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丘漠手中的酒杯重重放下,看向白灭:“明日大婚可都准备好了?”
白灭面带微笑,王爷心情不好要拿他开刀了:“王爷放心都准备好了,只是宫中可否邀请?”
“请?来了恶心本王吗?”
听这语调,白灭立刻闭嘴不言。
白梓轻低眸轻叹,柔声道歉:“王爷莫要动气,轻儿对王爷只有感恩之情并无其他,若五妹妹误会我去向她解释……”
白梓轻每次一听他要大婚,心中就好似有根刺,可她目前也无法让这男人注意到自己,像夜笙这样粗鲁野蛮的女子是万万配不上他的。
如果就因为自己跟他走得近些,夜笙就吃醋撒泼,那她不用出手两个人就该散了。
风丘漠忽看着她沉思不语,白梓轻眼含委屈我见犹怜:王爷为何这样看我?莫非王爷发现她的好了?
“王爷~”
白梓轻被风丘漠看得小心脏扑通乱跳,小脸不经染上红晕垂头间露出了羞怯之态。
风丘漠唇角冷冷一弯:“白小姐真是善解人意,可惜小笙儿怕是不会误会。”
他倒是想让她误会,又怕她不在意,那自己心里岂不是更加憋屈难受。
白梓轻听着的是他在夸自己,心中更是开心不已,她似真是夜笙姐姐般劝慰道:“五妹妹年纪小,家中从小也没好好教导,还请日后王爷多多包涵。”
风丘漠喝着手中的酒淡笑不语。
屋中的夜笙已经帮夏娉止住了腹部的血,手中是新得到的那副针以针灸之法封住她几处气穴又用灵力探寻她的丹田,确实像白梓轻所说,她丹田被毁很难在痊愈。
夜笙先进空间炼了当初师傅为她修复丹田的丹药,又捣碎几株珍贵药材调成药膏,看了看一水池的玄灵水,又看了眼水晶竹中的仙灵之水,在想那个效果更好呢。
卿染看出她的纠结道:“仙灵之水确有治病解毒之效,但对丹田灵海还是玄灵水更好些。”
夜笙叹气:“师傅,我在想若能知道玄灵水和仙灵力的成分物质,或能取两者之长造出更神奇之水。”
卿染紫眸微挑,无论是仙灵之水还是玄灵水都是天生地造的自然灵水,是天道的馈赠,还从没有人想过自造神水。
夜笙有这个心思可惜也没仪器让她实施,要是某花那科技鬼才在就好了,唉。
玄灵水仙灵水夜笙各用一半,添加进了药膏之中,这样不留疤,有其它外伤也能一并治疗了。
卿染饮着茶看她忙前忙后,哪怕不用他指导炼丹治病也能独当一面了,只是治病她还需要增长经验,这是他给不了的,毕竟外面的世界他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了。
夜笙为夏娉治疗完,才看向凳子上一直等她的大紫:“说吧,刚刚想说什么。”
她专注做什么事时确实不喜别人打扰,几小只都知道,所以但凡她学习或者救人时它们都会自动禁言。
大紫叉腰告状:“还不是那狗男人跟小三在外面有说有笑的,肯定红杏出墙了,老大咱不受这委屈一定要讨个公道。”
毕竟再怎么说,那男人是入赘的,自然什么都得听老大的。
夜笙揉揉眉心为夏娉盖好被子道:“他想出墙就出墙呗,男人嘛,这世上多的是。”
而且她不信风丘漠会看上白梓轻,毕竟那男人傲娇得二五八万,也不是什么随便的人。
才这样想,她推门而出就见树下风丘漠与白梓轻对饮畅聊,他还笑得如此花枝招展,招蜂引蝶。
夜笙撇嘴: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晏姝和明昭紧张看向夜笙:“王妃,夏娉她……”
夜笙打了个哈欠,递给她一大盒膏药道:“没事了,这药膏一天涂一次伤好为止,不留疤。”
晏姝不知如何言语只好接下药膏道:“多谢王妃。”
连小神医白梓轻都束手无策,王妃怎么可能治得好夏娉,晏姝行了个礼也随明昭和冬珠进屋查看夏娉情况。
风丘漠本没理白梓轻,察觉她出来了才故意与白梓轻熟络两分,余光关注着夜笙,见她走过来声音略大了些举杯道:“白小姐才貌双全又善解人意日后可多来王府作客啊。”
白梓轻心中欢喜先干为敬:“殿下缪赞,轻儿不过是想替王爷分忧罢了。”
夜笙:啧,好一对狗男女。
她抱着大紫站到风丘漠身旁,低头瞥了他一眼警告道:“以后,不许动我的灵宠。”
特别是为了其他女人。
大紫感动不已,它就说老大是在乎它的。
见夜笙直接离开,风丘漠嘴角笑容凝固,“啪”手中杯子应声而碎,他就知道她根本不在乎自己,更何况是为他吃醋。
白梓轻赶忙道:“王爷别生气,五妹妹不是那个意思。”
这蠢货居然为了一个畜生对漠王摆脸色,她以为自己是谁,王爷就该将她凌迟处死了。
风丘漠冷冷看了她一眼:“白灭,送客。”
说罢随夜笙而去,白灭一副冤种之相抬手道:“白小姐请?”
白梓轻:“??”
夜笙惹他不快,竟如此生气,看来他们感情也不过如此。
白梓轻看了眼屋舍之内,泛起冷笑,说不定她们还会再请她一次,夜笙能救人她是万万不信的,只是可惜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她也没办法。
房内的明昭一探查,夏娉的伤势竟以可见速度恢复,丹田也稳定了下来:“真的好了。”
冬珠和晏姝也放下心:“王妃竟有这手段。”
夏娉眼皮一动轻轻睁开眼眸:“王妃?”
晏姝拍拍她的手道:“王妃没事,王爷去得及时。”
夏娉松了一口气,她迷糊之时好像听到王妃的声音了:“刚刚王妃来过?”
冬珠笑呵呵道:“来了,你的伤就是王妃医治的,王妃太厉害了。”
明昭也松了口气,幸好夏娉没事,不然就算王爷处死她,也要让那女人偿命。
夏娉皱着眉头想起身又无力躺好:“我刚刚好像听王妃说,世上男人多不缺王爷一个,发生了什么??”
晏姝几人叹气……
夜笙回屋便休息了,哪怕风丘漠躺在她身边也是背对着他,未曾说一句话看他一眼。
风丘漠郁结于心,好想收拾一顿小丫头又舍不得,他扯住被子故意全部抢过来,可惜夜笙只是从空间重新拿了新被子也没理他,莫非这就是同床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