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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八.上帝光环与永恒之战的终结

暗黑血统X 别惹德瑞 6935 2024-11-11 14:17

  时间来到第三纪元的503年,恶魔之王厄隆马上就要实现他的承诺,永恒之战即将暂停了整整五百年。虽然恶魔们重新在中洲招兵买马、将大批地狱士兵收入麾下,但由于天使的活动范围仅限北域之内,因此双方从未发生过冲突。

  地狱不再干涉精灵的事务,精灵们也如同以往一样自得其乐。在北域之内的白精灵虽然部分领土与天堂重合,但双方向来友好相处,尽管他们几乎不相互来往。

  人类是新出现的势力;诞生在西方和北方的人类选择依附精灵,向他们习得了耕种与锻造的知识,也得到了精灵军队的安全保障,随后建立了诸多人类王国,不久后精灵就会与这些人类结成联盟。而对于诞生在中洲中部和东部的人类来说,日子要艰难许多;他们更加强壮、更加野蛮,因为兽人和巨魔都对他们抱有敌意,认为人类是劣等的精灵、要与奥克争夺生存资源。人类与奥克各大势力之间总是冲突不断。

  数百年过去,西柯索阿罗米之上繁多的部族都欣欣向荣,然而在暗处,各个势力都在虎视眈眈、静静等待着时机。

  日子一天天过去,厄隆那五百年和平的允诺即将实现,天堂的各个领袖虽然忧虑,但并不恐慌,因为此时天堂的实力强盛非常。

  北域中被毁的城邦已经全部修缮完毕,在举行军团游行时,天使的队伍浩浩荡荡、一望无边,百万雄兵威赫至极。由于浮游石存量不足,天使们便不再建造天堂大陆,上帝和高阶天堂的所有军团驻守在西柯索阿罗米北部的陆地与海岛上。

  漂浮的冰山之间,天堂冰洋舰队重现辉煌,其威势和荣光远超当年。上帝耶和华明白,撒旦厄隆一定会发动大战,天堂将面对前所未有的挑战。

  彼时地狱也再次繁荣,议会之火中不断诞生新的恶魔,中洲之上恶魔传教士四处游荡,地狱军团的数量和士气与日俱增。

  然而一件被遗弃的圣物如同石子一般,在平静的水面激起层层涟漪;一枚金色圆环深埋地下,被人类农民在耕田时发现。

  这枚圆环手感温润,发出淡淡的金光,犹如深夜的油灯,而且坚硬无比,摔在地上发出银铃般的脆响。

  人类国王将它从农民手中买下,又将它重金卖给了斯托韦亚城的白精灵。白精灵们将它献给了自己的城邦领袖苏拉尔尼,他惊奇地发现这件宝物居然是上帝约翰的神圣光环。消息传出,精灵们便以取笑天使为乐,曾经天堂的圣物如今沦落成苏拉尔尼的众多收藏品之一。

  天使们奉行的光明教义有着无数的抄本,但只有在教义原本中有一条独特的规定:拥有光环的天使即为上帝。这是首任上帝约翰亲自立下的法则,后来因光环丢失被秘密删除掉了。

  在很久以前,厄隆突袭上帝约翰的车队,杀死了约翰,这枚光环就被遗忘在那片土地上,直到一位人类农民将它拾起。这件圣物失而复得的消息越传越广,天使们也渐渐有所耳闻。上帝耶和华虽然心中不悦,但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毕竟现存所有的教义抄本中都没有那一条法则。

  令耶和华没有想到的是,一支天使小队私自行动,进入了斯托韦亚城,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冲入苏拉尔尼的宫殿,抢走了上帝光环,之后大摇大摆地飞离斯托韦亚城,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精灵。

  苏拉尔尼将此事报告给了白精灵王弗恩,弗恩又汇报给了中洲精灵王费苏曼。费苏曼声讨上帝耶和华,认为是他指使天使抢劫精灵,希望他归还赃物。上帝耶和华派遣使者前往斯托韦亚城和明霓国斯港,声称自己并不知道此事,天堂中存在内鬼。耶和华安抚费苏曼,他声称天堂的反贼必将被抓住严惩,天使会夺回那被掳的秘宝。

  这时,一名天使带上了那颗光环,现身于天堂北域的维克托城,自称是真正的上帝,并号令北域的天堂城邦,要求他们宣誓效忠真正的领袖。

  耶和华听闻此事又惊又怒,立刻赶往维克托城。让他感到尤为愤怒的是,自称上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千年前发动天堂内战的劳伦特家族正统后代,领袖费马·劳伦特的曾孙普奥斯·劳伦特。

  普奥斯狂妄地指责耶和华大胆至极,竟敢冒充上帝,并要求耶和华拿出光明教义原本,证明拥有光环者在天堂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耶和华明知普奥斯的阴谋,却在一怒之下烧毁了教义原本,天使们哗然一片,纷纷声讨耶和华,谴责他毁掉圣典的亵渎行为。普奥斯·劳伦特当即宣布继任上帝,起誓将假冒者耶和华赶出天堂,北域数座城堡领主随即声明拥立普奥斯,北域近乎一半的天使加入了劳伦斯军团。

  上帝见状不妙转移离开了现场,他怒不可遏,号令天堂从冰洋群岛南下进攻北域城邦,第二次天堂内战随即爆发。

  这场内战造成了相当大的混乱,白精灵和人类躲在自己的城邦中,生怕受到城外愤怒天使的牵连,地狱士兵们隔岸观火,连厄隆都忍不住策划一次袭击。虽然五百年期限刚刚结束,但撒旦没有下令突袭。天堂力量被削减,而真正的大战还时机未到。

  尽管普奥斯新晋为北域天堂一半城邦的领袖,但他的统御并不稳固,支持他的天使们心中也有疑虑,所以战争持续的并不长久。很快叛军就被消灭,普奥斯·劳伦特在仓皇出逃时被一支光羽箭矢射中,惨叫着化为一团发光的烟雾死去,上帝耶和华重新占领了北域所有天堂城邦,然而耶和华还未来得及休整大军,跋涉而来的地狱军团就已兵临城下。

  五百年的和平已经结束,厄隆召开盛大的领袖会议,宣布重新发动永恒之战,地狱诸位领袖们无不欢呼雀跃,他们已经等待太久了。随即,厄隆带领着恶魔离开了极地,他们各自率领着一支军团进攻天堂。天使们只能再次团结起来,迅速集结起全部力量抵御敌人进攻。

  天使终于见识到恶魔的真正实力,超级天使抑或战神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普通天使的攻击甚至不能伤其丝毫;每一座敌邦各由一名恶魔率领军团进攻。如同邪神出世,恶魔在烈焰与浓烟中现身,顶着满天的天堂炮火,一拳砸劈厚重的城门,又用利爪刺入裂隙,以万钧之力扯断门栓、拉开大门,踏向城内的天使方阵,犹如出入无人之境般横扫千军。也有恶魔偶尔丧命在高阶天使们的联合进攻之下,但地狱军团总能攻破城邦大门,之后如潮水般向城内涌去。

  北境败局已定,上帝耶和华下令撤军,向冰洋群岛集结。地狱大军紧追不舍,厄隆命令大军在岸边修建船只,忽然密探来报说天堂在岛上围绕水晶尖峰修建浩大的棱镜场,使厄隆回想起一千年前议会被封印的场景。不能让天堂成功修筑工事,尚若恶魔与自己全军覆没,地狱绝无战胜天堂的可能。厄隆决定立刻出击,他暂时停止统领地狱军团,亲自率领恶魔进攻冰洋群岛。

  最初厄隆下令开战时,地狱共有九位恶魔,在北域战场上被杀的恶魔有三位,他便率领尚存六位恶魔合力进攻主岛之上的提力安城、天堂新的都城。七团陨石般的火球坠落到提力安,恐惧笼罩这座城邦,上帝耶和华立刻率领天使们迎战强敌。

  恶魔们遇到了天使的顽强抵抗,虽然天堂内战之后实力受损,但提力安城集结着整个天堂最强大的军团,在上帝的领导下共同捍卫天堂之都,保卫重建的奥林匹斯水晶尖峰。由于恶魔来势凶猛、天使招架不及,未完工的棱镜场很快就被恶魔们摧毁了。

  耶和华降临提力安城中心广场,率领高阶天使合力消灭恶魔。他操纵奥林匹斯水晶尖峰发射融毁一切的能量炮,恶魔们不得不四处腾挪闪转躲避致命的金色光波。

  如同宿命一般,地狱之王厄隆遭遇了自己的终结;在天堂强大的火力下,厄隆遭受重创。突然一声巨响,厄隆突破了天使们的桎梏,冲向天堂的水晶尖峰,鬼神之拳被最后一次召唤,击中了水晶山。

  巨大的裂痕嘎吱作响、迅速蔓延,厄隆沙哑的嗓子发出嘲弄般的笑声,上帝耶和华顿时面如死灰,他操纵受损的尖峰汇聚最后的能量,将厄隆轰回了桎梏之内。终于,厄隆被其中震荡折射的无穷强能粉碎,天堂桎梏发生爆炸,猛烈的风浪冲飞了所有人,水晶尖峰轰然崩毁,碎片如同金黄的雨点一般窸窣而落。在秘星的另一端,新的撒旦从火焰中诞生,被议会赐名灭憎。

  一道黑色闪电突袭了耶和华,猛然将他拽向地面。正在所有人都被爆炸惊愕住之时,无人发现天堂领袖上帝的性命已经岌岌可危。那道闪电显现出真身,是一位高大魁梧的年轻恶魔,他怒不可遏,一拳击碎了耶和华的防御,在高阶天使集团错愕之时就扯出了上帝的心脏,杀死了第二任上帝耶和华。

  水晶般坚硬的心脏在恶魔手中被捏为碎片,闪光的血液顺着手臂流淌下来,天使见状无不惊呼,其他的恶魔们发出胜利的怒吼,这位年轻的恶魔获得了黑煞的名号。黑煞原名为塞巴斯蒂安,他并非诞生于议会之火,而是撒旦厄隆与女魔迪雅洛狄忒的唯一子嗣。据说,在塞巴斯蒂安诞生之时,苍穹之上的极光炫目非常、持续了很久仍未消散。

  恶魔在空中绕过全副武装的天堂军团直捣黄龙,致使奥林匹斯水晶尖峰被毁、耶和华被杀,天堂中枢力量与恶魔军团都损失惨重,有三位恶魔战死在提力安城。恶魔黑煞与幸存的两位恶魔并肩作战,共迎怒气冲霄的天使大军。多亏厄隆的速战决策打击了天堂核心力量,摧毁了未完工的棱镜工事,才使黑煞他们在战斗中不落下风。

  天堂军团因悲愤而变得疯狂,幸存的高阶天使迅速重组了领袖集团,号召全体士兵准备存亡决战,誓死为上帝耶和华报仇。岛上守军听令于领袖集团向提力安城集结,拼尽最后一滴血也要杀光恶魔。此时中洲北岸号角声声震天、舰队万船齐发,地狱军团对冰洋诸岛发动总攻;天堂海军正严阵以待,海上决战一触即发。

  三位恶魔遭到高阶天使的集火进攻。先前的战斗和爆炸几乎将提力安城夷为平地,恶魔的冲锋能够轻易穿过天使的防线,仅存的天堂将领联合数十位战神在防御结界的掩护下与恶魔展开白刃战。

  恶魔们对付这些高阶天使尚有余力,但无奈天堂结界能够强化天使,还会严重干扰恶魔行动。恶魔人数已经落入下风、处处被动,黑煞在混战中颇感吃力,他便呼喊同伴、准备突围。

  两位恶魔视黑煞为新的领袖,服从他、信任他,一左一右紧随黑煞冲锋。高阶天使们无法遏制恶魔的突进,便高举双手加入了结界组,为结界注入强大的能量,汇聚成一股能量波,自结界穹顶射向快速移动的黑煞,一位恶魔跃起召唤护盾挡下攻击,但爆炸击破了他的防御,那位恶魔喷出一口黑血,艰难地悬停在半空。

  冰洋上的海上决战开始了,面对数倍于自身的敌舰,天堂舰队依靠强大火力、坚固的装甲与护盾,联合空中、水下防御阵地固守一方,来势汹汹的地狱海军没有占到任何便宜。海面上寒风呼啸、炮火连天,天堂舰队严防死守、毫不倦怠,地狱舰船被击沉无数,但远方的地狱援军仍然一望无边。

  “卡兹莫丹!”

  提力安城内,就要跑到结界边缘的黑煞猛然回头高呼那位被光束击中的恶魔,转身要回去查看他的情况。

  “塞巴斯蒂安殿下,请不要管他了!否则我们都得死!”另一位恶魔巴尔劝阻道,这时第二束能量波从天而降,击穿了恶魔卡兹莫丹的心脏。黑煞发出一声怒吼,继续冲向结界边缘,挥出一拳将圆弧形的天堂结界击碎,整个提力安城为之震动,结界幕后的天使方阵出现在恶魔眼前。黑煞怒火万丈,猛然在口中喷出紫光,将天使们的阵列冲散。这些维系结界的低阶天使无法抵抗恶魔光束的灼烧,他们惨叫着四散奔逃。

  耶和华被杀,水晶尖峰和棱镜阵被毁,天堂结界被击破,大部分天堂将领和战神已经牺牲,天堂核心力量几乎损耗殆尽。由低阶天使无力对抗恶魔,支离破碎的领袖集团只能命令他们撤退到海岸线固守地狱海军,并留下超级天使、战神和天堂将领同仇敌忾,只求可以破釜沉舟、消灭黑煞和巴尔。

  群岛海岸外的地狱海军步步紧逼,天堂舰队疲于应战,渐渐落入下风,不断有冲锋敢死队突入天堂海军的防线,制造出越来越大的混乱。天堂海军领袖深知海战无法击退来犯之敌,他命令自岛内赶来前线支援的天使加固海岸防御工事,阻止地狱海军登上冰洋诸岛。

  恶魔黑煞担心高级天使再次建立结界,便在敌群中四处冲锋,不停地打乱天使们的阵脚,也使他们无法集中火力攻击他。然而恶魔巴尔先前已经负伤、无法效仿黑煞四处窜走,导致天使调转目标冲他而来。三位天堂将领的围攻下巴尔伤痕累累,但他击败一名将领之后,仍然在战斗中扭断了数名战神的脖子。

  黑煞四处冲锋将超级天使杀得七零八落,使他们无力再联手发动大型法阵。他转头寻找巴尔,发现他深陷苦战无法脱身,黑煞立刻前去帮助巴尔。然而为时已晚,巴尔的双眼已被刺瞎,正徒劳地挥舞双拳,为首一位天堂将领紧握长矛猛的刺入他的心脏,其他天使一拥而上,巴尔命悬一线。

  黑煞大吼一声扑了过去,将包围巴尔的天使们击退,然而巴尔伤已致命,他高呼了一声“议会万岁”就倒地死去。

  孤军奋战,厄隆之子塞巴斯蒂安·黑煞被狂怒和悲恸点燃,他杀意骤起、失去理智,恐惧、伤痛和疲惫皆一扫而光。高阶天使们见恶魔还剩一位,斗志高涨,誓要一鼓作气将恶魔尽数消灭。

  冰洋之上,天堂舰队败局已定。海军领袖下令弃船回防海岸,残存的数十万天使依靠密密麻麻的工事固守海岛,准备阻击即将登陆的地狱军团。然而地狱炮舰开进向前,与天堂海岸阵地展开炮战。铸铁巨炮隆隆作响,一时间海岸线上火光冲天、尘埃飞扬,双方在炮击中均损失惨重。

  提力安城内,两名将领、十余名战神和百余超级天使对黑煞展开最后的围攻,黑煞浑身是伤;翅膀被砍下,一只眼睛被刺瞎,双耳几乎被震聋。当他杀死最后一位将领的时候,天使洁白闪光的血已经沾满他周身,那支独眼中的凶狠残暴愈甚,如同一位白化的嗜血恶魔。将领皆被恶魔杀死,黑煞再次向敌人冲来,天使们见状无不大骇。

  即使黑煞身负重伤,残存的九名战神和数十名超级天使也很难战胜他;战神击伤恶魔并非易事,而恶魔只需一拳就能打晕战神。天使们鼓起勇气、强化决心,发起最后一波冲锋。

  天使们前赴后继地冲向前,然而面对强敌疯狂的反击,他们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中。黑煞双角被击碎,裂痕蔓延至头骨,烟雾缭绕的黑色血液缓缓渗出。由于失血过多,他的体能即将到达极限。天使同样伤亡惨重,天堂战神几乎被屠戮殆尽,超级天使们想要杀死黑煞已经不可能,他们感到绝望,战斗意志也被熄灭。

  兵败如山倒,高级天使们放弃了对抗黑煞,他们转头四散奔逃。黑煞此时如同被剥离了力量瘫倒在地,用一只眼睛扫视着四周悲惨凄凉的战场。曾经的提力安城辉煌不再,只剩满眼瓦砾和断壁残垣,死去的天使堆叠在地上,白色血液汇聚成河四处流淌。天使们都已撤离城中心,只留下一片死寂,提力安城中心的最后一战惨烈终止。

  海岸线上,被炸毁击沉的船只几乎塞满了沙滩,沿海的天堂工事也被炸的一片狼藉,残余的天使龟缩在破败不堪的掩体后做着最后的抵抗,已经无力阻挡敌人登陆。终于,在地狱军团一波又一波的冲锋下,苟延残喘的天堂守军被消灭殆尽,侥幸撤离的天使开始逃命。

  先前在中洲,每场大战都由恶魔亲自领导,地狱大军的实力未受重创,他们才得以在最后的海岛攻坚战中打败实力强劲的天使军团、成功登上了冰洋诸岛。地狱士兵们风卷残云般清除了藏匿在群岛上不肯投降的天使,在第三纪元的505年胜利终结了永恒之战。

  军团士兵在打碎所有找到的天堂水晶之后完成了任务,大部分士兵选择返回家乡,一些喜欢寒冷气候的蛮族选择了留在冰洋群岛上。

  黑煞回到极地,议会之火降下了它的恩赐,恢复了黑煞的躯体,使他重新生出双翼、恶魔角和坚硬光泽的皮肤,其坚硬程度远超世间一切钢铁。新撒旦灭憎与新诞生的恶魔们悼念完死去的首任撒旦厄隆后,也隆重奖赏了厄隆之子黑煞,称他是地狱的伟大功臣,赐予与他一枚无暇的水晶,蕴藏着纯净的黑暗力量,这种力量与恶魔同源,可以被任意塑造;黑煞收下了灭憎的嘉奖。

  撒旦或上帝皆由议会之火或水晶尖峰创造,并不承认世袭。纵然塞巴斯蒂安黑煞贵为厄隆之子,仍需要效忠于新的撒旦灭憎,于是灭憎堂而皇之地坐享其成。恶魔已经完成了虚空大君魔山赐予的使命,灭憎只需静待第三纪元结束,就可以在魔山降临时接受神的嘉奖。

  地狱击败天堂之后,撒旦灭憎向地狱领袖们灌注了更加纯净的议会意志,让他们彻底成为地狱的仆从,灭憎借领主之手全盘统治中洲奥克蛮族,并要求他们每年上缴大量贡品,这是史无前例的制度。

  在恶魔越来越贪婪的欲望下,中洲无数财富和奴隶被运往极地大陆,恶魔让奴隶们修筑了一望无际的琼楼玉宇,过上酒池肉林的奢靡日子。

  厄隆之子黑煞对地狱的继任制度深以为意,毕竟这是议会的传统律法,他也从未自视为新的领袖。但是黑煞眼见自己与父王的成就被大肆挥霍、恶魔日夜穷奢极侈,便渐渐对灭憎不满,又不愿当庭反对撒旦,他便编了个借口离开了极地大陆,成为第一位放弃效忠撒旦的恶魔。

  黑煞离开极地去了父王厄隆的秘密岛屿,留居在岛上漆黑的藏书窖中。塞巴斯蒂安再度燃起大厅中的火把,取出灭憎赐予的黑暗水晶,召唤出几只愤怒的小鬼,打算好好修缮一下这个地方。彼时在西柯索阿罗米之上,没有人愿意去打扰一位独居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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