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我白家养你多年,你却杀我亲子,毁我亲女,歹毒至极,我一定要秉圣上,治你死罪。”
白乌臻青筋暴起,他做梦都想替霄儿报仇,却无可奈何。
说完便转身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夜笙冷笑。
养她这么多年,当奴隶养么?只要出事,还不是第一个推她出去。
当初收养她也不过是看在包裹她的棉布里有一本上好医典,不然资质一般的白乌臻怎么可能到高级炼丹师,救治疑难杂症。
据她所知,那本医典就在白梓轻哪儿。
呵,凉薄寡义之辈,也配跟她谈感情。
夜笙满不在乎咂咂舌舌,抱起大紫准备离开。
风丘洵看着面前绝美的少女,心里五味杂粮。
想到多年之前,蹦蹦跳跳跟在他身后,狗皮膏药般,一口一个洵哥哥叫着的女孩,怎么会变得如此冰冷。
夜笙擦身而过时,风丘洵忽然开口:“如果,当初我没和白梓若在一起,我们还有可能吗?”
夜笙顿下脚步,转头轻笑:“侄儿,我是你婶婶呀。”
说完,大步走过。
风丘洵拳头紧握,心里仿佛错过了什么。
而另一边,刚去皇宫告状回来的白乌臻一进大厅,就闻柳华雪惨烈的哭声。
一看,雪白麻布正盖上了白梓若温婉的小脸。
“怎,怎么回事?”
“老爷,若,若儿去了。”
柳华雪拉着白乌臻,声嘶力竭。
儿子死了,如今女儿也不在了,她做错了什么,招惹上夜笙那个丧门星。
白乌臻眼眶微红:“夜,笙。”
我白家与你势不两立。
而蹲在地上同样悲伤大哭的白梓轻与阿月对视一眼,嘴角溢出相同的笑。
白家乱作一团,走出酒馆的夜笙一无所知。
已经坐上风丘傲派人来接她的轿撵,正向皇宫而去。
风丘傲端坐在御书房内,对面是一个冷漠的男子,两人对弈。
正是和国师千凌郁。
“国师棋艺超绝,朕不是对手。”
风丘傲看着棋局淡笑,语气中还有一丝恭敬。
“侥胜罢了。”
千凌郁抬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
“哈哈哈,国师谦虚了。”
风丘傲一直摸不准千凌郁是什么人,但总要知道这个人到底能不能为他所用。
“国师,可知我国重宝?”
风丘傲放下一枚黑子,看向国师。
“略有耳闻。”
还是不疾不徐的声音。
“这天命灵珠是苍穹大帝赐予的宝物,如今却不知如何被漠王找到赠与未婚妻,这事想必国师也听说了。”
“嗯。”
千凌郁放下一棋,并没有什么表情,风丘傲好像习惯了一样继续开口。
“我皇室重宝,怎能落于旁人之手,国师说,我该不该讨回这至宝?”
“风丘国君,不是早有主意。”
千凌郁抬眸淡淡与他对视。
他自然知道风丘傲是想让他去跟风丘漠周旋。
“哈哈哈,国师聪慧乃我风丘之福”风丘傲也不掩饰他想要什么。
“但,本国师还是要提醒国君一句,风丘漠并非常人,若是逼急了他,想必国君也头疼。”
千凌郁实话实说,风丘漠给他的感觉很不好,风丘傲不会是他对手。
这还是他在下界,唯一遇到的对手。
“哼,朕是君,他是臣,难道还要看他脸上不成?国师你说呢?”
风丘傲站起身,显然这句话他不喜欢听。
“若国君要如此,本国师只能祝国君心想事成。”
千凌郁态度明显,他不想跟风丘漠打交道。
“你……”风丘傲话还没完,高公公声音就传来了。
“皇上,夜永公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