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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饲蛊

不渡暝风 邓白白 2608 2024-11-13 08:36

  她随后将竹筒打开,一对红色的触角正往外探,爬了出来:数足,一尺褐色,尾部透明内有黑死之物,正舔舐着少女指尖的药末。

  安禾下意识一阵反胃,强忍着压下,神色恢复冷清,“姑娘这是何意?”

  安禾疑惑时,见少女扎破手指,血珠一滴、两滴、三滴落融于药末中,那虫子食尽后似乎不太满意,扭动着身子,冲她这边发出类似蛇的嘶嘶声。

  少女轻点了它的头,噙着笑:“阿金,不要急嘛,人家还没有答应呢。”

  这阿金竟是眼前的虫子,安禾实在不愿意在这待,这虫子看着就恶心,在者面前的女子是苗疆人免不了会给她下蛊,思考半秒:“姑娘,劳烦让让,我要离开。”

  她却不解,“姐姐,为什么要走,我这边有很多金银财宝都给你,你留在这好不好。”

  “不好。”说罢,

  少女闪开身,安禾快步就在推开门时,蹲着的少女站起,“你的血,阿金很喜欢,你不能走。”

  “这可轮不到你想留就留,我已经没耐心了。”安禾气息喷洒在她耳边,一掌将她推离很远。

  她咬着唇,一副委屈的模样,“姐姐怎么还动手。”

  安禾没有理她,走到院中时,身后想起了一阵铃铛声。

  她呼吸一窒,眼前出现那只肉虫,正挡在她身前,不过不是一尺而是好几尺的长度。

  安禾:“……”

  “怎么办,阿金不愿你离开,她选中了你成为她的蛊主了。”

  少女嗓音娇软,“姐姐,你走不了了。”

  安禾低低的笑,“蛊主?早听说苗疆人用血养蛊,有甚者用人养蛊,不知姑娘的蛊是那种?”

  “阿金,平时都是用我的血的,姐姐放心,它很挑剔的很,不会进入人体,不过哪些进入人体的蛊阿金也是吃的。”少女摇头晃脑,头上的银饰随之晃动,毫不吝啬的解答着。

  安禾真真切切的感受了一回恐怖如斯,这女子摆明了不让她离开,她也没必要以礼相待,拔出剑对准了她,“早听说这辛城有精怪,倒是让我遇上了。”

  “姑娘,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让这虫子如此之大。”安禾略微停顿,下一刻剑尖直探她心口,“你,拦不住我。”

  安禾的眼神透露出厌恶,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她手腕转动剑柄,从少女的胳膊上划过留下长长的血痕。

  少女身法轻盈,未躲避及时,顷刻间便离了她三四丈远,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巧的玉笛,吹了起来。

  那阿金爬动迅速,张开大嘴向安禾喷出黑色的毒液,她一纵躲过,只见被毒液侵蚀之地开始腐烂,连墙壁都不例外。

  她想来是不信这神鬼,小虫成为巨型,一道道剑气冲她逼去,虽是落在它身上,却丝毫不起作用连个伤口都没有。

  她丝毫不敢懈怠,喘息间,这阿金飞扑而来,安禾一只手攥住她的湿滑触角,剑却始终扎不进它的身体,被甩得头晕的她也只能作罢,稳稳落地。

  蛊母的皮肤异常坚硬,寻常武器已然伤不了它,安禾的手被震的发麻。蛊母将少女紧紧包围,擒贼先擒王,但她根本近不了身,她在等一个时机。

  几个回合后,安禾的速度明显便慢,少女便将自己内力打入它体内,这阿金嘶叫几声,战斗力猛升。

  安禾心头一动,划破自己的手指,凝出一颗血珠,朝一侧弹出。

  果真这阿金被瞬间吸引,丝毫不在意她,直直飞奔像那血珠,如获珍宝。另一边,安禾一剑挑开她的玉哨,与其近身搏斗,不出几招少女就败了,“阿金!”

  阿金听到少女的声音,却不敢靠近,安禾的剑整抵在她脖颈,稍稍一动便会血管破裂。

  少女面露愠色,大叫起来,“阿金!你个贪吃鬼。”

  这蛊虫竟爬在地上,蔫了起来,恢复了小虫的模样,安禾凑近少女的耳边,“它竟能听的懂你说话?”

  “那是当然,阿金可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我们同喜同悲,”少女突然捂住嘴,垂着脑袋,颓丧起来。

  “让阿金回竹筒里去,我便松开你。”

  “好。”

  安禾挑起她腰间的竹筒,扔了出去,这阿金竟真的听得懂自己爬进去了。

  她轻轻抚上剑刃“姐姐,这下可以放开我了吗。”

  安禾闪开身,将竹筒挑起朝向她,少女接过,瘪着嘴看她。

  少女悄悄绕到她身侧,安禾眼眸微垂,“你要干嘛。”

  “姐姐,你真的不能留下吗。”

  安禾捏起她的下巴,拇指擦拭了刚才蹭上脸的灰尘,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小姑娘,老实点,我走了。”

  少女这才看清她,她虽黑夜可视物,但亮时却看得不是很清晰,她搂住安禾的胳膊两人靠的如此近时,微晕红潮,脸蛋红了起来。

  安禾迅速在她后腰点了两下,少女呆立在原地,娇小身躯动弹不得。

  “一个时辰后,便解了。”

  安禾离开的身影纤薄被拉的很长,透着孤单和坚韧……

  “姐姐,我叫花楼,花儿的花。下次,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以身饲蛊。”花楼不知道安禾听没听清,阿金不知何时爬出舔舐着她的指尖,酥酥麻麻的。

  “知道你喜欢她,”花楼眼珠轻轻转动,“她还会回来的。”

  走出着寺庙,安禾才觉得真正脱离了,她的眼睛在黑夜里可无法看清,牵着马儿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将就一晚。

  她闭上眼睛,都快天亮才迷迷糊糊睡着,结果又做起了噩梦,梦中她被阿金的蛊虫缠住身体。

  惊醒后浑身酸痛,原是根野草在她脖颈处停了一晚,她起身拍了拍尘土,继续上路。

  快下山时,她与一个妇人和男孩擦肩而过,那妇人胳肘见挎着燃香和一些用具,行色匆匆。

  这辛城周围不知中了多少槐树上面系满了红布条,有些枝结出已然发芽露出绿意,但全部被红布条挡住,安禾握着缰绳,寻了最近的看了一下。

  还是些求财、求职的愿望,但这些都是有条件和机缘的,寿命和健康在辛城是百姓作为交换的条件,心想事成当真是完成了吗,安禾是存疑的。

  她将其系好,似是想到这辛城家家繁华,别说街上的乞丐,就连路上行人都是绫罗绸缎。

  出了辛城几里地,她突然心悸,她撩开衣袖,见手腕佛珠下有一条红色的线同青色的血管环绕,她趴在马背,忍着疼痛调转方向,双眸带着震惊,她竟不知何时被下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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