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五马越是接近,这求救的声音就越大。
此刻,五人之间面面相觑了半天,决定还是过去,想帮那个苦命的可怜人讨要个说法。
其实这事,全因李面发了善心!其余几人中,朱亥根本不理这茬,似是觉得这事本就与他毫无关系!再说夏糜,骑跨在马上多舒服啊,这时想让夏将军下马揍那小子两拳,人家为何要从舒适区出发?面具佣人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长孙大人呢,则是苦口婆心了半天,却劝不住李面想要做个好人!
可五马的蹄子方才迈了出去,棚垢后面的欺压行为就停歇了下来!五人觉得这事很是奇怪,尤其是,这停歇的时间也太寸了,怎么就赶上几马迈出蹄子的瞬间呢?就像是,有人通风报信,掐点将落入陷阱的食物收网!
正当五人坐在马上奇怪之时,棚垢后面走出了几个人,而前面领头的,像是个将军!
“那厮,就是燕荣?”夏糜小声问到。
“我也没见过本人,就只是听说过,这人被朝廷派下来治理这个村落。”长孙晟小声回复。
“仪表堂堂、风流倜傥,看起来并不像是个武将!”夏糜妄自揣度着他人。
“夏将军,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李面的话没说完,那个将军就带着几个流匪草寇气质的官兵走到了路口,就在这五人五马的身旁,那个玉树临风的潇洒哥,冲着五马上的五人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们下来说话!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长孙大人颇有经验地说,“下马下马,下马说话!”
言闭,长孙大人第一个下了高马,并与将军几人面对面。
剩余几人一看,这步调得一致,又不想在正事前面惹出事端!即便除却李面和部分人事,众卿还不清楚,这所谓的“正事”到底是个什么事。而且,又不能再叫长孙晟重新上马,这就等于是公然挑衅地头蛇!试想一下,若是如此做派,这五人五马尚未办正事,糟粕事可就自行惹上身了!因此,即便唯有夏糜不愤,但也看在长孙大人的面子上妥协了。
“我从来没见过你们!你们,是来干嘛的?”风度翩翩的白衣秀士说,“此地,通往神都,你们借道此地,寓意何为呢?”
没等李面几人进行解释,这个白衣秀士率先亮剑!说起来,他真的堪称微笑刺客,就在其说话的当口,他亮出了自己的“法宝”!亦即此前几人口中所指的“荆条”!
“哎呀,这荆条可真是上好!就这么轻轻地拍打我手,都会感觉到刺痛!”白衣秀士说,“若是不想尝尝,就告诉我实情!”
燕荣是个武将,平日里就没少研习武学,不用看就知道,他这一双手掌之上,茧子必然不少!可是他说,这荆条打在手上都有刺痛的感觉,想必这荆条也非一般物事!当然,这话有几分是真的,这不好说,就只能说,燕荣所述,是在吓唬过往的路人!
“哦,这位白衣秀士是燕将军吧?”长孙大人开始发挥外交特长……“早就听说了您的威名!我们几人,正是借道要去收点山货的!”
“收山货?”燕荣说,“你到神都收山货,那岂不是会陪个底掉?”
“哦,自用自用!”
“自用?”燕荣说,“把你们的货款交出来!所谓‘此树是我栽,此地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对,交出来!!”燕荣身后的那几个痞样官兵异口同声,随声附和着燕将军的话。
让几人没想到的是,这燕荣竟然在一方称了土皇帝,不仅如此,一个朝廷的将军,竟然活出了活生生的土匪样!
“燕将军,我们这回要自用的山货啊,不多!因此这货款也就没带太多!”长孙大人说,“不如这样,这回你放过我们,下回带得多时再孝敬大人!”
长孙晟是想,先用智慧搪塞过去,日后再想其他的法子除掉这个燕荣!
“这善于诡辩的人啊,他就像是狗,一辈子都改不掉吃屎的毛病!”燕荣霸道地说,“把他们几人给我绑了!拉到棚垢后面,也吃吃这荆条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