做臣子的只有忠心护主,何来袒护?”

  “余氏,你如何假扮哑巴入宫做厨娘?又如何将宫中之事告于俞刺史,从实招来!”乔欣的问话顿使现场鸦雀无声。

  “娘娘,民妇罪该万死,不该受俞聪道唆使犯宫规、欺君罔上。”

  “本宫知你定有不得已处,你且讲来,本宫为你作主。”

  “民妇余成秀乃伊川县福善村人氏,曾遵父母之命、媒说之言与表哥俞聪道定下婚约,父母为表哥上京赶考倾力资助,但表哥考取功名后为了仕途选择了官门小姐,退了与民妇的婚约。”

  “大胆刁妇,竟敢捏造事实,污蔑本官。”

  “有梅妃娘娘坐上堂,没有你小小刺史打岔的份。”李宜正的话让俞聪道安静了下来。

  “因是姑表兄妹之婚约,母亲虽因十分伤心而病倒,但为了娘家侄儿的前程还是应允退婚,父亲虽十分气恼,但还是随了母亲的意。”

  “你呢?”采苹轻轻问。

  “民妇当时伤心欲绝,民妇从懂事起心中攥着的就是将来与表哥成亲,做他的贤妻,不成想一片真心终不抵功名利禄的诱惑。母亲为娘家人而不为民妇争取的做法令我的心雪上加霜,父亲为母亲而不疼女儿的默许令民妇万念俱灰。”

  “你后来如何与许嵩松结为夫妻的呢?”乔欣问。

  “民妇那时年幼,不懂父母苦心,一心只想以死了之,父母怕我寻短见,将我关在房中,我便绝食。这时刚上升的俞聪道带了师爷许嵩松来了。”

  “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啊!”萧彤忽然冒出一句话来。

  “许与俞是同窗好友,许有感于父母的善良和民妇的刚烈,便当即请俞聪道做媒向父母提亲。”

  “失之东隅,得之桑榆。甚妙!甚妙!”李宜正含笑说。

  “论人品、才貌我家相公并不在俞聪道之下,但我家相公命运不济,只能居于人下。”

  “他办私塾、育人才、德化众人,在民间的口碑极好,乃人上之人也。”乔欣望着李道正说。

  “怎么由师爷成了私塾先生呢?”李宜正望了望乔欣,又望着余氏问。

  “我家相公为人正直,看不惯俞聪道的做法,几次劝说无效后便提出离开衙门归于田园。俞聪道不允,最后逼着我家相公签了契约才应允了。”

  “什么契约?”

  “他要我家相公三年必须替他办三件大事,否则,还得回到刺史衙门。我家相公因替公婆看病时得到他的接济,又因小姑子因地被当地恶霸强占打官司时得到他的帮助,便一直感念在心,就答应了。”

  “你进宫做厨娘是第几件大事?”

  “最后一件。我家相公归田后办了私塾,因收极少的费用,加之让贫困的孩子免罪上学,很受全村上下尊重,我们将公婆接过来与父母同住,在耕读传家中抚养三个孩子,尽享天伦之乐。”

  “这般有礼法的好人家,怎会做出欺君罔上之事呢?”

  “因我家相公太喜欢这种生活,我们共同努力赶紧完成三件事就心里踏实了。这三年里,我家相公在油灯下完成了洛阳志书、为舅父舅母选好了墓地。今年,俞聪道来到我家,说只要我到宫中当半年差,三件大事就算完成,不会再让相公到衙门。”

  “你家相公知道你当啥差吗?”

  “不知道。到了俞府他才告诉要我扮成哑巴进宫当厨娘,将梅妃娘娘的一切及时报他,若有欺瞒,便将我家相公和三个孩子接到他府中,让相公教他的孩子,让我的孩子们陪读。我因觉此事有欺君罔上之嫌,便一再劝说。谁知舅母又劝我,还说梅妃是罪妃,道台是接了皇上的密令才安排表哥收集证据以除之。”

  “所以你做一切时心安理得?”

  “民妇见梅妃娘娘善良宽厚、知书达礼,也曾反悔过。但俞聪道威胁民妇已踏危船,若反悔,全家性命不保。民妇只能按他的安排行事。”

  “宫中戒备如此森严,你如何将信息传出?”

  “宫墙南边有一密口,敲更的谯夫会在深夜来取信。”

  “画在则天皇后的佛堂,你如何进得去拿了交他们画赝品?”

  “民妇自幼承庭训,琴棋书画皆有一点功底。与相公喜结连理后琴瑟相和,丹青也有了大进步。看到娘娘与萧姑姑作画,并将画藏之密室,便觉此两幅画定有深意,便在夜深人静时潜入两个丫鬟学画的房间,凭着记忆画出了那两幅画送出。”

  “看来,俞刺史选人选得很准,也只有你才会完成如此艰巨的使命呀!”李宜正半带讽刺道。

  “到今天民妇才知自己犯了滔天大罪,要杀要剐全凭娘娘处置,民妇死而无怨。”

  “则天皇后慈悲为怀,她住上阳宫时,要求从民间选聋哑人中善良能干者为厨娘、丫鬟,怕的是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侍候过则天皇后的厨娘泽荫子孙,自己也得高抬深埋,这传统不能废了。本宫以为,厨娘爱夫爱子爱高堂心切,才会受小人蒙蔽做下错事,不必加罪。还要请二位尚书以善巧之法,送厨娘送回家团圆,并将许嵩松放到合适的位置利益苍生,以补我朝用人之缺憾。俞刺史之事二位大人定会秉公而断。”

  “娘娘圣明!”李、乔二人起身弯腰低头施礼道。

  “娘娘是大菩萨,是我全家的再生父母,民妇余生将为娘娘烧长香祈福!”余氏涕泪泣语磕头如捣蒜。

  “两位长老、两位道长所在的寺观,皆是我大唐礼敬之地,请二位大人处理好洛阳城内宗教之事,并将圣上敬畏释道儒仁君之道讲明,让那些借整顿宗教事务滋事扰序、削弱圣上威望的人没有市场。”

  “谨遵娘娘垂示!”

  “娘娘,俞聪道着人将画挂在了邪教道场并胁迫、唆使、蛊惑一些佛寺道观的出家人散布娘娘是妖,有些道场甚至在做诅咒娘娘的法事,这做何处理?”

  “水有源,树有根,这些人也如余氏有万般的不得已,把他们召集起来,让眼前四位大德开示,听完开示他们自会知道该干什么,不必追责!邪教依大唐律法坚决铲除!”

  “娘娘的智慧仁德,乃苍生之大福!”四位出家人及两位尚书躬身施礼、异口同声。

  俞聪道早已汗流浃背、瘫如泥团……。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都说梅妃娘娘不争不抢,小事糊涂,大事精明。今日一见,梅妃娘娘的智慧和仁慈真乃世所罕见。看来,这后宫主位非她莫属。”

  “可惜梅妃娘娘的心思不在此,她心里要的只是圣上的一片真爱,想的只是苍生的疾苦。只怕有一天她会离开皇宫,到那时后宫之中圣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哎!”

  “李某不及乔尚书了解梅妃娘娘。”

  “梅妃娘娘处理余氏的事除了她的仁慈和宽厚,还因为余氏与相公琴瑟相和的生活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向往。”

  “原来如此!受教了!”

  两位尚书并肩说着话走出宫门。

  “这次的计划天衣无缝却还是失败了,枉费了我几个日夜的心血,看来还得从长计议。”

  “怪了,那挂在各寺各观中的画怎么一夜间全消失了。我们死盯着,昨晚没发现有人摘画呀,怎么会莫名其妙消失?”

  “定是观音又在为这个傻子施援手。本公主从不认输,看这傻子能撑多久。”

  魔界公主与魔界三王子在洛阳城郊外的森林里说着话便消失了。

  “观音菩萨让我等护持紫玉仙子,但这仙子总不好好配合,常令我等气恼。明明是置她于死地罪该万死的人,却总是被她放过,这种不可理解的妇人之仁将我等千辛万苦的工夫全化为了乌有。”

  “我等搞不懂,世界那么大,为何魔界和娑婆愚恶总要死盯住紫玉仙子不放,让我等的护法差事苦累倍增。”

  六名金刚护法在紫竹林向观音诉苦。

  “魔界、五浊障大不障小,紫玉仙子因愿大心净心力大,般若菩提心可摧邪魔外道,自然会成为众魔和娑婆五浊紧盯不放、置于死地的目标。”

  “离开尘世,让她在紫竹林修道利苍生不是更方便吗?”两个常随护法金刚说。

  “佛国乃诸上善人聚集处,怎可磨炼心志。在娑婆世界修一天等同在佛国修百天,人生八苦只有在娑婆世界才会遍尝,心量只有在娑婆世界才会放大。”

  “天界有那么多仙子,为何偏要让紫玉仙子受这万般苦,让她做一个逍遥的仙子不也很好吗?”

  “受得万般苦,才会代苍生走过千般难,紫玉受苦自有其受苦的道理,日后你等自会明白。护持这么久,你等该明白为何紫玉一人的诵经持咒护国之力胜过众多僧众的力量。让你等护法的同时,也让你等悟紫玉的心之力,以增你等忍辱、慈悲、宽厚之心。天地间,唯有正气和慈悲可涵养九法界,也唯有心之力可以摧魔利众生。你等护法之功德不可限量呀!把你等用隔空摘物收集的画焚于紫竹林紫玉石下,本座为你等添功德。”

  “感恩观世音菩萨开示!”

  紫竹林中梵音妙韵的清净渗透于天地间。

  “启禀娘娘,圣上带杨贵妃不日将来洛阳宫,请做好接驾准备!”

  尽管采苹已做好了放下的准备,但听到乔欣的禀报,心还是急速跳动。至纯至善女子的真心的付出,怎么说放下就能彻底放下了呢?但必须放下的理智在与深情的拉力赛中,采苹的心将经受一次极大的艰难破茧。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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