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到辰时,孟长笙便起了床,他昨晚吃了孙元昊开的药,他这会儿觉得神清气爽,孙元昊的药见效还挺快,他活动了一下胫骨,他觉得浑身有一股使不完的劲,他特别的高兴。哪怕他感觉到孙元昊的药物确实有效果,但他知道孙元昊还是无法治愈自己的恶疾,孙元昊只是帮他缓解了一些病情而已。
阿灿见了孟长笙的那副模样,一脸的震惊,阿灿没有想到他竟然也不嗜睡了,阿灿意识到孙元昊开的那些药起到效果了,“二少爷,没有想到你今天的精神面貌会这么好,我们还要去街上逛一逛吗?”阿灿几乎还不想回去,阿灿突然有些留恋这个地方,阿灿想要到处去逛一逛。
孟长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们都出来六日了,我没有任何心情出去闲逛,我们今天必须要回去了。”哪怕他来维赫六日时间,他也没有对维赫生出一丝感情,他几乎毫不留恋这里。
张梓俞慌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张梓俞昨夜还是没有睡的安稳,张梓俞一脸的疲惫,“我们确实该回去了,这里也不是一个适合久留的地方。”张梓俞一边说话,一边快速的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张梓俞去到楼下点了早餐。
孟长笙和阿灿也没有怠慢,他和阿灿快速的跟了下来,张梓俞这时也已经吃完了一个包子,阿灿在张梓俞的旁边坐了下来,他在张梓俞的对面坐了下来,也许是吃了孙元昊开的药的缘故,他突然食欲大增,他大口的吃着包子,他一边吃包子,一边询问张梓俞,“张大哥,今天动身,还可以吗?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在这里多逗留两天。”他知道张梓俞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他害怕张梓俞驾驶马车太过于疲劳。
张梓俞看了孟长笙一眼,张梓俞大手一挥,“不碍事,今天动身也可以。我们毕竟已经出来六日了,如果再不回去,我害怕老爷担心你。”张梓俞将最后一口包子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张梓俞快速的走了出去,然后,张梓俞径直走向了辛玖客栈的后院,张梓俞要去把马车引出来。
孟长笙吃完了四个包子,以及两个馒头,他一副满足的模样,他的食欲几乎从来都没有这么爆发过,他递给阿灿一个翘宝,他嘱咐阿灿,“你等一下去买一些干粮,供我们路上享用。”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在维赫逗留这么多天才回去,他觉得最庆幸的事情不过就是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张昀忌就死在了怡红院里,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张昀忌,不过,他也觉得这种事情并不怎么怪异,张昀忌在江湖上混迹多年,应该得罪过不少人,张昀忌应该结识了不少的仇家,不管张昀忌死在了谁的手里,反正都无所谓,只要张昀忌死了,李相如也就没有遗憾了,他也就安心了。
阿灿吃完包子以后,还喝了一口茶水,阿灿拿起翘宝便向外面走去,阿灿要去买一些干粮,以供路上所需。
孟长笙就坐在辛玖客栈里等待着阿灿回来,这个时候,来客栈里吃早餐,以及喝茶的人还不少,他看着那些来去匆匆的客人,内心徒然有些冷暖自知。
过去了接近二十分钟左右,阿灿就回来了,阿灿把干粮都放进了包裹里,阿灿把那些包裹都背在了身上,张梓俞已经在门口等了好久了,孟长笙快速的坐进了马车里,阿灿也快速的爬了上去,张梓俞驾驶着马车离开了维赫。
一路上有些颠簸,孟长笙还是有些难受,阿灿从青色葫芦里取出一粒药丸递给了他,他快速的接过药丸,他慌忙把药丸吞进了肚子里,他脸上的气色,这才红润起来,他还是有些咳嗽,连孙元昊都说了,他这病已经折腾自己十余年了,想要治愈,哪有那么容易。
阿灿看着孟长笙那副难受的模样,阿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阿灿一脸的苦涩,“二少爷,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阿灿一脸的担忧,阿灿恨不能生病的那个人就是自己,阿灿几乎见不得他难受的模样,“我还以为孙元昊跟别的名医不一样,看来都相差不远,孙元昊还是没有把握治愈你的恶疾,我不知道天底下,还有没有名医可以治愈你的恶疾?”阿灿希望能够遇到一个可以治愈他恶疾的人,阿灿十分的心疼他。
孟长笙盯了阿灿一眼,他没有想到阿灿还是这般的天真,“我这种病确实让那些名医头痛欲裂,他们确实已经尽力了,你就不要再怪罪他们了,只是我的病疾太过于特殊,完全不是他们医术的问题。”他几乎有些理解那些名医,他不想怨怪那些名医,他只怪自己的恶疾磨人。
阿灿没有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孟长笙竟然还在袒护那些名医,阿灿才不维护那些名医呢,阿灿只觉得那些名医太过于无能了,“都是那些名医太无能了,他们的医术确实拙劣,你就不要再维护他们了,他们根本就配不上名医的称号。”阿灿捏紧了拳头,阿灿恨得牙根痒痒,阿灿最恨那些医术拙劣而名气还显通的医生了。
孟长笙突然又咳嗽了起来,阿灿慌忙拍着他的背部,他难受至极,他摆了摆手,“你就不要把责任推给那些名医了,我这种恶疾都折磨自己十余年了,就算是一个神医,应该也是束手无策,这都不是他们的错,都是恶疾的错。”他几乎不想责怪任何人,他只能够自认倒霉,谁让他染上了这样的恶疾呢?他知道那些名医确实都尽力而为了,他不想怨怪那些名医。
阿灿几乎无可奈何,阿灿认为孟长笙就是太善良了,阿灿明显有些不服气,“二少爷,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替别人着想,你为什么就不为自己想想呢?你就是太善良了,这分明就是那些名医的错,他们的医术分明还不够精湛,竟然还要配上名医的称号,他们怎么一点都不觉得耻辱呢?有他们那样的人活在世上,简直就是一种侮辱。”阿灿越说越气愤,阿灿几乎有些无法容忍那些有着名医称号却又无法治愈他恶疾的人。
孟长笙摇了摇头,他没有想到阿灿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有些不理解阿灿,可能阿灿就是太担心他的病情了吧!阿灿竟然巧舌如簧的谩骂那些名医,“阿灿,你根本就不了解情况,那些名医就算拼尽全力也不一定能够治愈我的恶疾,这分明都不是他们的错,普天之下,哪一个医生不想治愈自己的病人,可凡事都要量力而行,他们只有那样的医术,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你难道还想要强迫他们吗?”他几乎不敢抱有任何的幻想,他不敢轻易相信会有名医能够治愈自己的恶疾,他这些年见识过太多的名医都束手无策,他几乎不敢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阿灿完全不赞同孟长笙的观点,阿灿总认为都是那些名医的错,那些名医就是无法治愈他的恶疾,那些名医分明就只会骗取钱财,“那些名医都是无能的人,他们终究还是无法治愈你的恶疾,他们除了招摇撞骗,他们什么也不会做,他们几乎都是一群庸医。”阿灿几乎大吼了起来,阿灿带着一些哭腔,阿灿再也忍受不了他恶疾复发的模样,阿灿太心疼他了。
孟长笙不知道该怎么开导阿灿,他没有想到阿灿竟然会这么在乎自己,“你不要再那么固执了,不管是谁的错,我都不想责怪任何人,我知道那些名医几乎已经拼尽了全力,但他们就是无法治愈我的恶疾,我不想怨怪他们,你也不要再胡说了。”他见到孙元昊的时候,确实有过一丝希冀,他以为孙元昊会有办法治愈自己的恶疾,可最后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结果,孙元昊几乎没有任何的把握治愈他的恶疾,他几乎已经失望到底,但他不想怨怪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