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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8-2

爱在情深未了时 晴天可归舟 2955 2024-11-13 15:39

  下半学期开学温成瑜确实来学校了,不过休息一段时间后的她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课堂上再也听不见她只言片语。事实上,她都很少出现在课堂上了。听冯暮说,一回宿舍就见她蒙着被子躺在床上不发出一点声响,“要不是偶尔还能听见她翻书的声音,我都害怕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开学仅一个月,温成瑜就休学了。冯暮下午上完课回到宿舍,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景象她毕生难忘:温成瑜倚墙坐在床上,淡蓝色的床单将整个人严严实实盖住,宛若一尊亟待揭开的雕像。冯暮杵在门口犹疑着不敢走上前去,她轻声喊着她的名字,没有回应。当她的目光终于落在床上的一滩暗色血迹,顿时面如死灰,扑通一声摔倒在门口,后脑勺重重地磕在门上,整个楼层回响着她的尖叫声:救命啊!有人自杀了!

  第二次自杀未遂,用的同一种方法——割腕。冯暮由于惊吓过度,在家休养很长一段时间,最终校方决定应允她降级的请求。温成瑜那间宿舍成了一间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不祥之地。

  辅导员一夜之间白了双鬓,连着几天彻夜难眠。学校的问责他倒不甚在意,只是可惜了两个好学生。他一想到温成瑜和陈忆海就忍不住老泪纵横,还有那个无辜善良的女同学冯暮。没过多久,辅导员就换了人,原来那位爱唠叨的老头被调到行政办公室。辅导员与同学们告别的那晚,沈友新回到宿舍翻来覆去没有半点睡意。刚才宿舍里四个女生都在回忆辅导员的种种好。忽然,薛晓娴哭了,大家听见她的哭声都沉默了,一会儿就听见宿舍里此起彼伏的抽噎声。其实从下午的班会一开始,沈友新的眼泪就没停过,现在眼睛还是疼的,她边哭边笑着去安慰薛晓娴,结果演变成集体嚎啕大哭。

  大家决定给辅导员打电话。第一通电话是一个男的接的,“对不起,你们打错了。”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第二通电话是一个女的接的,“不好意思,张老师还没回家。”这个时候大家才反应过来第一次接电话那个男人就是辅导员,只不过他的声音过于哽咽,大家都没听出来。无助的感觉在宿舍蔓延开来,大家瞬间有种沦为孤儿的悲怆感。沈友新通完电话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手机不停地接收其他同学发来的信息,像是商量好似的,大家都是来建议她想想办法尽力挽回辅导员然后正式担任班长一职。

  天真的同学们怎么会知道事情已经成定局,人事任命已经在学校官网公布,沈友新甚至连校长办公室都进不了更别提请命一说了。张老师不知从哪里知道了沈友新在校长办公室门口等待一个下午的事情,在最后一节政治课上(不仅撤去了他辅导员一职,连他教授的英语课都换了老师),他感谢了大家对他的喜爱,“我很感激大家对我的喜爱之情,师生一场我已十分欣慰。希望大家整理好心情,在新任辅导员的带领下,好好学习,将来都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我们班自入学以来发生了很多事,我想告诉大家的是,人生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家国情怀,儿女情长,生老病死都会让人困于其中。但愿你们都能做个豁达的人、一个有温度的人、一个眼界开阔的人。我很自责没有照顾好你们,希望你们今后把生命和健康放在第一位……我的新办公室在5号楼11层过道左边第三间,以后大家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会尽我所能帮助大家。”

  辅导员的话言犹在耳,沈友新坐在余已征对面想起大学头两年的一些事。

  “徐洛晨车祸之后就失忆了?”沈友新再次看向思思,那张熟悉的脸上只有恬静没有了昔日的忧虑和愤懑。余已征顺着着沈友新的目光看去:“你是不是也觉得失忆对思思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沈友新一时语塞,她不确定。作为妹妹徐洛晨一直以来背负太多责任,她那么爱自己那个千疮百孔的家、那个让她伤痕累累无可奈何的家。

  “思思大学读完了吗?为什么会在天桥卖手机壳?”经历过严重的车祸,还是脑部受伤,沈友新心里有了最坏的预测。

  余已征双手十指交叉支着自己的下巴,目光在思思身上流连。沈友新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笑语:“我又不会偷偷走掉,你不要一直盯着我看,集中注意力谈重要的事。”余已征显然也听见了思思的忠告,伸出右手比划了一个OK手势。

  原来思思康复期间,余已征自学了她落下的功课。“那段时间我成了她的家庭教师,她很争气,顺利毕业了。毕业后还去外地支教一年,现在在一所重点中学教高二年级的生物。”他讲到这里,一双眼睛闪耀着骄傲的光彩,“每周末在天桥卖手机壳是她的爱好,赚的钱不多,她全部寄给支教地区的贫困学生了。”

  余已征一有时间就去陪她一起支教,并在她的社交圈更新了动态,沈友新也看见了。

  听到这里,沈友新悬着的心终于沉下去,眼睛早已湿润:“谢谢你帮助她这么多。”余已征这么做纯粹是因为他爱思思。

  余已征闻言一怔:“不用谢我,我只怕为所爱的人做的不够多。就像你男朋友为了你费尽心思找到我一样。我本来是不打算见你的,因为你也是思思的故人,”他停了停,接着说道,“但是思思至今还珍藏着你送给她的那本数学笔记,尽管她已经不记得你了。”

  “如果思思的记忆里没有从前了,那本数学笔记你就帮她扔了吧。”

  “这就是我困惑的地方,为什么一个外人都不忍心伤害她甚至想到要帮她,她的亲哥哥、亲姐姐却要如此残害她!”余已征双手紧握成拳,忍不住锤击黑色大理石桌面,桌上的咖啡杯轻轻震动。

  “哪里来的亲哥哥?”沈友新如身陷冰窟,每个汗毛孔都散发着寒气。

  “就是那天和温成瑜一起坐在车里的韩珹,他是思思同母异父的亲哥哥!”余已征咬牙切齿道。

  “不可能!他不可能是她哥哥!”沈友新声音骤高,连连摇头否认,引得旁边的人纷纷侧目。余已征见她面色煞白,脸上露出惊惧的表情。

  “呵呵,我也难以相信,兄妹三人,三个父亲。不过这是那天在医院那个男人亲口对医生说的。”余已征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沈友新紧紧抓着他的手,声音都在颤:“你确定你没有听错?”

  “不会错的,因为思思昏迷前嘱咐我不要追究她姐姐的责任,那个男人又一再坚持让医生抽自己的血输给思思。”

  “医生她是我妹妹,我和她都是A型血,你抽我的血,一定要救活她!”余已征凭着记忆把韩珹的话复述给面前这个面色如白纸一样的女孩。

  沈友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书店出来的,只觉得天旋地转。华灯初上,街景是如此绚丽。就在四十分钟之前余已征告诉她徐洛晨出车祸的经过,告诉了她,韩珹竟然是徐洛晨和温成瑜的哥哥,有些悲剧注定和她有了交集。

  张秉泽打电话来:“谈的怎么样?”其实他已经先一步知道思思就是徐洛晨了,知道韩珹也是那起车祸的当事人之一,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韩珹和温成瑜竟然是兄妹关系。

  “生活有的时候比电视剧狗血”当从沈友新口中得知这件事,张秉泽缓缓吐出这句话,心里的震惊很快就被焦躁取代了。既然确定是兄妹,那就是说那两人根本就没有结婚。那天在火锅店看见韩珹与沈友新在店门口不期而遇,他的心里就隐隐不安。韩珹看她时死灰复燃般的眼神,抓她肩膀时激动到颤抖的手,张秉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个男人明明还爱着她。

  “你答应过我不能离开我。”他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闹着她,透着满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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