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是!我凭什么给他陪葬?!莫名其妙!”许幼悠气的头疼,“我从今天开始日日祈祷!我祈祷他能活过来!”
她按了好一会太阳穴消气:“药你弄得到的吧?”
“姑娘想要什么?”
“什么金疮药之类的东西。”自己一身的伤,虽说不严重,但好歹也是要处理一下的。
“是。”洛安没有多话,点了头就退下了。
是夜,许幼悠被安置在了偏殿,她倚在窗边思索着发生的一切。首当其冲的就是原主之死。
她很清楚此时此刻在这样一个空间维度里,那些想要杀了原主的人,就是想要杀死她。
直觉告诉她,许家都和这事脱不了干系。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的长姐许家嫡女许芊澄,性情温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朝都小有名气的才女。
她母亲王氏原是青楼里的风尘女子,被许老爷看上抬回了府,平日里行事作风张扬跋扈。
按理说这年的十一月末是许芊澄参加选秀,入宫为妃的日子,许府上下都应该想方设法的安稳度过这半年才是。
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让许府中人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对原主痛下杀手呢?
“姑娘?”门外突兀的响起一阵敲门声,“我是洛安,您没事吧?”
许幼悠这才想起来手上端着的那碗早已凉透了的汤药。说是对外伤有奇效,可谁有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洛安心细,除了汤药,送来的其他补品堆得约有半人高了。
她把药尽数倒进手边的花盆里,佯装虚弱的应了一声:“多谢关心,我一切都好。”
“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吩咐。”洛安说到这里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我家公子醒了,叫姑娘方便的时候去一趟。”
醒了?!许幼悠此刻只想感慨一句“非人哉!”
她巴不得现在就随洛安去过去,可是碍于自己身上的伤实在疼的厉害,再怎么说也要等到明天早上了。
许幼悠强按下心中惊诧:“吉人自有天相。照顾好你家公子,等我身子方便了,即刻便去拜访。”
翌日清晨,许幼悠甚至都等不及用早膳,穿戴好衣物就去了内殿。
洛安见到她时眼角不自然的抽动了几下:“姑娘你……来得倒早。”
“洛安。”洛安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被屋内有些虚弱的声音打断,“请许小姐进来。”
屋内弥漫着血腥味和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异的味道。像是檀香的味道,又带着点甜腻的腥气。
少年白衣墨发,衣襟半敞着,有些羸弱的倚在床头。
“怎么样?”听见脚步声,少年甚至没有舍得给许幼悠一个眼神,淡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死,你是不是很遗憾?”
许幼悠一时间不知道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暗自思索了半天,最后柔柔弱弱的唤了声:“公子?”
哪成想那少年听了她的声音,像触电般的猛的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许幼悠清楚的看见了少年眼里的郁闷和无语。
“洛安!”少年颇为疲惫的捏了捏额角,“……你自己看看,你带回来了个什么东西!”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