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神·金并未宣称过有继承人,你究竟是谁?”浮波楼走到门前小心翼翼地质问琴禾的身份。
顷刻间,在场的所有异武界原神都对眼前这个横空出世的琴禾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我是谁并不重要,也无须多做解释,五派继承人请回吧。”琴禾淡然且微笑着回答,并示意五派继承人尽快离开纪灵谷。
然而,历尽千辛万苦远赴而来的五派原神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众人在纪灵谷门前严阵以待,迟迟不肯离去。
“闭门送客。”琴禾并没有打算掺和五派原神的内斗,随后便转身准备关门送客。
这时,野风狸见琴禾的态度如此决然,便也没再客气,率先冲上前对琴禾大放厥词:“小丫头,别给脸不要脸,你今天既然出来了,若不给个准话,我们五派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放肆,这风派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捣蛋玩意儿,一点规矩都没有!今天是际神·金麾下数万战士战魂的祭祀典礼,尔等胆敢擅闯纪灵谷,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听到此等对琴禾出言不逊的话,樵遇变幻门径且自带气场地瞬移至纪灵谷门下,冲着野风狸和其余几位五派原神接连一顿严厉的斥责。
“樵大师,您怎么来了?”琴禾停住脚步,连忙抬头看向樵遇,甚是吃惊。
“丫头,切莫因老夫而失了主张,此番来不过就是想看看这百年后的五派小儿究竟是个什么现状,不过看这风派作风,真也好不到哪去呐!”樵遇向琴禾迎面走来,语气十分慈爱。
“辱我可以,但别扯上我风派家名誉!好啊,你们这纪灵谷老的少的都这么来劲儿是吧?那就睁大眼睛好好瞧瞧我风派的能耐!”野风狸倒也不怕事,一阵闪风便迅速移动到了纪灵谷大门的阶梯上,正准备使出风派能量想教训教训他们。
“老夫等这天可太久了,尽管放手前来,老夫绝不后退半步!”樵遇迈出稳步,随时迎接野风狸的攻击。
“樵大师,您前阵子才大病初愈,可千万别动了心气,这区区小事交给我处理就好了,白菜,糖葫芦,你们俩快扶樵大师回去休息。”琴禾担心地劝道,不想让纪灵谷唯一留下来的前辈掺和这五派纷争,于是赶紧示意旁边的白迦和糖熙送樵遇回去。
“是。”
“是。”
白迦和糖熙异口同声地回道,随时做好搀扶樵遇的准备。
“正所谓老当益壮,老夫一日没到卧床不起的地步,便一日是纪灵谷的守护人。”樵遇态度也相当强硬,誓死要捍卫纪灵谷的安危。
“是是是,樵大师的情怀自然是无人能敌,但您是不是忘了您今日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要干呐?”琴禾连忙附和道,紧接着便开始对他暗示了什么。
“你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好,那老夫就不掺合你们年轻人的事咯,走了。”樵遇看明白了琴禾的意思,于是也没再执拗下去,大笑一声便在白迦和糖熙的搀扶下回去了。
此时,浮波楼追上野风狸,极力地阻止他的举动。
“野狐狸,稍安勿躁,这个施展际神绝技的女孩说不定就是际神·金的后人,态度端着点。”
“哼,就凭这个小丫头?木头佬,那你可真太低估际神·金真正的威力了。再说了,鹿时焰能赢榭九云这件事,谁知道这是不是在做戏,我野风狸没这么傻,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野风狸虽然放弃了攻击,但傲然的姿态愈加强烈,丝毫不留余地地展开质疑。
“臭狐狸,说得你自己好像有多聪明似的,刚才这位姑娘控制原神能量时,怎么不见你主动站出来提出质疑?”杜漫天不屑一笑,双手搭在胸前,直接一盆冷水泼向野风狸。
“你!”
野风狸顿时火冒三丈,差点又要跟杜漫天打起来。
见此现状,琴禾转过身严肃地面向这五派继承人,门前瞬间冒起了极强的原神能量场,吓得他们连连后退十余米。
刚还在嚣张跋扈的野风狸一下没了气势,眼神里全是惊恐和怯懦。
“各位都是五派继承人,平时任你们如何打闹,我管不着,但今天是我纪灵谷霓班先神的祭祀典礼,你们却偏偏挑在今天在我纪灵谷门前如此肆意妄为,难道是忘了百年前的霓霜之乱是谁救你们五派于乱世且保你们如今的太平盛世了嘛?”琴禾顿时敛容屏气,双眉紧锁,眼神凝重地看向这五派原神继承人,语气变得极其严肃。
在她身上,所有在场原神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慑力,瞬间鸦雀无声。
此时,糖熙和白迦等其余守护人来在琴禾身后,发现她今天与往日完全不同的神态和看到她控制原神能量时霸气的回应时,个个目瞪口呆。
“姑娘,我等并非有意要惊扰纪灵谷已仙逝的前辈们,今天我们五派聚于此不过是来寻一个真相,一个关于当年霓霜之乱的真相。”杜漫天鼓起勇气上前解释道。
“你们怎么不去问问当年的五派原神到底做了什么?现今竟然还有脸面跑来我纪灵谷问真相?你们当真不觉得害臊嘛?”一直站在琴禾身后的花芷杨终于沉不住气了,对杜漫天的问题有难以消除的怒气。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想当初我们五派原神在当年的霓霜之乱也贡献了不少力量好吧,怎么在你们纪灵谷这就变得一文不值?”浮波楼理直气壮地回怼道。
“非要我说……”
“花妖精!”
花芷杨刚想好好跟他们掰扯掰扯时,琴禾及时阻止了她,示意她不要多言。
“阿禾,你看他们都成什么样了,还要惯着他们啊?”花芷杨控制不住急性子一下暴躁了起来。
“怎么说他们也是五派继承人,有些面子还是要给的。”琴禾用轻柔的语气安慰着花芷杨暴跳如雷的情绪,然后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土派有一点没说错,我们就只是想要一个真相,你们纪灵谷就这么给不起吗?”野风狸半个身子躲在浮波楼后面,硬撑着气势接着叫嚣。
“真相?”琴禾突然冷笑一番,心里早已被这一问题弄得五味杂陈,随后极其平静地回道:“看来你们是寻错了地方,这里并没有你们想要的真相,各位还是请回吧。”
“如今的五派早已不是当年的五派,即便是际神后人,也不该不把我们五派放在眼里吧?”这时,已渐渐恢复半成功力的榭九云开口说话了,眼神里全是对琴禾的藐视。
“对…对啊,就这么把我们拒之门外,难道已是全然不顾及五派原神的威慑力了吗?”野风狸顺道添油加醋。
此时,站在榭九云对立面的鹿时焰目光一直锁定在琴禾身上,似乎在寻找一些有关际神的足迹,但尝试了好几次,还是感知不到任何线索。
“今天谢谢你的出手相助,今后有任何需要我鹿时焰的事尽管开口,我绝对义不容辞。”鹿时焰在众人执着于一个未解真相时,率先一个主动对琴禾说出感激的言语。
“怕是你误会了,不管是谁,在我纪灵谷就容不得见到血腥。”琴禾语气很冷淡,并没有因为这些套近乎的话而有任何的态度退让。
“鹿时焰,没想到你才是最没骨气的那一个,这么快就变脸了?”榭九云气愤地看向鹿时焰,对他卑尊屈膝的行为感到可耻。
“叛徒!”野风狸趁着机会继续添油加醋。
“自古以来,金与五派从来都不是敌人,何来叛徒之说?”鹿时焰并也没有因为这些过激的话而恼怒,反而质问起他们,情绪很是淡定。
“没错,金与五派从不为敌。你们远道而来,我纪灵谷理应以礼相待,但看你们这架势,也并非只想做客,所以我纪灵谷也就不奉陪了,如若各位非要将我纪灵谷弄得鸡犬不宁,什么样的后果你们自行承担,还请各位好自为之吧。”琴禾眼神透着坚毅,浑身散发着霸气侧漏的姿态。
话音刚落,琴禾便直接转身回去了,大门瞬间关闭了。
“什么叫我们把他们纪灵谷弄得鸡犬不宁?这话说得也太气人了吧,该不会把我们当地痞流氓了吧?”野风狸见状,忍不住还要上前理论,风团随之而来眼看就要向纪灵谷的大门袭去。
“野狐狸,算了。她说得倒也没错,的确是我们五派太过莽撞了,人家没计较我们把人家家门口破坏成这样已经是大人有大量了。”浮波楼立刻上前拦住野风狸,并沉住气耐心地劝道。
此时,野风狸虽然停住了继续袭击大门的举动,但嘴上还是在不停地骂骂咧咧,想着一定要让纪灵谷尝尝苦头。
“你们也别再自讨苦吃了,还是早点回家洗洗睡吧。”
鹿时焰向来看不惯他们嚣张跋扈的做派,既不与他们为谋,更不会助纣为虐,于是接着机会奉劝他们别执迷不悟,说完便第一个带头离开了纪灵谷。
琴禾使出际神·金绝无仅有的控能的这消息一经传出,霎时间惊动了整个异武界,甚至是远在纪灵谷千里之外的沥蝎族。
自此,五派及沥蝎族所有权谋且高强的能士纷纷对琴禾起了歹心,想利用她自身天赋异禀的控能争夺异时空的最强王者,一场蠢蠢欲动的权谋大战立即拉开了序幕。
应付完五派之后,琴禾独自回到了霓班,总感觉火派原神鹿时焰有些不对劲,而且也总感觉与他似曾相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去探究一番。
为了弄清楚这些疑虑,琴禾当机立断便召唤出了仿真人在霓班假扮自己,然后瞒着所有人悄悄地出了一趟谷。
跟着火派原神的足迹,琴禾跟着鹿时焰一路来到了闹场的歇脚处。
“听花妖精说过,这火派原神继承人鹿时焰自小在极寒的冰煞园长大,可为什么我丝毫感应不到他体内的冰寒之气,反而是一种很强的烈焰气息在他体内翻涌。话说作为火派原神理应吸纳冰寒之气以对水派原神形成势均力敌的局势,可为什么方才在谷门前他却那么不堪一击,难不成是故意输给我看的?”琴禾化身成异武界的普通人,穿着朴素,隐秘在火派原神包厢的角落细细观察着正吃着饭的鹿时焰,心里有着许多疑问。
“纪灵谷的守护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偷窥本原神,怕是不合礼数吧?”鹿时焰发现了琴禾躲在暗处的足迹,于是边吃边肆意地揭穿道,紧接着对她还调侃了一番。
被发现的琴禾顿时脸色涨红,一时不知所措,便缓缓从隐秘处走了出来:“看来这隐身术回去还是得多加练习,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了。”
“火派原神果然好眼力,就你这顺风耳,足足可以当密探了。”琴禾尴尬地笑了笑,努力掩饰着此时的窘迫。
“是嘛?以前也有人这么说过,不过他们都被本原神封入冰煞园的湖底了,难不成你堂堂一个纪灵谷守护人也想尝尝这其中滋味?”鹿时焰此时的神情极其冷淡,与在纪灵谷门前的随和性情完全各异,他抬起头虎视眈眈地注视着琴禾,丝毫没有给她留情面。
“那倒也不必,那极寒之地就连火派原神都难以抗住,我一个常年在温润湿地久居的守护人又怎么承受得了。不过话说回来,此番暗访的确是琴禾唐突了,还请鹿原神见谅。”琴禾对鹿时焰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性情倒也没多大诧异,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威慑反倒是应对自如,丝毫没有恐惧。
“哼,不愧是纪灵谷的守护人,就连说话也绝不将就人一番。也罢,看在你救本原神一命的份上,就到此为止吧,请回。”鹿时焰哼笑一声,对琴禾的这番回应倒是有些钦佩,于是站起身双手交叉搭在两臂,打算放她一马。
“既然鹿原神已经发现了我,那自然也知我此番前来的目的,总不能真让我白跑这一趟吧?你放心,我只是想来确认一件事,不会打扰你太久的。”琴禾并没有打算走,而是一步步地朝鹿时焰走去,态度很明确,直接开门见山。
“如今在异武界内已经传遍了你的际神控能,你可是人人都想要之的香饽饽,这么明目张胆地跟踪本原神就算了,好不容易给了你一个逃跑的机会,居然还不乐意要,难道就一点也不怕本原神将你收入囊中吗?”鹿时焰甚是一惊,于是调整情绪便走向了琴禾,语气中夹杂着恐吓成分。
面对鹿时焰的威胁,琴禾反倒不以为然,在他话音刚落之际便直径走到餐桌前坐下,自助式地开始了就餐:“我要是怕,就不会来了。”
“你!”鹿时焰顿时被琴禾的举动气得火冒三丈,但又不想跟她起武力冲突。
“所以你在纪灵谷门前是故意试探我到底是不是际神·金后人的,对吧?”琴禾对着一桌的美味佳肴实在是控制不住,专注着大口吃菜,然后淡定地问了一句。
鹿时焰并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默默坐回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琴禾。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你一个人吃那么多菜肯定是吃不完的,我帮你分担分担嘛!大不了我给你钱行了吧。”琴禾见鹿时焰不吭声,便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竟一脸冰冷的神态盯着自己看,于是连忙解释道,但手上吃饭的动作没有片刻停下的意思。
“一顿饭而已,你若不嫌弃就吃,怎么还搞得我多小气抠搜的。”鹿时焰看着琴禾狼吞虎咽的有趣模样,顿时消了火气,脸上泛起了轻微波澜。
多年来,鹿时焰一直被厌食症困扰着,可今日见到琴禾这般生龙活虎的吃相,顿时食欲大开,拿起筷子便也跟着吃了起来。
“你当真是不怕本原神在饭菜里下毒呐?竟将盘底菜都吃光了。”鹿时焰吃得半饱便停下了碗筷,看着光盘的桌面,再看向吃得津津有味的琴禾,忍不住调侃道。
“我自小百毒不侵,异武界最毒的毒物见了我都得绕道,你说我怕还是不怕?”琴禾吃完便拿出自带的手帕擦了擦嘴,然后幽默地回道。
鹿时焰视线依旧停留在她身上,满是质疑的笑了笑,以为她只是在开玩笑。
“非常感谢你的盛餐款待,有机会来纪灵谷做客,我必定请你吃上一顿真正的闹场特色菜。时辰不早了,我便不打扰鹿原神了,后会有期。”琴禾对鹿时焰礼貌性地表达了感谢,然后使用控能瞬间便离开在了包厢。
见状,鹿时焰猛地站起身,正想说些什么时,琴禾却早已不见踪影了。
“主公,这姑娘到底何来头呀?真的百毒不侵啊?”萧熠从包厢的门帘走了出来,对琴禾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对她满是疑惑。
“本尊不管她什么来头,既然能使五派止于步便肯定就有她的过人之处。萧熠,你速去调查她的身份背景,查查她究竟是何来历。”鹿时焰眼神变得极为犀利,思虑片刻后便下令让萧熠去调查了。
“是,主公。”萧熠领命便赶紧出去了。
......
沥蝎族溶洞。
沥蝎族族长兰银堂正坐于高位,与身边十几个打扮得妖艳的侍女饮酒作乐,一副醉生梦死的状态。
“族长,锋赢大将军求见。”沥蝎族正使关斜前来禀报。
“不见,少来打扰本尊的雅兴,赶紧滚!”兰银堂醉醺醺地怒斥道,丝毫不理会来客是谁。
“族长,听闻信使最新传来的消息,五派聚集纪灵谷门前,有一妙龄女子在五派争斗中使出了当年际神际归柠特有的原神控能。锋赢大将军此次前来便是想商议攻入纪灵谷的大计,还望族长予以肯允。”关斜一向知道沥蝎族族长兰银堂成日痴迷于酒色之间,对任何异武界的事全然充耳不闻,但为了全族大计还是决定冒死启禀。
“当真?”兰银堂一听际归柠的名号便立刻清醒过来,随后一个眼神就让身旁的侍女退了下去,然后坐正身姿,一脸惊恐且不可置信地看着关斜。
“情报实属,绝不会有假,还请族长明鉴。”关斜见状便立即跪了下来,语气很是坚定。
“整整一百年了,终于让本尊等到了这位际神继承人。”兰银堂顿时露出了邪魅且愤恨的笑容,于是便示意关斜宣锋赢大将军高正愁觐见。
......
自从在纪灵谷吃了闭门羹后,五派中除了火派原神鹿时焰退出了这场争夺之战,其余四派仍在纪灵谷山脚下驻营共同蓄谋争夺琴禾强大的控能。
霓班的祭祀典礼结束后的第二天,纪灵谷便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在去往纪灵谷的山间,一位银发少年和一位粉发少女正疾速前行。
“哥,这纪灵谷的山路也太难走了吧?腿都要走断了还没到。”
“再坚持会儿,快到了。”
“我不行了,哥,咱歇会儿吧。”
“不能歇!这里野兽山虫居多,稍作停留都会有很大的危险,来,哥扶你,我们快点走,很快就到了。”
荞霸州和荞韫凛两兄妹几天前便一路跋山涉水,终于快要赶到了目的地——纪灵谷。
“阿禾,荞氏兄妹来了。”白迦匆忙地跑进霓班向琴禾禀报。
琴禾如往常一样在霓班安静打坐,听到白迦传来的消息,便睁开双眼,满脸的担忧。
“阿禾,你打算怎么办?”白迦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看出了琴禾脸上的担忧。
“请他们先到大厅喝茶,我去请樵大师。”琴禾起身对白迦温和地回道。
“好。”白迦点点头,便赶紧出去了。
“荞家兄妹挑在这时候来,怕是凶兆呐!”樵大师满脸愁容叹息了一声,然后从霓班的隐室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樵大师,这回恐怕只能麻烦您去招待招待他们了。”琴禾上前搀扶着樵遇,语气有些沉重。
“麻烦倒不至于,只怕他们兄妹来意不善。丫头,你当真要一人抗下守护霓班的责任吗?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樵遇若有所思看向琴禾,一脸的担忧。
琴禾努力调整情绪,对樵遇笑了笑,然后坦然地回道:“这本就应该是我要去做的,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让纪灵谷和霓班陷入两难的境地。樵大师,您就不用再劝我了,从我来到这世上的那天起,守护霓班就已经是我的天职了。”
这一刻,琴禾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切只为守护好霓班。
“看来我圣金后继有人呐!”樵遇忽然老泪纵横,忍不住感叹。
“樵大师,您看您,真不能在您面前说这些煽情的话。”琴禾打破沉重的气氛,赶紧打了个圆场。
“不管煽情不煽情,有你这些话,老夫死而无憾咯。”樵遇抹了抹眼角的泪,撇开了琴禾搀扶的手,便大笑着从霓班走了出去。
“樵大师,在霓班可不兴说丧气话啊!”琴禾连忙在后面回了一句。
樵遇边走边摆摆手,但始终没有回头,他也怕琴禾见到自己这般泪流满面狼狈的模样。
“真是跟老头的背影一模一样。”琴禾站在原地愣了神地看着樵遇的背影,顿时百感交集。
不久,白迦便将荞家兄妹带到了大厅,顺便给他们端来了上等的茶饮。
“哥,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纪灵谷,怎么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呀?这也太…寒酸了吧?”荞韫凛跟在兄长荞霸州身后,观察了一圈纪灵谷室内环境后,忍不住吐槽了几句。
“嘘!不要乱说话,我们这次来就是送东西,很快就回去了,忍忍啊。”荞霸州一向对自己的妹妹很宠溺,连警示的话也说得极其温柔。
两人在白迦的指引下,坐在了大厅的客椅上。
此时,站在大厅里门候着的花芷杨和糖熙正注视着这荞家兄妹,神情各异。
“花姐姐,我怎么感觉这荞家兄妹来得很不是时候呢?前几天五派才来闹过,他们就这么赶巧过来了,说没有阴谋我都不相信。”
“他们的目的不会那么轻易就摆在明面上,糖葫芦,你这几天可小心点,别惹了他们。”
“哼,我才不怕他们呢,正所谓,朋友来了有美酒,要是那豺狼来了自有猎枪候着。”
“你呀,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不过花姐姐对你嘱咐的话可得记牢了啊!”
“好好好,我照做就是了。不过话说回来了,你说琴姐姐为什么非要跟他们荞家合作啊?这些年还免费给了他们荞家不少好处,倒也没见他们给了我们什么好处。”
“阿禾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我们就只管做好份内的事就好了。行啦,别看热闹了,今天交给你的任务可都完成了?”
“完了完了,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那花姐姐,我就不陪你看热闹了啊,先走一步。”
话音刚落,一溜烟的功夫,糖熙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此番百年之限来势汹汹,怕是阿禾凶多吉少啊。”花芷杨看到荞氏兄妹的到来,心里便如一块重石强压,面色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