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年前魔神万迁为统治六界众生,令本就不相往来的神魔二族心生间隙,大战一触即发。万迁暗中肆意杀害神族之人,又吸食魔族之人修为,赖在双方头上使他们无暇顾及他的行为,而导致神魔大战开始。六界之中天地混乱,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不知有多少无辜的凡间百姓葬身于这场阴谋当中。后由紫薇帝君率领的部队发现万迁的阴谋,在神魔两族达成共识下双方协议休战,共同对敌。
当时,大战几百日未曾间断。紫薇帝君同慕家军和魔尊吟景的部队合力将万迁引致幽冥山脚下,为守护六界安稳誓死与万迁决一死战,后有五位当时在魔族屈指可数英勇的战将请命同他们一起对抗万迁。紫薇帝君与魔尊吟景合力结成万法住心印,将万迁的魔核封印。在被封印后万迁的修为减去一半,欲动用魔族禁术生死术与之同归于尽。但万迁聪明一世却未曾料到自己会被法术反噬,魔核无法恢复,元神竟也被逼出体内四散难以归位。由此众人协力终于将其封印在幽冥山中。
后紫薇帝君追溯到万迁元神四散之地,乃于魔族五方之位。为防止万迁寻找自己的元神,紫薇帝君用九玄五行结界将它们分别封在散落地。因需要配合此结界,长久守护六界,魔族那五位将士按九玄五行结界所在的位置把魔族分为五方,并成为五方魔君,分别镇守万迁元神的散落地。以五行为法术,分金木水火土,五方各善一门封印法术,以确保稳固结界。
神魔大战后,两族重修于好。魔族也在为守护结界做出努力。五方魔君交好,效仿凡间和仙村为其子民建村镇以休养生息。命子民不得修邪术道法,并敞开大门迎接愿意修魔的修士。
尽管如此,但距上一次幽冥山异动都已有一万余年之久。有些年岁的魔族百姓尚还记得,当时只有宫氏一族请命前去稳固,而传说中的慕家军也好,紫薇帝君也罢都并未赶来相助。从此在魔族便有不少流言不胫而走。有说宫氏一族因联姻之故为神族效力,有说紫薇帝君因转世之故将重任全权托付给魔尊吟景,而最令魔族百姓深信不疑的则是神族在神魔大战后利用万迁牵制魔族签订协议,一方面达到看似双方交好的和平场面,另一方面则是与魔族划分责任以得到自己的利益。从此神魔两族各自圈地互不干涉。
楚濯清兄妹二人虽已与神族无关,但他身上仍有天君留给他的任务,两人在到了魔族地界后第一时间并未去投靠良修,而是先宿在一处客栈中。
魔族地广人众,单论百姓就有几十万之多,而五方之地皆是以魔城的形式存在,可说若与那凡间繁华相比还更胜一筹。鳞次栉比的建筑错落有致,街上的叫卖此起彼伏。慕悠游初到此处竟被眼前的景致惊呆,种种景象绝不会出现在九重天中。
两人脚刚一迈进客栈,店小二便殷勤的跑过来:“二位是打尖儿呢还是住店呢?”
慕悠游惊喜一笑,“哟,你们这也会说这种话?”
店小二乐呵呵道:“我们这可是魔城,乃是五方魔君治理的好,咱们百姓才能有这样的生活。客官您二位是?”
楚濯清找了个人不多的位置,将佩剑放在桌上。“要两间上房,再给我们准备两碗面吧。”
将身边环境观察了个遍无可疑之处,楚濯清才肯令慕悠游坐下。客栈老板此时正打着算盘笑开了花,看来今日的帐十分可观。座下无虚席,客人门正吃着酒。还有几个看似凡人却周身有法力加持,看来正如传闻所说魔族的确是广纳修士。
不多时,店小二将楚濯清要的面放在桌上,还另放了一盘不知为何物的菜。“客官您要的面。看您二位是外面来的吧,这是我们老板专门准备的迎客小菜,薲草豆腐。”
初次见到不知名的食物,慕悠游来了精神,加上一筷子放进嘴里,随之一股青葱的味道融入口腔。“薲草为何物?”
一看这座上二位就不是本地人,许是店小二有些时候未见过外面来的,仿佛正等着他们提出问题似的,一脸兴致勃勃。“这薲草啊乃是当年魔君良修拜访昆仑仙山之时带回来的种子,据说吃了能有解去忧愁的奇效。”
楚濯清也觉得此物实在奇特,随意问道:“当真有这种奇效?”
店小二露出不好意思之态,解释:“这菜呢都说是有这效果,但您看我也没什么忧愁,即便有也不能随时吃到。客官您若是有,那不妨多吃上几口试试。”
这薲菜到底有没有解去忧愁的奇效慕悠游还真说不清了,大概是这两日心中苦闷多愁,吃过饭后没多久她便回房沉沉睡去。不知是因为离开伤心之所还是托薲菜的服,她一觉睡得倒是颇为踏实。
不知过了多久,慕悠游还未从睡梦中醒来便隐约听到门外嘈杂,似是有打斗吵闹之声。师兄告诉过她来到魔族一切都要由他来安排,可慕悠游这喜欢凑热闹的心情开始作祟,感觉隔壁的师兄也并无动静,便忍不住想要打开门看看发生何事。
只是门还尚未打开,就听到楼下打斗人发出的嘲笑的声音。“怎的神族之人还跑到我们这乡野地方来了?”
老板连忙慌张圆场:“几位客官别打了,来者都是客。”
那人继续道;“他在你这是客,在大爷我这可不是。”
慕悠游打开门时,正听到楚濯清跟那人对话:“阁下这般行事,难道就不怕有损魔族的颜面?”楚濯清向来不喜参与别人的事情,面对这样的场面别说是参与了,就算他真遇到也一定会拉着身边人离开。既然师兄说话,那肯定与他有关。
带头人的另外一个小弟喊道:“黄口小儿,敢这样和我们老大说话。”
将身子探出栏杆外,慕悠游朝着楼下看去。方才与师兄对话的人,膀大腰圆,胡须从下巴蓄至两腮,露出的左臂上显露出一红色蛇形印记,手里握着的银色砍刀正戳在客栈的桌子上,紧接着发出“啪”的一声,桌子随声断成两半。其中一半被他扔向楚濯清的方向。
慕悠游观察这一切还来不及反应,只能快速喊出:“师兄小心。”说罢便立刻下楼想支援楚濯清。
楚濯清一个迅速闪身,飞来的半张桌子砸向老板和店小二躲着的地方,台上的算盘哗啦一声散落在地。奈何来势汹汹的人方才只是一心想要将楚濯清砸倒,就在慕悠游喊出的一瞬间让他发现两人是同伴,这会子便又顺手抄起另外半张桌子改变了对象以法术将其扔向慕悠游。
见到有人欲要伤害师妹,楚濯清是可忍,孰不可忍,说时迟那时快,他瞬行至慕悠游身前,手中便幻化出清明佩剑。清明剑周身映出青色柔光,本应是如水的月光,此时却添上几分寒霜,剑气如风,此剑一出便立刻制衡住来者的桌子。
因是普通物件,桌子难以抵挡剑气再次分成两半。楚濯清施法将木板反向砸至那人,而他还在清明剑的正气中未缓过来被狠狠砸中他未系好扣子的上半身。一个趔趄,同与他齐来的三人倒在地上。
那人捂着肚子在地上转了个圈才站起来,嘴角抿着血,“小子,你给我等着。”说罢便令另外一人捡了飞出去的砍刀一瘸一拐的走出客栈。
楚濯清才转身双手扶住慕悠游的肩膀,一副担心的样子:“师妹你没受伤吧?”
慕悠游正想反驳说这才是她要问的问题时,抬眼便看到楚濯清肩头的衣服被划破,露出一道深红的口子。“师兄你受伤了。”
楚濯清顺着她所指的位置看了一眼,无所谓道:“无妨,一点小伤。”
客栈的老板和店小二在确认方才那闹事的几人已经走了之后便赶紧跑过来,眼神中带着担忧,“小哥,你这伤口须得尽快治疗才是。”
楚濯清环顾四周,客栈中的桌椅板凳皆被打坏,就连靠近账房附近的酒缸也被砸漏,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多谢老板关心。你这里坏的东西还麻烦老板算清之后告与我知,一并皆由我来赔偿。”
老板知道楚濯清兄妹并非坏人,对于他们这种魔族的百姓来说,他们是神族之人也好,是修魔修士也罢,只要是能与他们好生相处的便都是客。只是老板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想了半天见到前事已息也并无大碍索性还是没说出口。
慕悠游扶着师兄两人坐在客栈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她留意到老板一边数着被砸坏的东西,一边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他们这处,神情似有些忧虑。大概不是因为怕她二人赔偿不起,而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老板和店小二两人偷偷摸摸不知说了些什么,店小二就跑出客栈过了将近一刻的时间才回来,然后附在老板耳边两人又交流起来,老板眉头一皱。
老板抬起弯着的腰,将最后一颗算盘珠放进盘子中,再次走向楚濯清:“小哥,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便令小二去看了一眼。方才与你打斗之人乃是我们南方魔城的一个出了名的恶人名为申悭,专门恃强凌弱,欺软怕硬。小哥虽说是将他打跑,但他却不是省油的灯。适才小二看到申悭四人去了魔军巡逻处,怕是不多时就会再来找你们的麻烦。我知道小哥并非坏人,就来告诉你们快些赶路去吧。”
慕悠游才放下的心这下又被提起来,“可是我师兄的伤还未处理。”
老板眯着双眼仔细看了看楚濯清的伤,便从袖口中掏出一朱红色小瓶,“这是愈合药,姑娘你给他敷上就可以了。”
慕悠游接过药瓶道了声谢,就马上拉过楚濯清替他上药。他肩膀上的伤起初只是开了一道口子流出些血来,可这次慕悠游让楚濯清将衣领打开再次看到受伤的部位时却发现,伤口此时已皮开肉绽,血虽凝固,但却呈暗红色。疑似中毒的现象。她不敢轻易给楚濯清清理,若是用药不慎与毒相冲撞可是会要了师兄的命。
楚濯清发现师妹没有动静,盯着他的伤口看得出神,便轻声叫道:“师妹。”
慕悠游回过神,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师兄,你中毒了。”
然而楚濯清早已知道中毒一事,拽着慕悠游拿着药瓶的手让她继续替自己上药。“我知道。那申悭的刀法霸道狂妄,有一招我并未及时闪开。”
往日在天宫学习时,慕悠游仗着自己还可以贪玩很多年总是不上心学习。除了她喜欢的剑术和法术以外,其余的比如绘画赏析、上古典籍还有治疗等诸多课程她都非常不在意。面对楚濯清的伤口,她心中后悔了,眼下她起不到一点作用,反而还成为师兄的累赘。只能问了句:“那,师兄你有事吗?”
楚濯清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师妹放心。只是像老板说的,此处我们不宜久留。上过药我们且先离开这里。”
慕悠游连忙“哦”了一声,这才放心将愈合药敷在他肩膀上。药撒上去立刻与伤口处的血融合,很快看起来不那么触目惊心了,但却解不了他中的毒。慕悠游笨手笨脚撕了块裙摆上的布左右将伤口包扎好,楚濯清还没来得及穿好衣裳,客栈的门就被人狠狠推开。
一众魔族官兵跟着申悭走进来,老板本想上前替他们拖延时间,话刚到嘴边就被申悭推倒。“官爷,就是这人。”
队伍中的魔官拦住申悭欲要伸出的手,左手握着刀仔细将他们端详了一遍。“说是你二人找事?”
没想到申悭来得如此快,方才楚濯清还在思考离开后下一步的计划,却没想还是与申悭碰上了。“官爷误会,我与师妹二人途径此处落下歇脚,只是同此人发生些口角,并非成心找事。”
申悭怎能就这么轻易将他二人放过,站在一旁眼睛一转,掩住嘴对魔官道上两个字:“神族。”
魔官一愣,眼神透出一丝不可思议。前日的幽冥山异动全魔族人尽皆知,就是大名鼎鼎的神族将军所为,神族将魔族上下的生死置之度外,所以在魔族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同客栈老板这般好客。
魔官对申悭非常熟悉,深知他经常无理取闹。但听说他们是神族来的,便决定对他二人进行一番盘问。“你们是神族人?”
楚濯清回答:“是。”
魔官继续问道:“叫什么,来魔族为何?”
有些事情就算对楚濯清严刑拷打他也不会说出来,况且他也发现就算这位魔官知道申悭为人如何,但在他知道他们是神族之人后,面上的表情明显改变了。若是此时他再有意隐瞒,恐怕会耽误更多时间。“神族慕将军弟子楚濯清,这位是我师妹慕悠游。我二人乃是前来投靠魔君良修。”
话毕,魔官更加难以置信。听说是“慕”姓,又是神族人,通通都与那位慕将军一样,就连申悭此时也觉得不可思议。魔官正襟问慕悠游,“神族的慕将军是你什么人?”
慕悠游想回答,楚濯清挡住她在先:“是我师父。”
魔官抬起佩刀,“我在问她。”
慕悠游道:“是我父亲。”
若是想打架有时候要看遇到的是何种人,申悭这般粗狂的定会一言不合开打,但是遇到魔官这样的就不好说了。慕悠游话毕,魔官便往后退一步,对身后的魔兵道:“将二人收监,重新审问后再发落。”
申悭也不顾他们究竟是神族的哪位了,魔官替他解了气,便乐呵呵对着魔官谄媚:“官爷好气势,多谢您替咱出了口气。”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一袋钱递到魔官手上,意为之后还要好好将他二人教训一番。
魔官面无表情却习以为常的把钱收进袖中,一本正经道:“行了,你也注意点。”
楚濯清想借打架之故让他二人逃跑,但眼下无此机会,看来只能先发生些口角才行。“官爷所为何事要将我二人收监,难道想要替这申悭屈打成招不行?”
申悭看完好戏正欲走,听到楚濯清不服的口气又转身回来:“丧家之犬还敢和你爷爷在这狡辩。”
楚濯清想将矛盾更加激化,清明剑一出指向魔官胸口处,“难道堂堂魔族魔官就是这般与人私相授受的?”
魔兵各个掏出刀来将他们围在其中,魔官竟无半点生气之意,反而笑着拍手。“好,好。本想着就是带你们回去问个话做个备案,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拿下。”
魔兵得到允许,各个如同嗜血的饿狼,佩刀上皆露出赤色雾气,朝着楚濯清砍过去。楚濯清可不是白做慕骁的徒弟,不仅习得慕家剑法还早早就自学了很多法术,区区几个魔兵还无法将他们拿下。
只是他忘记自己中了申悭的毒,该毒已种下一个时辰之久,虽不是什么剧毒起初并无丝毫感觉,但时间长了还是顺着他的伤口钻入经脉,此毒所致血液放缓速度,经脉不畅致使楚濯清此时四肢麻痹,呼吸急促异常。才拿起的剑竟顺手掉在地上。
慕悠游看此情景心知师兄毒性已发,手中幻化出一晶莹剔透的水柱,手一甩水柱自上而下浇在他们身上,落在地上的水又形成几道锁链将他们的手脚捆绑住。魔官和申悭见情势不妥,纷纷掏出武器朝她砍来,二人左右围攻,慕悠游缺乏实战的经验手中也无佩剑,只得不停闪躲以法术避之。
楚濯清强行抬起脱力的手将清明剑以法术控制追击二人。刀子嘴豆腐心是慕悠游经常形容师兄的话,但此时此刻她才真正见识了师兄的心。楚濯清并无一点胆怯,将自身之气与清明剑相结合,毫不犹豫地朝申悭刺过去。对方不敌其半分,口袋里的毒可能也在方才用完,只得不停后退,一个翻身撞在客栈中的柱子上,砍刀再次飞出去。
因是修为有限的缘故,慕悠游的水锁时间限制非常之短,不多时已有两三个魔兵从地上的束缚起身助魔官一臂之力。平日慕悠游小打小闹,就算是同黎笙的父亲也是学习一些旁门左道的脱身之术,对付的除了天宫的守卫就是夫子们。但此时众人齐发她却控制不住场面了。当初在天宫被夫子传授法术之时,她只因水系法术最为简单最好捉弄人才学得最认真,每每谈及此事夫子们都要训导一个时辰。直到今日用过,她才知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道理。
长久以来楚濯清心中一直以慕家为重,师妹是师父唯一的血脉,是慕家最后的希望,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有楚濯清在,定会护师妹周全。”楚濯清内心发出坚定的声音。
楚濯清因中毒之故一番打斗后呼吸不畅,内息紊乱,双眼涣散的将清明剑杵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此时见到楚濯清的状态,慕悠游施法变出另外一个自己,而真身瞬行至师兄身旁扶住摇摇欲坠的他。
魔官见二人难缠,欲将其杀害,便朝身旁魔兵使了个眼色,众人提起砍刀朝着楚濯清而来。“若这个男的先死,这女的便再无靠山。”魔官心生此念,遇先杀楚濯清。
慕悠游见四下魔兵皆对着师兄砍来,便想用水牢反将自身困住以脱开砍刀之险,但魔兵人数多迅速朝她二人跑来,又有申悭在一旁助威,魔官砍刀上的赤色雾气此时仿佛化作一活物离开所寄之体飞速朝着楚濯清而来。慕悠游兄妹二人被此物连连逼退至客栈门口,赤色物体竟也使出分身,从三面夹击他们。此时魔兵也赶到他们面前,正欲一刀砍下。
楚濯清同慕悠游同时看到来自不同方位的危险,但心中都想令对方避开险境,慕悠游担心师兄二次受伤,用水珠将两方魔兵击倒,却不料赤色物体迎面而来,只得用身体将其挡住以护师兄。楚濯清从体力不支中眼神恢复出一丝清明,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右手上将慕悠游狠狠握住一把甩出客栈门外,大喊道:“快跑。”
慕悠游心道不好,师兄若是被捉住魔官定以此事为由对他往死逼供,这浩大魔族她无一人相识,到时该如何将师兄相救?被甩出门外,慕悠游迅速起身欲用水锁也将楚濯清拽出。而对方却朝着她打来一空掌,她被这阵风震得又向后退了几步。“师兄!”
楚濯清双臂以被追击而来的赤色雾气划伤渗出血来,他单膝跪在门口,“走,快走。”
慕悠游不愿扔下他一人逃跑,还想返回再试,“师兄!”
楚濯清假作施法,但他此时早已肢体麻木无法动弹,只能强行逼迫自己抬起胳膊。慕悠游担心师兄着急,也知他是想同魔官再多僵持一下令自己逃跑。无奈只得按照他的意愿,不顾一切的转身逃向另外的地方。最后只听到远处楚濯清忍着剧痛传过来的声音:“去找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