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达嘎达……”,五人的五匹马儿轻快地向前开拔,已走出了几十米远,却依然是一副祥和景象,除却那些做“重金属”生意的土著人的目光,没什么其它的乱象,尤其是,那个传说中的、对谁都不负责、荒唐残暴、肆行奸淫的恶棍,并没有以众卿以为的方式前来寻街!
“长孙晟,我们是否太过于焦虑了?”夏糜将军说,“这紧张气氛随我们进城,也没见到那厮的身影!”
“夏将军,多虑啦!”长孙先生调侃地说,“我还以为,这紧张的情绪,只有我们几个有,而夏将军,则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怪物!却没成想,区区一个燕荣的威名,就让夏将军殚精竭虑成这样!哈哈哈……”
“胡说!”夏将军反驳道:“我唐唐一代名将后裔,可不仅仅只有名字相仿!不像你,就只会耍耍嘴皮子!哈哈哈……”
两位大人胯在马上,你一言我一语毫不相让,李面没想到,这夏糜作为一个武将,诡辩的功夫也是了得!这不,半天了,长孙大人愣是没从他身上讨得任何便宜!
这会儿,李面竟憋不住笑了,不过,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为了让这场闹剧停歇,骑在赤兔神驹上的李面,还是向长孙晟汇报了一个情况。
“咳咳咳,长孙大人,您看两边的生意人……”李面说,“他们也都放下了手中的活,正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是啊,小兄弟,这一进城,我就注意到他们那紧逼的目光了!”长孙大人说,“跟那厮争风吃醋,当然也只是掩盖耳目的表象而已,别当真!把那厮供出去,亦能让山戎的这些人,少一些胆魄,更不至于说直接就把我们扣下了!”言闭,长孙大人一点头,给李面来了一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
“哦,原来如此!”李面惊叹着说,“不亏是长孙大人!”
“诶,哪里哪里……”长孙晟正想谦虚一番,却让夏糜抢走了话头……“嘿,又悄摸着嚼什么舌头呢!是个爷们你就跟我对峙!”
长孙大人兴许是应付诡辩能手应付得累了,于是乎,不再说话,乖乖地骑马,心里指不定想着什么,也许是这会功夫的夏糜太贫,也许是在思虑,方才那场戏,能否震慑两旁那些卖“重金属”的山戎人!
反正,两旁的山戎生意人,依旧手拿着各类管制物品,同时双眸紧盯高头大马上的这五人,心里或许也在思考,这些人,是要去神都通商的么?会不会就是朝廷的走狗?会对他们进行伤害么?等等。
好在,双眸与眼角间的对峙,以及气势上的暗自较劲,皆没有造成更为混乱的局面,大家都保持着克制。
然,直到一个叫嚷的声音传出,这才打破了当前的宁静!
“啊!啊!啊!”一个男人叫喊着,“燕将军饶命啊!燕将军饶命啊!”
“快说,你的女儿躲哪儿去了?”
“我……我……真不清楚啊!”那个求饶的老汉说,“是她娘亲带走了她!”
“还不说?”燕将军说,“来,继续,拿我新收的那些荆条抽他!你们要是手下留情,我连你们也一块儿抽!我就不信了,一个区区的小囡,我还治不了你了!我看啊,你们这些流匪草寇的后代,除了嘴巴严实,没遗传什么好的品质!给我狠狠地抽他!”
“啊!啊!啊!”一个男人叫喊着,“燕将军饶命啊!燕将军饶命啊!”不久,棚垢后面,又传出了那老汉的求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