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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捡个小仙是魔君 糖一韭 7417 2024-11-13 09:22

  九重天安长宫内,种满了一树树桃花。要说是为了美,并不尽然,真正的意义大概是为了辟邪。要说天宫为何还要有辟邪一说,神仙行得正坐得端最不怕的就是鬼怪,但安长宫内却不知有多少神仙命丧于此。即使后来之人未曾见过先者的魂魄,但这里依然需要用一种形式来维持它的自然。

  慕悠游随慕常氏、楚濯清三人搬进安长宫比想象的要简单许多,首先说门外的结界无需撤掉,而是经战神之手在他们三人身上各画一道符便可进入,此道符则是用于日后束缚他们而生。再说门内那只凶兽穷奇,门一打开就展开翅膀朝着他们呲牙咧嘴,似乎想要直接将他们的头吞掉。战神掐了个昏睡诀便安全进去了。

  随战神进入天君指派的院子中,一路走来慕悠游发现这里除了他们现在还没有别的神仙。而他们却被安排在了距正院很远的一处偏院。许是太久无人居住,院中满是落叶和尘土,与慕家的晔清宫相去甚远。

  将三人安置好,慕常氏坐在屋中的椅子上怀中抱着慕骁的牌位一语不发的望着窗户,此时正有一支桃花伸向窗内随着风摆动,掉落下来的花瓣飘落进屋内。

  战神命两名侍从将他们的随身物品放进屋中,几次对慕常氏欲言又止。最后终于还是开口道:“慕老夫人,委屈你了。”

  慕常氏依旧不愿开口回答,又似乎真的没听到般,眼神还停留在那支桃花上。

  见慕常氏丝毫不留情面,有种谢客之意,战神也不好留在此处。临出门时心觉不妥,又走回来指着安长宫正门的方向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楚濯清,“你一定要看好她们,尤其是你的师妹。切莫接近门前那只穷奇。”

  楚濯清向来很尊重战神,他也知道那穷奇为何物有多凶险,低头抱拳道:“多谢战神提醒,我们在这处的行动多有不便,日后还要有劳您了。”

  面对昔日战友的家人,战神回想起自己曾多次做客晔清宫同慕骁秉烛夜谈又或饮酒下棋的场面,慕悠游送来她亲手做的糕点,慕老夫人笑脸相迎,楚濯清用崇拜的眼神紧紧盯着自己。而现在他们脸上都是悲伤和失望。战神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们,但他知道既然天君将他们安排在此处,定有其深意,只是这样的做法未免有些太涉险了。

  他只能拍拍楚濯清的肩膀,如今整个家的担子都落在他一人身上,以后便要全靠他了。“此处无法安排宫女进来,只能一切从简了,每日所需之物我都会命人来送,辛苦你了。”

  目送战神离开,楚濯清将站在院中看桃花的慕悠游带进屋中,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他也不知道。“师妹。”

  他想师妹心中定是很难过,今日是个重要的日子,是她期盼已久的生辰。会有她最要好的朋友送上她最喜欢的礼物,尽管大家年纪小可也要贪杯喝上几壶好酒。每年魏初都是朋友中最晚到的一个,不知怎的一到师妹生辰总会赶上他巡逻,那时候魏初每次都会送给她一对精致的耳环。然后师父就会回来,脸上总是带着歉意又神秘的掏出自己为她寻来的礼物。慕老夫人、师父、师妹还有他,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吃上一碗师妹的寿星面。明天醒来,师妹还会将松青夫子的胡须气上天。

  可是,明日一早他们还会待在这偌大的安长宫内,听着那只穷奇的咆哮。

  大概是感受到楚濯清的悲伤,就像慕常氏说的那般,她好像一夜长大懂得了很多道理。奶奶抱着父亲的牌位,她不是在忧伤而是气愤。师兄望着自己,满脸都是怜悯。其实这些年来她很少会哭,自她一万岁那天时父亲就告诉过她悠儿长大了,以后不能吵吵闹闹哭鼻子了。倘若被别人发现你经常哭哭啼啼,以后还如何做个女将军呢?所以尽管她顽劣,尽管她被罚,可她都是吸吸鼻子忍住了。如今她更不能哭,如果自己哭了,那奶奶会难过,师兄会心痛。要做女将军的人,决不能给人添麻烦。

  “悠儿,奶奶有些累了先去休息,我还有些话要同你父亲爷爷说一说。你们两人先吃东西吧。”一直没有说话的慕常氏突然站起来,同刚才在虑思殿中相比,此时的她语气中没有了尖锐,而是带着疲惫。

  “奶奶我送您过去。”慕悠游顺势扶起慕常氏。

  慕常氏抬起手,眼神终于恢复些色彩,环顾整个偏院的情况。“不必了悠儿,奶奶没事。今日是你的生辰,看样子只能委屈你了。你且先与清儿两人吃些东西吧,奶奶就是有些累休息一二便可。”说罢便怀抱着慕骁的牌位走进后面的屋里。

  慕悠游和楚濯清两人粗略的将门前的院子收拾了一下,避出了一个干净的小屋子。她说想把那处当做厨房,尽管现在无法出去,但这一树桃花还可做些可口的桃花糕。虽然神仙是可以不用吃饭的,但楚濯清做饭的手艺却非常好,她还希望这个厨房可以让师兄开心一点。

  将屋子都打扫干净,慕悠游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师兄,这里只有两间房子。”若是奶奶一间,自己一间的话师兄就没有住的地方了。这天君也真是的,不知道他们是三个人吗?

  其实刚才楚濯清就注意到这个问题了,所以他早已将自己安排在前厅中。他打算晚上的时候在外面的塌上休息就可,以前和师父在外练习剑术时经常睡在草丛中都不怕,这里毕竟还有顶棚。“我睡在外面就好。”

  许是楚濯清因抱着杂物的手没有指出自己要睡的地方,慕悠游就将其理解成他要睡在院中。“这怎么行,师兄不如你和我睡在一起吧?”

  平时慕悠游经常和他混在一处,吃在一起睡在一起,但也只是并肩相依。虽二人年岁相当,但楚濯清毕竟是师兄,而她还是师父的女儿,楚濯清对慕悠游全是情同手足的喜爱。可若说是两人睡在一处那绝对是超出了本分,万万不可。

  楚濯清少有的挠着头,“这怎么行呢师妹?”

  慕悠游指着侧房中的床道:“床上或地上师兄选一个。”

  楚濯清露出往日的神色,一本正经道:“师兄怎么能同师妹睡在一处,我睡在前厅就可。”

  他这一说慕悠游不干了,嘟起嘴,“我们不是经常靠在一起睡觉?”

  这话若是被旁人听去,真要被误认为其实他们是师兄有情师妹有意的男女之情了。师父已经不在,这些道理没人能同她将。楚濯清突然觉得自己以后不仅要继续做师兄,仿佛还要负责做半个父亲的位置。“那也是在外面,师妹你也不小了,一万零三百岁的年纪,该懂得男女有别。”

  慕悠游听到他的话突然就笑了,意味深长的眼神嘴角上翘,“师兄,你拿悠儿当女孩子?”

  楚濯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走到她面前,“当然,师妹你只是顽皮了些,但还是女孩子心思。”

  “可我不把师兄当做男孩子呀。”她道。

  “那师兄为何?”

  慕悠游学着他的动作,站在比他高的台阶上用手刮了下他的鼻子,“师兄就是师兄呀,就像魏初哥哥一样,魏初就是魏初。”

  楚濯清恍然大悟,这一日心情如此沉重,师妹突然失去父亲,可自己不知如何安慰师妹反而还要让她来逗自己开心。“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师兄该给师妹过生辰了。”

  两人将所有的事情都结束,楚濯清端上两碗面,脸上又露出难色。“师妹……”

  不等楚濯清将话说完,慕悠游马上抢过一碗面嗅了嗅。“好香啊,师兄。我都快饿死了。”

  他摸摸她的头,心中倍是感慨道:“吃吧,锅里还有。”

  那一碗面,楚濯清做得就像凡间的长寿面。他们带进安长宫的东西不是很多,吃食只有一些面和青菜蛋类。一碗清汤面,上面摆着一颗蛋,还有几根青菜。慕悠游心中突然一软,低着头挑起面吃了一大口,觉得眼眶中的东西似乎要流出来。

  “真好吃,就是没有醋和辣椒。”

  楚濯清分外宠溺的看着她,眼中无尽的温柔。“日后补上。”

  说到醋和辣椒,慕悠游想起今日在遥安城时特意为师兄买来的胭脂醉还在自己身上。本想晚上可以和师兄、黎笙还有其他人一起品尝,看来现在只能他们两人饮了。“师兄,悠儿有东西要送给你。”

  楚濯清放下筷子,“师兄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那我们一起拿出来?”

  “好。”

  两人齐声数着三二一,想着对方的东西到底是何物。眨眼间,石桌上出现了六壶胭脂醉。而这六壶并不都是慕悠游送给师兄的,另外三壶是楚濯清几日前到玉香楼买来的,为的就是今日可以同师妹畅饮。

  慕悠游惊喜道:“胭脂醉,师兄当真是了解我。”

  楚濯清拿起一壶胭脂醉开封,一股清冽的香气散出。“师妹也当真了解我。来,师妹,今日我俩好好畅饮一番。”

  酒过三巡,眼神迷离,酒壶倒在石桌上,许是胭脂醉令他们格外喜欢,竟饮得一滴不剩。两人坐在石阶上各自手中还剩下一壶。

  天宫中的天空原本只是昼夜交替的蓝色与黑色,慕悠游觉得可能是以前的神仙太闲,所以他们经常会把天空幻化出凡世间的模样,天有阴晴,月有圆缺,星辰或繁盛或寥落。五月初九的上弦之月,也许就像今日的慕家一般,注定不能圆满。

  一年中慕悠游最喜欢的日子就是自己的生辰,每当此日将近,她就会一直期盼。她期盼伙伴们会送来什么样的礼物,父亲会不会突然结束任务回来,奶奶又会为她做上一身好看的新衣服,师兄又会准备什么样的惊喜节目给她。而今日,她坐在这里,期盼的竟是何日才可从这里走出去。

  将胭脂醉送入口中,那清冽的味道刺激着唇舌,淡淡的果香都越发的浓郁。白天在遥安城,不知道发生何事的她还许下诺言与阿沉约定明年的今日还要相见,两人在一同放飞纸鸢。可如今都不知这个约定还能否达成,也许往后的日子中五月初九不再是她最期盼的日子了。因为,那是她最爱的父亲的忌日。

  望着那一天星斗,她坐在楚濯清后面望着师兄的背影很久,“师兄,其实我挺羡慕凡人的。只是我们生来就为仙,连个选择都不能有。”

  楚濯清起身坐在她身旁问道:“为何这么说?”

  慕悠游莞尔一笑,面上丝毫看不出悲痛:“我们身为神仙,死后元神尽灭化为一道青烟,连给亲人托梦的机会都不曾有。而凡人,他们留住身体,即使是死了也可以让亲人能再看一眼。即使是下了地狱,也可给亲人托个梦去告诉他们自己过得如何。”

  楚濯清听出她话中的意思,师父的离开确实太突然了。而这正是作为神仙应该承担的,凡人羡慕神仙的长生不老,愿用尽自己的毕生修炼成仙得道,而他们并不知道神仙的三千烦恼丝。师妹还从未和自己谈到过如此深刻的话题,楚濯清一时说不出话,喉咙处一阵哽咽:“师妹。”

  慕悠游并不在意此时两人的谈话是否太过于敏感,父亲的离开并不是一个不可再讲的话题,而是她年岁还这样小,不知道该用何种办法替慕家翻案,还父亲和慕家军一个清白。

  将心绪收回,眼神又恢复以往的透亮清澈。“师兄,今日我在凡间遇到一个奇怪的孩子。”

  楚濯清饮下壶中酒,“奇怪?”

  慕悠游点头,现在想起阿沉这个孩子还觉得有些可爱好玩。“是啊,奇怪。若说他是凡间的孩子但很多事他都不懂,若说他和我们一样可他并无法力。我看到他被欺负了就将他救起来,后来我才知道他其实是被人封住了气息,看他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大概也是经常跑出来所以他的父亲母亲为了避免麻烦才会这样的吧?”

  楚濯清道:“很有可能,和师妹你一样。”

  想起阿沉那双深邃的眼睛,慕悠游反驳:“才不是呢,他可是沉稳的多。哈哈,所以我就给他起了个外号作‘阿沉’,结果他还很喜欢呢。”

  “也许人家只是因为被封住法术才不屑同你计较。”三壶酒喝下,大约是酒精的作用使楚濯清才恢复了往日同师妹交流的正确方式。

  “什么呀,他才多大一点,大概这么高,三四百岁的样子吧。”慕悠游用手比划着阿沉的身高。从他被封印气息的事情想到自己身上。“师兄,你有没有听说过我被封印血液的事情?”

  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楚濯清自从上天宫成为慕骁的弟子,他就知道师妹这个人尽皆知的所谓的秘密。师父曾单独告诉过他,师妹的神魔混血可怕之处并不是神血,而是她体内醇厚的魔族之血。师母宫氏一族乃是魔族正统,可说与魔神万迁之父长襟一脉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当年万迁意图破封印而出之时宫氏一族才请命去与之抗衡。

  她出生的那天,白昼转为黑夜,惊雷四起,光是红月出现的那一瞬就令神族人为之惊恐。于此‘可抵抗神魔二界之人的力量’传出,引得神魔两族再次感到不安。为防止万迁将元神引入慕悠游体内培养,又要提防她成为新的魔神,故天君在她的百日宴上请来紫薇帝君与魔尊吟景将其魔血封印。如今在师妹体内的只有一半的神族力量。

  楚濯清沉默了片刻,眯着眼问道:“当然知道。师妹为何问起此事?”

  慕悠游俯过身让他靠近自己,十分小心的用手遮住嘴:“你说如果我找机会打开这道封印如何?”

  闻言楚濯清一滞,他可能猜到她的想法了,神情严肃道:“师妹万万不可……听师兄的,替师父翻案还有很多办法,眼下我们必须做的是找到合适的方法离开这里才是。”

  慕悠游听完师兄一席话,表情阴沉下来,侧头看着楚濯清一副严肃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十分好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哈哈哈,师兄你别担心,我和你开玩笑的。其实我真的只是随便一说,放心好了,我答应过父亲的事情是不会忘记的。”

  好好做个神仙,既然被选择了神族,就要用本心去维持它。

  尽管这样说,但楚濯清仍是保持着警惕:“师妹,你答应师兄这番话以后决不能再提起,尤其是同外人提起。”

  一朵云飘来将那月亮挡住半边,楚濯清坐的位置光线暗下去,石桌上的蜡烛忽地晃了一下。刮来一阵风,吓得慕悠游靠向师兄身边。她还以为是门前那凶兽跑了进来。躲进楚濯清的怀中,发现他的心跳也很快。“师兄,我错了,你别生气。”

  楚濯清怕她冷,将她搂紧在怀中。他不能失去师妹,也就不能让师妹成为像万迁那样可怕的魔神。“师兄没生气,只是担心你。”

  “师兄。”慕悠游撒娇地将师兄搂得更近些,唯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亲人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手里的酒壶中皆没了酒。在这安长宫内无事可做,却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平静,甚至可以听到风的声音。

  慕悠游道:“师兄,我们再做一碗面给奶奶吧,这毕竟是我的生辰面。”

  楚濯清还来不及说“好”,慕常氏便从后面打开门。空气中有一股果香。“悠儿,清儿你们随我来。”

  两人随着慕常氏走进后屋,刚走进来便看到供桌上摆着爷爷和父亲还有母亲的牌位。屋里很暗,桌上那几只白蜡的光芒显得分外的耀眼。

  慕常氏手中握着佛珠淡淡道:“奶奶有话要对你们说。”

  楚濯清看着师父的牌位,心中的忧伤又随之涌出。“老夫人,可否让我们先拜见一下先人?”

  慕常氏点头。

  师兄妹二人跪在地上,对着自己的家人,恭恭敬敬的磕上三头。这是一天后他们才能好好的看到他们的牌位。

  慕常氏感到欣慰,孩子们都长大了,懂事了。她坐在床边上将他们二人的手一同握在手掌中,“首先有些话要对清儿说。清儿你是悠儿的师兄,也是她的兄长,之后我们的路还会很难走,你需要一路看护着你的师妹,决不能让她胡思乱想,你要教她法术、教她如何做人。你还要看护好你自己,因为你即将是悠儿最为重视、最亲的亲人。奶奶老了,以后要做的事情,只能是坚持慕家军不是叛徒的说法,而真正要去替他们找到真相的是你,楚濯清。你师父的好徒弟,奶奶的好孙儿,清儿你受苦了。”

  楚濯清从慕常氏的话语中感觉出些许不对劲,这些话为何很像离别时的语言?显然慕老夫人可能是听到方才他二人的对话。心中顿时升起了不安,也许他知道慕老夫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但他却不敢阻拦,如果他戳破真相,师妹就会害怕。“老夫人,照顾师妹和这个家是我的责任。以后我就是师妹的后盾,我定会为她撑起一片天。未来我也定要为师父和慕家军找到说法,还他们一个清白。”

  慕常氏抚摸着他的脸道:“师父离开,你也一定很害怕吧孩子?”

  “不怕。”他坚定道。

  慕常氏又转身看了会儿牌位,似乎是在和他们交流后达成共识般。“悠儿,你父亲突然离开,今日又是你的生辰这件事对你的打击一定很大。奶奶看到你长大了,但今后我们悠儿还有很多事要去做。你要为了自己而活,不管你在哪你是谁只要心中有家,你就还是慕悠游。奶奶知道也许明年的今日你不再想要过生辰,因为这一切对你来说都太痛苦,可是悠儿这不正是对你的历练,只要你不违背自己的心,跟着你师兄一起去寻找真相吧。”

  慕悠游将奶奶紧紧抱住,想要流泪,可她知道奶奶才是那个最伤心的人。

  透过烛火,墙上映出一个圆形镂空的“慕”字,那正是慕家军的兵符。慕常氏将兵符放在楚濯清手中,“清儿,这便是慕家军的兵符,若有一日你们兄妹二人重振慕家军,这便是信物。悠儿资质还太低,这东西你先暂时替她保管,带到有朝一日觉得悠儿可以独当一面时,便把此物交由她。奶奶还有最重要的一事要拜托悠儿。”

  慕悠游赶紧接下话:“您说。”

  慕常氏一字一顿,仿佛恢复在大殿中的神态。“慕家军做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但我相信,幽冥山是慕家军一直守护的地方,慕骁绝没做。一把撼天剑还比不过我的星禅法杖,你们定要找到此事的蹊跷,哪怕是几十万年,绝不能令我慕家军蒙冤。所以我想了个办法可以送你们走出安长宫,过了今夜你们一定可以出去。”

  说罢,慕常氏起身走到供桌前跪下,转起手中的佛珠。“好了,奶奶还要为先人诵经,你们且记住我今日所说。彼此扶持,相互勉励,重振慕家军。”

  慕悠游注视着牌位,“奶奶您放心,悠儿定会不辱使命,只要我活一日,定会找到真相。”

  楚濯清一向不是个悲观的人,可慕常氏之意很明显,他有些不敢想象之后要发生的事情。慕常氏坚定的神情,烛火将她的身影照得高大。他想这大概便是常氏一族当年的风姿。“老夫人我们先去休息了,您,也保重……”

  慕常氏道:“去吧,孩子。”

  然而却在关门的那瞬间,穷奇一声咆哮,慕常氏手中的佛珠随声散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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