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凌郁起身,微抬手抱拳:“国君有事,本座先行告退。”
风丘傲摆手,看着千凌郁的身影,心里气急。
若不是他能压制风丘漠,早就想把他除了,还以为自己是曾经那个需要他帮助的可怜男人吗?
风丘傲转身坐在书房案桌之上,夜笙就被总管领了进来,她与千凌郁擦肩而过时彼此对视了一眼又相错而过。
这国师身份神秘高冷傲然,绝对没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千凌郁行至无人之处,一个鬼面人忽然翻身出现:“主上。”
千凌郁目不斜视往前走淡淡出语:“她身上没有天命灵珠的气息,东西应该还在风丘漠手里,继续探。”
“是,属下明白。”
鬼面人迎风消失,竟没在戒备森严的皇宫引起一丝动静。
书房中,风丘傲含笑看着夜笙:“自家人不必多礼,坐。”
已经忘记行礼这档子事的夜笙挑挑眉坐下一脸懵懂发问:“敢问陛下召我何事?”
“夜永公主在漠王府当真忙,朕几次想见都未果啊!”
风丘傲面上含笑语气却有些意味不明。
夜笙小脸立马垮了下来一脸难言:“皇上误会了,风丘漠看我看得严,我也是今天才溜出来的。”
“喔,还有这等事?”风丘傲暼视夜笙,似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又似在给她施压让她最好说实话。
毕竟她及笄之后外面都在传两人情深义重啊!
“不敢欺瞒,民女真过得火深水热啊,稍不留神就被漠王……”
夜笙吞下未说完的话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脸上的害怕恐惧生动至极,似乎连提都不敢风丘漠,一想到他都会后腿打颤的怂样。
风丘傲不言语也没什么表情转而问道:“白梓霄的事,是怎么回事?”
这丫头能在漠王府待这么久没死,还让风丘漠为她大办及笄宴定有一些手段,不能偏信于她。
“我与白梓霄有些误会,被他打得半身不遂晕死过去了,也是不知道为何他就被漠王杀了,等我从漠王府醒来已是数月后了。”
啧,大半年都过去了,骨灰都不知道飘哪儿去了,现在个个才想起来把账算在她身上,本姑娘才不吃这亏。
“你的意思是,人不是你杀的是漠王杀的?”
风丘傲忽然释放威压,凤魂玉可以隐藏修为,只要不出手,没人知道夜笙修为,但她并不准备隐藏。
“砰!”
夜笙随即甩出晋丹修为阻当风丘傲的威压。
“吾皇,这是何意?”夜笙一退,屁股下的椅子碎了一地。
“哈哈哈,朕跟你开玩笑呢!”风丘傲一笑收回威压。
确实,他虽然惊讶夜笙已经有晋丹修为了,但也是刚刚晋升罢了,半年前,她根本不是白梓霄的对手。
不过,没想到这丫头天赋这么好,若是这么死了也着实可惜。
“人分明是风丘漠杀的,为什么都把账算我身上,怎么说民女现在也是陛下亲封的一国公主。”
夜笙一脸不服气,心里也惊讶,一向不显山露水的风丘傲,居然到了圣君境,外面一直传他修为在玄元境中期不曾有长进,看来他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的真实实力。
“你确定是他杀的?”风丘傲凝眉不解,风丘漠杀一个白梓霄干嘛?
夜笙眼眸一松轻叹气:“是啊,我名义上毕竟是他未婚妻,看我被揍他肯定气不过啊,漠王何等威武,岂能让人欺负他的女人……”
说到这里夜笙顿了顿,风丘漠他救自己或许还真只是因为他漠王府的面子哎。
不然为什么当这么多人把大陆诸势力觊觎的天命灵珠给她,这不是想害死她嘛。
可恶,才对他有点好感,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
风丘傲沉声确认道:“果真如此?”
风丘漠确实护短,但也看得出来他对这夜笙真是动了凡心。
“不然呢?”
夜笙挥衣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怡然喝了一口茶,说了半天都渴,风丘傲还不把真正找她的目的表明。
才这样想,风丘傲似不经意的声音响起:“那天命灵珠作何解释?”
风丘傲终于把他最想知道,最想要的东西绕了进来,死一个白梓霄他根本不关心,最好七星宗与风丘漠撕破脸皮,到时他一定给七星宗行个方便将风丘漠交出去。
捧着茶杯低眸的夜笙一笑又惊慌失措一言难尽:“这,皇上一定也以为这东西在我身上,包括天下群雄也都这样认为吧……”
夜笙狡黠的眼中露出一丝哀怨,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东西没在你身上?”风丘傲的眼神越来越阴冽,试图从她脸上找出破绽。
夜笙认真的看着风丘傲眨眨无辜的大眼睛:在呢,早被师傅消化完了。
她摇摇头,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原来这就是风丘漠想要的效果啊,敢问陛下得到如此至宝会将它交于皇后或任何一个皇妃吗?”
风丘傲蹙眉,那肯定不会啊,他做梦都想得到这个传说中的神之至宝,怎么可能交予一个女流之辈,交给任何人他都不可能放心。
“夜永公主的意思东西还在风丘漠手里?”
风丘傲也不信风丘漠能为一个女人放弃此宝,哪怕他真动了凡心也不会这么愚蠢。
夜笙适时点头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给我,不过是想转移天下势力的注意,将我推出去当活靶子罢了。”
见风丘傲三分信七分疑的样子继续道:“我虽是他未婚妻可到底还是个外人,我无权无势也是不敢说不敢问,只能默默承受~”
夜笙表示自己可怜弱小又无助,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已。
既然风丘漠想玩,那就什么都让他背着就对了,毕竟风丘傲最忌惮的也是他。
“皇上若是不信,你看,看我纳戒……”
夜笙手一挥,乱七八糟的东西铺满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