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遮月一时语塞,他没想到苏月婵会突然发难。他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苏月婵再次问道:“既然云长老说,锦翼灵君是为你所斩杀,那云长老应该知道现今他的洞府如何了吧?”
云遮月只觉嗓子发紧,硬着头皮道:“自然是被我捣毁了,难不成还要任由妖气蔓延,为祸人间不成?”
众人开始哄笑起来,一些人甚至开始正面嘲笑云遮月。
毕竟西州几乎人尽皆知,锦翼灵君作为天生地长的四灵根灵兽,本身就是祥瑞的象征。
虽然那老虎脾气不小,虽为妖兽但自身所散发的却是仙力,只会对凡人起到滋养之效果。
“哈哈,原来云长老在说谎啊!”
“就是,还说自己把锦翼灵君一举斩杀了,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灵虚宗分部长老就这水平?真是让人失望,唉。”
云遮月的脸色由青变红,又由红变紫。他恼羞成怒地说道:“你们懂什么?我云遮月说的都是实话。那锦翼灵君就是作恶之辈,我就是把它给斩杀了。”
童毓霖冷笑道:“云长老,你这嘴可真硬啊。既然你说你把锦翼灵君给斩杀了,那你可有证据呢?比如锦翼灵君的妖身或者内丹什么的。”
云遮月哑口无言,他自然拿不出任何证据,甚至他连锦翼灵君的模样都是画册上看到的。
面对着众人的指点,云遮月老脸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月婵看着云遮月的狼狈模样,心中暗自好笑。
“云长老,看来你是在说谎了。我可以告诉你,锦翼灵君并非你所说的那样作恶多端,就算身死,仙力也不会肆意流散。你这样鱼目混珠,只会让人看不起你。”
云遮月狠狠瞪了过去,试图用眼神威慑对方。
苏月婵毫不畏惧的以目光回应,眼中满是嘲讽。
云遮月听着众人的嘲笑,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活了几百年,他的尊严也没受到过这么大的侮辱,云遮月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人知道他的厉害。
他一甩袖子,震声说道:“你们这些无知之辈,根本不懂得我的实力。我云遮月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总有一天,你们会为今天的嘲笑付出代价。”
说完,云遮月转身就要离开。
童毓霖闪身将他拦住:“云长老,你这就想走了?方才可是提出与我切磋的。不会是被拆穿了两句假话,云长老就不愿提携后辈了吧?此举,可是有违云长老的气度。”
云遮月怒视着童毓霖,说道:“你这小子,别太过分。我云遮月不想与你一般见识,你若再纠缠不休,休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童毓霖玩味的看着云遮月,丝毫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苏月婵的声音在童毓霖耳边轻轻响起:“小狐狸,罪不至死。”
“放心吧月婵,我自有分寸,不过是给他点教训。”
看那二人自顾自的聊天,云遮月感觉受到轻视,心中怒意更盛。
“小子,你别太得意。今天就让你知道,我云遮月的厉害!”云遮月说罢,一股强大的灵力自他体内涌出,向童毓霖袭来。
童毓霖见状,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样子,眼神却变得凌厉起来。轻轻一挥衣袖,一股更加强大的灵力涌出,瞬间将云遮月的攻击化解。
云遮月心中大惊,他没想到童毓霖的修为竟然如此高深。
他还来不及反应,童毓霖已经出手,一道光芒闪过,云遮月只觉脑中一阵刺痛,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瘫软下去,如一滩烂泥般倒在地上。
在场的那些个宗主、长老甚至还没看清楚,整个过程已然结束。
“呼...呼...”云遮月大口的喘息着,脸色变得苍白无比。他惊恐地看着童毓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云遮月艰难开口:“你历过了几重天劫?”
“天劫?”童毓霖咧嘴一笑,引导着一道天雷落在远处山丘上,山丘瞬间被夷为平地。
童毓霖再次挥手,山丘又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复原。
俯下身子,童毓霖在云遮月耳边说道:“我就是你的天劫。”
“不!不可能,你不是人!”
云遮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与不可置信。他看着童毓霖,仿佛在看一个怪物。而童毓霖则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冷漠。
“云遮月,以后别再纠缠月婵,否则,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童毓霖冷冷说完,让人把云遮月丢出了会场。
法会在云遮月被丢出去后继续进行着,众人对童毓霖的实力惊叹不已,气氛也变得更加热烈。童毓霖却无心关注这些,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苏月婵身上,满心期待着她的回应。
童毓霖快步走到苏月婵身边,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相信此番所为,能得来一两句赞赏。
“月婵,那云遮月以后定然不敢再来纠缠你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得意,眼神里闪烁着期待被夸奖的光芒。
苏月婵微微颔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这次算你做的不错,那云遮月确实太过缠人,如今得了这般教训,怕是再没脸面踏入西州了。”苏月婵的声音轻柔而平静,似乎在诉说一件与她不相干的事情。
童毓霖听了她的夸奖,心中欢喜不已,但又觉得还欠些什么。
童毓霖凑近苏月婵,眼神炽热的看着她:“月婵,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为你赴汤蹈火。”话语中隐含着深深的爱意,却也没太过直白的表达出来。
苏月婵不着声色的退开一步,避开了他的目光。
“小狐狸,你言重了。你我之间,只是朋友之谊,不必如此。”语气依然温柔,却带着一丝疏离。
童毓霖心中一紧,却不肯放弃。“月婵,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意吗?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童毓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希望能从苏月婵的脸上看到一丝回应,不愿放过一丝的表情变化。
苏月婵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小狐狸,不要再说这些话了。维持现在的平衡不好吗,有时执念太深,反而会失去你原本拥有的。”她的话语中带着坚定,试图让童毓霖明白她的立场。
童毓霖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好,月婵,我听你的。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做。”
反正他都被拒绝习惯了,也不差这一次。只是苏月婵这次所说的话,总让他觉得在哪听过。
这熟悉感没让童毓霖觉得亲切,反而有一种令他发狂的冲动感,忙暗中施展安神诀压制。
法会结束后,众人纷纷散去。童毓霖和苏月婵也离开了会场,走在玄石山上的小路上。童毓霖一边走,一边偷偷观察着苏月婵的表情,心中盘算着如何再次表达自己的心意。
“月婵,今天的法会很成功,你觉得呢?”童毓霖试图找个话题打破沉默。
苏月婵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但却没有更多的情感:“嗯,确实很精彩。你的表现也让大家刮目相看。”
童毓霖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强打精神露出笑意:“月婵,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希望你能主动对我说,让我陪你一起面对。”
“你这不是知道了吗?”
“那是我自己发觉的,若非我凑巧赶了回来,你怕是要一直瞒着我。”童毓霖下意识的撅了撅嘴,赌气般说道。
苏月婵心中一颤,这少年模样,是童毓霖在她印象中最为熟悉的一面。险些没克制住内心的冲动,伸手去摸他的脑袋。
童毓霖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蹲下身子,用头蹭了蹭苏月婵的手。
苏月婵的手微微一僵,随即像是触电般收了回来。她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慌乱。
“小狐狸,别闹了。”苏月婵面不改色的将童毓霖扶起来,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童毓霖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刚才的举动让苏月婵内心深处有所动摇。
或许她自己还没意识到,或许是意识到了不愿承认,但他总有办法会让她直面自己的内心。
“月婵,我不是闹。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一直在你身边。”童毓霖的语气认真而坚定。
苏月婵的眼神微微闪烁,心中涌起一阵慌乱。连忙轻咳几声,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
“哎呀,你总是没个正形,不说这个了。你看这玄石山的景色多美呀。”她伸手指向远处的山峦,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童毓霖微微一怔,看着苏月婵那明显在岔开话题的模样,也不戳穿。借着苏月婵的话、玄石山的景致,一路谈及比翼鸟、连理枝之类的话题。
直到两人回了镇天府,苏月婵已经是一脸娇红的羞怯。来不及理会柯兰和董雨鑫的招呼,就匆匆把自己关回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